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Alpha每天都在装病(46)
“我觉得。”白枳说话很慢,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或许我该回去了。”
李轻舟沉默。
“怎么了?”白枳能感觉得到氛围的改变。
李轻舟仗着白枳现在看不见,直接露出了悲伤的脸,“我觉得我会很想你。”
白枳一愣,随后嘴角上扬,“是吗?”
李轻舟看着白枳笑了,笑了就知道他打算挤兑自己,但是他依旧老实回答,“是啊。”
“既然你那么寂寞。”白枳伸出另一只手,本来是想要摸他的脸,结果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脖子一侧,“那行吧,今天我就跟你……”
李轻舟拿到了隔壁的枕头,一把按在白枳的脸上。
“呜呜呜。”呼吸不舒畅,白枳惊慌地伸出手。
李轻舟根本就没有用力,他太服气白枳的戏精表演了。
白枳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奋力反击。李轻舟看着他费劲的样子,干脆将枕头拿开。白枳立刻抓住他,想要制服他。李轻舟跟他在床上扭打起来,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唉。”李轻舟把他压住了。
白枳不服气,“我也要……”
“什么?”
“我也要在上面……”一直被压制的白枳提出意见。
“那就……”李轻舟抓住他的手,脚一绊,用力将白枳往上推,轻而易举就将两个人的位置交换过来。他握住白枳的手,躺在床上,“这样可以了吧?”
白枳满意了,他握住李轻舟的手,然后低下头,刚好把脸埋在李轻舟的脖子那里。
李轻舟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头发戳在皮肤上,痒痒的,他抖了一下。
“我要是离开了苏南,你会寂寞吗?”白枳直接问。
“会吧。”口头上说会吧,其实内心是,我会,很会。
“那你会想我吗?”体内有一种欲望在蠢蠢欲动,白枳每一次说话,都露出了牙齿。他的牙齿很整齐,隔着嘴唇,想要咬下李轻舟的脖子。
“会想你的。”李轻舟的语气不舍。
“唉。”白枳用了非一般的意志力,才把牙齿从李轻舟的脖子旁边挪走。
就在他的嘴巴要从他的脖子旁边离开的时候,李轻舟突然用力按住他的脑袋,将白枳揽住。白枳直接埋在他的脖子上,嘴唇贴着他的皮肤。
李轻舟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他紧紧抱着白枳。
白枳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艰难地抬起头。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李轻舟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兀地做出这个动作。 “你的眼睛要是能早点恢复就好了。”李轻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想哭。
白枳重新靠在他的胸口,乖巧得不可思议,“嗯。”
白枳请了好几天的假,李轻舟有空就跑来他的家陪他。
因为李轻舟出现的频率过高,白枳恢复视力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的脸。
李轻舟当时似乎是在跟他聊天,“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的冷,不觉得吗?”
白枳伸出手,拉住他的围巾,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扯,嘴角上扬,“有一点点啦。”
李轻舟吓了一跳,随后对上了白枳笑吟吟的眼睛,“你能看见吗?”
“呼呼。”白枳笑得很奇怪。
李轻舟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产生了一个很矫情的想法。
他在此刻觉得,如果地球能小一点就好了,最好就是一个城市那么大,那么,到时候,城北跟苏南,一定就是街头跟街尾的距离,不管白枳是要留在苏南,还是去城北,他都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他。
或者再小一点吧,可以比城市还要小。最好这个地球,我跟你转身就能遇到。
跟重要的人分离,实在是太叫人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你是想要咬我吗?
白枳:你皮糙肉厚,咬一下怎么了?
二更达成~~~
第29章 大明星白芙
白枳决定好了, 这个学期结束就回城北。
这一个决定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尤其是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这就证明, 白枳快要离开苏南了。
李轻舟的感情比那些人都要复杂一些。
表面上, 李轻舟仍在努力读书, 似乎没有空闲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李轻舟偶尔会问白枳这样的问题,大概是想要送他饯别礼。
白枳推了一下他的眼镜, 笑道,“那你就送我,你这个学期第一名的成绩单吧。”
李轻舟郁闷, 这要的是什么礼物?
白枳说完这句话,也觉得郁闷。他似乎还真的把自己定位成李轻舟的仙女教母了。
“那送给你吧。”李轻舟答应了。
因此, 李轻舟最近根本就没有逃课的闲心,每天都在废寝忘食地读书。承受着压力, 李轻舟周六一个人消失了半天, 似乎又去做了什么 , 回来的时候,他一身舒爽。
“你又做了什么?”白枳实在是太了解这个人了。
李轻舟听到他问话, 打开外套, 偷偷摸摸地抽开皮带, 甚至准备解开裤子的纽扣。
“喂喂喂!”白枳惊慌了, 他着急地推着轮椅过去,抓住李轻舟的裤子。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白枳的院子里, 院子的门敞开, 外面是人来人往的道路。
“你做什么?”白枳被吓得不轻。
“我只是想要把里面的衣服都抽出来。”李轻舟觉得冤枉,他可没有暴露癖,白枳太紧张了。
天气微凉, 乌云密布。
在这种温度中,李轻舟把上衣微微掀开,“我去做了这个。”
脐环。
白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他伸出手,摸到李轻舟肚脐周围的皮肤。
“嘶。”白枳的手是冷的,李轻舟倒抽一口冷气。
白枳无奈地看着他,“你也太会折腾了。”
李轻舟把衣服放下,“心情太烦躁了,忍不住去找点事情做。”他确实是那一种无意识会折磨自己的人,而且他就喜欢这样,所有的压力似乎都随着身体被伤害的一瞬间而消失。
白枳的手还放在李轻舟的衣服里面,感受到他温热的肚子,以及会随着呼吸的时候碰触到他指背的金属。“下一步是不是该去纹身了?”按照李轻舟做事情的趋势,白枳觉得自己可以猜到他的结局。
李轻舟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他又不是受/虐狂。
白枳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不必一直强迫自己努力。”
李轻舟但凡有一点会变通和放轻松,都不是他李轻舟。
在李轻舟努力学习的同时,白枳又在准备搬家了。
他在这里住了近五年,许多东西塞满了这个家。其余的东西还好,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画。由于白枳的画太珍贵了,每一次都有专门的运输专家来处理。
在12月的某一天,大型车辆事隔四年多又来到了这个街道。他们动作整齐,快速地将一幅又一幅画搬上车。
余秋舫搭着李轻舟的肩膀,从街头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幅场景,“白枳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画啊?”他傻眼了。
“他挺喜欢画画的。”李轻舟说。
“再喜欢也不是这个样子吧。”这个仗势哪里是普通爱好者,如果他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会是哪里来的画家在搬家。
在工作人员搬画的时候,白枳坐在一旁监督。比起他,明芝还要更紧张一点。“小心点,不要磕坏了。慢慢来,不要靠着墙走,会碰到的。”
李轻舟觉得稀罕,明芝可能都没有那么关心过白枳,但是居然会那么担心他的画。
“白先生。”有个人拿着一叠纸给白枳,“需要你确认。”
白枳拿起他递给他的笔,翻到最后面签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