好运时间(26)
时间还不是很晚,陶思稚要蒋舸陪他看一部电影。
他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小本子,对蒋舸说:“本来是我哥要陪我看。”蒋舸看了一眼本子,上面写了十几部电影的片名,有几部后面打着勾,有几部没有。
“这是什么,”他问陶思稚,“你看电影还有计划?”
“李老师给我的下半年观影单。”陶思稚看着本子,说。
蒋舸又问“李老师是谁”,但陶思稚好像在研究片单上的影片介绍,没有回答蒋舸。
陶思稚看了好一会儿,似乎都没选定要看的电影,盯着本子不说话。
“选不好?”蒋舸问。
陶思稚“嗯”了一声,说:“我都不想看。”
“不想看为什么要看。”蒋舸又问。陶思稚不说话,蒋舸便说:“你有别的想看的电影吗?”
陶思稚立刻说:“有。”他说了一个星际系列电影的名字,蒋舸说:“那就看这个。”
陶思稚有些犹豫地看看手里的片单,像在抵抗诱惑,磨磨蹭蹭地把片单放下了,对蒋舸说:“我哥可能不让我看。”
“这都要管?”蒋舸说,“他又不在。”
“嗯。”陶思稚点点头,仿佛接受了蒋舸的说法,告诉自己“反正他不在”,就关了灯,打开投屏,选了电影的一部前传。
这部前传蒋舸也看过,不过内容记不清了。陶思稚看了一会儿,当一个角色出场时,他突然做出了奇怪的举动,开始跟着角色念台词,语速和内容一模一样。
蒋舸感觉自己突然知道为什么陶思远不让陶思稚看这部电影了,他可能陪陶思稚看了几百遍。
陶思稚模仿的角色和他的性格有点像,蒋舸看着陶思稚说台词,伸手揉了揉陶思稚的脑袋。
陶思稚立刻抬手把蒋舸推开了,盯着屏幕,认真的说:“我在看电影。”
角色的戏份结束了,陶思稚的姿态放松了一点,就像他自己的戏份结束了一样。
电影似乎进行到陶思稚不大感兴趣的地方,他转头看看蒋舸,突然说:“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确定我来自瓦肯,开始学瓦肯语,为回到那里作准备。”
“不过后来我哥不想再听我说瓦肯语了,就告诉了我真相,电影是地球人拍的,世界上没有那颗星球,我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真希望我是瓦肯族遗落在地球的一员。”他又说。
蒋舸看着陶思稚的眼睛,问他:“你做地球人不高兴么。”
“我跟你们不一样,”陶思稚对蒋舸说,“我不正常。”
他说得很平静,语气也普通,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蒋舸顿了少时,对陶思稚说:“你没不正常。”
陶思稚面无表情地看看蒋舸,没说什么。
紧接着,陶思稚喜欢的角色又出现了,他又开始嘀嘀咕咕地学人家说话,就像刚才的对话没再出现过一样。
蒋舸沉默地陪陶思稚看了大半部电影,屏幕上出现了男女亲热的画面。陶思稚包住了自己的眼睛,蒋舸问他“你干什么”,他说:“我哥不让我看这段。”
蒋舸觉得成年人还不被允许看亲热画面好笑,想拉开陶思稚的手,说:“这些你自己都做过,有什么不能看的。”
陶思稚捂着眼睛不放,往后倒去,蒋舸被他一拽,向前把陶思稚压在沙发上。陶思稚终于放下了手,抬手推蒋舸:“重。”
蒋舸按着他手腕,低头吻他的唇角,陶思稚被他亲了几下,就不推了,抱着他,很想要似的地吮吸他的嘴唇,爱的角色回来了,也没有继续坐起来看。
陶思稚看上去很瘦,实际上也没有瘦到只剩骨头,皮肤很软,他的膝盖顶着蒋舸,轻轻喘气,叫蒋舸名字。
蒋舸把他的卫衣往上推,从肚脐吻到乳*,陶思稚有了反应,眼神湿润地看着蒋舸。
“蒋舸。”他很轻地说。
蒋舸移开嘴唇,撑着沙发,俯视陶思稚,又对陶思稚说:“思稚,你没有不正常。”
