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Alpha每天都在装病(120)
白枳低下眼睑,盯着李轻舟,“你要吗?”
“你都送给我了,我当然就要了。”李轻舟没有好气,“又是很贵的东西吗?”
白枳承认,“这一次的礼物是有点贵。”
“我先收着。”李轻舟看着像根金刚杵一样钉在原地的白枳,实在不明白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如果真的不合适,我再还给你。”
“不可以!”白枳紧张地上前一步,“如果你收下了,就不可以还给我了!”他的瞳孔震荡了一瞬间,然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且执拗的眼神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他的动作随便地拿着盒子,“好吧,我收下了,非常感谢,你快走吧。”李轻舟看到李子勋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差点就要动手拉白枳了。
白枳抿嘴。
“快去,有空记得回来。”李轻舟拍了拍他的手臂。
白枳伸出手,突然抓住李轻舟的衣领。
李轻舟被吓了一跳。
白枳用力拽住他,然后狠狠亲上他的嘴唇。
“啊!”李轻舟感觉到白枳咬了他的嘴唇。
“略略略!”白枳朝李轻舟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
李轻舟捂住嘴巴,脸红了。
城北的飞机场人流量很大,早就有人在注意他们了。在白枳亲上李轻舟的时候,周围有不少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李子勋不需要跟着白枳去法国,他发现白枳离开以后,人群的注意力转移到李轻舟身上后,立刻发挥自己的职业技能,护送着李轻舟跟余秋舫,换了一个地方。“晚点我送你们回学校。”他说。
“说起来。”余秋舫好奇了,“白枳究竟给了你什么?”
李轻舟的手里紧紧按住那个盒子,“我不知道。”他没有看,也猜不出来。
“咳咳。”李子勋有所猜想,他故意怂恿李轻舟,“打开看看吧。”
“去年是送你耳钉吧。”余秋舫天真地猜测,“今年估计是脐环。”
李轻舟拎着盒子,随意摇了摇,“好像真的是。”
“打开吧。”李子勋想要笑。
李轻舟将盒子打开。
里面还是盒子。
“哈哈,白枳还挺幽默。”余秋舫乐得笑了出来,“估计里面还是盒子。”
李轻舟又打开里面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
余秋舫本来在笑着的,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李轻舟瞠目结舌,李子勋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笑容。
盒子里面放着的一枚价值不菲的……钻石戒指,分量十足,奢华时尚。
李轻舟的手抖了。
李子勋安慰李轻舟,“订婚戒指是比较夸张,结婚戒指会简单很多的,你不用担心。”
“不是这个问题吧。”余秋舫无语了,“他刚才随手递过来的,特么是钻石戒指?李轻舟!你刚刚是不是差点没有拿住,要摔出去?那么重要的东西,这么随便就给了吗?”
李轻舟无法思考。
余秋舫咳嗽一声,十分八卦地看着他,“试试。”
“试什么?”李轻舟还在愣神,
“看看戒指合适不合适。”余秋舫没有想到,一个高中生就能收到那么夸张的戒指。
“不。”李轻舟下意识地拒绝。
李子勋不愧是照顾了白枳多年的人,他一下子就能知道自己老板的意图,他伸出手,把戒指拿下来,然后简单粗暴地套进李轻舟的无名指中去,“刚刚好。老板不会做那种买错戒指的事情的,想也是适合。”
闪闪发亮的钻戒在李轻舟的手上。
李轻舟怎么觉得手有点重。
“他什么时候帮你量的尺寸?”余秋舫接住李轻舟的手,好奇这件事情。
李轻舟眯起眼睛,细想,“他没有量过我的手。”
“应该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量的。”余秋舫露出羡慕的眼神,“看不出来,老板也太浪漫了。”
李轻舟的手指戴着戒指,突然觉得自己尚未开启的后半生,就这样被拴在了那一个远离了城北的人身上。
他很想要联系上白枳,就是现在。
李子勋送他们回学校,抱歉地告诉他,“你如果想要联系老板,起码要一周后。老板每次坐飞机,下地以后都会躺一周。”
“哦。”李轻舟到现在都不知道该要怎么样面对这件事情。
李子勋建议他,“你把戒指带去学校,可能会有点危险,平常不戴的时候,可以放在老板的家。就是学校对面的公寓,你应该知道密码。”前面是红灯,李子勋刹车,然后拿出一枚钥匙给李轻舟,“老板家里的东西搬了很多去法国,但是公寓里面的东西没有动,你可以去那里住,东西也可以放进去。”
李轻舟接下钥匙。
这一周,还有一件事情。
白枳之前拜托李轻舟去卖画,李子勋早就收到了白枳的吩咐,将要卖的画带去公寓,交给李轻舟。他去到的时候,余秋舫也正好在跟李轻舟在一起。
“我刚好那天也要去那边,我跟你一起去见画商好了。”余秋舫有点担心李轻舟被坑。
李轻舟无所谓地答应了。
两位少年的态度特别随便。
李子勋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桌上,他看着画,再看着在整理学习资料的两位少年,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打算委婉地提示,“这一幅画,千万千万要小心送过去。”
“白枳画的画啊。”余秋舫好奇地跑过去看,“还挺好看的,能卖个几万元吗?”余秋舫听说了,白枳让李轻舟把卖画的钱拿去当生活费。
李轻舟转身,他看到了李子勋送来的那幅画。
是他当年带白枳去苏南取景的那一幅,应该是白枳在小学的时候完成的。
李子勋哭笑不得地看着余秋舫,然后,他转身,继续念叨,“一定一定要小心!”
余秋舫给他保证,“我们一定会很小心的。”
周末,李轻舟跟余秋舫搬着画,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店。
那里早就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有人搬画进来,连忙招手,“请问是白先生那边的人吗?”
“他称呼白枳为白先生。”余秋舫笑了。
李轻舟搬着画过去。
他的动作多多少少有点粗鲁,中年男人担惊受怕,“慢点慢点。”
“好。”李轻舟把画放在桌面上。
在他把画拿过来的时候,男人迅速把所有的水都撤走了,还扑上了一层透明塑料,请李轻舟小心放下。
两位少年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们要喝什么,轻点吧。”他拿出一副放大镜,以及一支带光的细小电筒。“但是水请放在隔壁的桌子。”他怕弄脏画。
两人点头了。
说完,那人就不说话了,他细细检查画,看了许久。
他的模样过于认真,余秋舫跟李轻舟不敢说话,捧着咖啡,坐到隔壁桌子上去了。
“跟白先生邮件上说得一致。”他满意地收起工具,“我们这边已经有价格了,可以让我先公示一下吗?”他有礼貌地问道。
余秋舫推李轻舟上去。
李轻舟想起白枳说过的话,他说要适当提价哦。“你先告诉我,你的出价吧。”他冷静应对。
男人拿出计算机,按了一个数,然后递给李轻舟看。
李轻舟看了一眼,傻眼了。
余秋舫在旁边数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
男人以为他们不满意,“我能理解白先生这几年确实是风头最盛的新生代画家,但是在他的前面,还有许多得过更加奖项的画师,他们的价格也……行吧,我可以加价。”他妥协了。
“你说的白先生,是我知道的白先生吗?”余秋舫的瞳孔在震。
“白先生就是白先生。”男人推了一下眼镜,“他很神秘,从未公开过自己的信息。但是他之前已经用邮件跟我交流过了,我觉得这一次的交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怀疑地看了面前的两位少年一眼,他们看起来对白先生一无所知,“白先生说他出国了,于是找人来跟我交易。请问,你们是他的什么人?莫非,是儿子或者是侄子之类的吗?”邮件里的白先生说话很老道,他觉得他应该有一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