陶思稚看着蒋舸的眼睛,脸上没有感动,不过也没有抗拒,他“嗯”了一声,抬手抱住蒋舸,抱得很近,像茫然,但也像回应。
第24章
客厅不是适合做这些事的好地方。
但陶思稚像小狗一样,抬头吻蒋舸,说“想做上次那件事”,还是让蒋舸短暂地忘记了界限。
【蒋舸拉开陶思稚的裤子拉链,帮陶思稚套弄一会儿,陶思稚闭着眼睛,微颤着夹了夹腿,搂着他脖子的手滑了下来,在蒋舸手上高潮了
蒋舸抽了纸,刚帮他弄干净,电影也播完了。
电影字幕的背景是黑色的,房里更暗了,陶思稚上衣还没拉下来,被蒋舸吸得泛红的乳粒露在幽暗的光里,皮肤洁白,裤子褪在腿根,膝盖曲起一些,用刚高潮过的气声叫蒋舸的名字。
蒋舸帮陶思稚把裤子穿好了,俯身吻吻他的嘴唇,说:“不早了,我们睡吧。”
陶思稚睁着眼看了他半天,慢吞吞地说:“哦。”
陶思稚的房间物品很少,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一张大床,墙上有镶入式的衣柜,床品和窗帘都是灰色的。
他打开衣柜,回头看看蒋舸,拿了上次学校运动会统一发的定制T恤给蒋舸,还有他妈助理买错了大小的新的内裤。
蒋舸洗了澡,和陶思稚关灯躺上床。陶思稚床很大,两人本来没怎么碰到,躺了一会儿,陶思稚又不安分地靠了过来,贴在蒋舸身上,用神秘的语气说:“蒋舸,你刚才没有弄。”
“我也帮你。”他说着,又伸手在蒋舸身上乱摸。
蒋舸轻扣住他的手腕,陶思稚变本加厉,跨坐到蒋舸身上,又趴到蒋舸胸口,下身磨蹭着,忽然对蒋舸说:“蒋舸,你勃起了。”
陶思稚人瘦,轻轻地趴在蒋舸身上,像一团云。蒋舸这次没有阻止他,他轻轻把蒋舸的内裤拉下来,学蒋舸动。
然而陶思稚不用嘴的时候,动手能力显得不是很强,握的力度太轻,动得慢,帮蒋舸弄一会儿,好像还累了,贴着蒋舸喘气。
蒋舸有点忍不了,拉了拉陶思稚的手臂,问他:“思稚,你能不能趴着。”
陶思稚的手停下来,顿了顿,说:“哦。”
他把手拿开了,从蒋舸身上下来。蒋舸让他跪趴着,从他背后抱着他。
“腿夹紧一点。”蒋舸握着他的胯说。
陶思稚照做了,夹紧了腿,腰软软地塌着,模模糊糊地说:“蒋舸,你身上好烫。”
蒋舸动起来,他就不说话了,趴在床上很轻地喘着气,他腿上的肉很软,蒋舸动了一会儿,陶思稚又有反应了。
陶思稚做这些的时候不大发出声音,他费劲地回头吻蒋舸,蒋舸便把陶思稚有反应的地方握着手里一起动。
陶思稚又先射了,差点弄脏床单,蒋舸便停下来,开了灯给他清理。
刚给陶思稚擦干净,陶思稚又趴过去,很好奇似的看着蒋舸,张嘴含住了。
蒋舸反应过来,把他拉了起来,陶思稚嘴唇还湿润着,眼睛也泛着水光。蒋舸愣了几秒,伸手,把陶思稚按在床上,让他并起腿,自上而下地动起来。
床因为蒋舸的动作轻微晃动着,陶思稚喘了一会儿,被蒋舸吻住了,便也吮吸着蒋舸的嘴唇,发出很轻的鼻音。】
第二天一早,蒋舸碰到了陶思远。
七点多钟,蒋舸被陶思稚晃醒了,陶思稚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眼睛还闭着,就希望蒋舸能帮他去热牛奶,他想在床上喝,还说自己不喜欢微波炉,最好用小奶锅煮。
蒋舸没什么办法,走出去,有点无奈地在陶思稚家厨房找了半天,找到了奶锅,还开手机查了查怎么用奶锅热牛奶,以及电磁炉的使用方法。
他从冰箱里拿了鲜奶,刚把奶煮好,倒进杯子里,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蒋舸?”
蒋舸回头看,是陶思远。陶思远衬衫很皱,西装外套挽在手臂上,看起来工作了一夜,神情疲惫不堪,脸上带着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