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Beta朋友(17)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去刀口跳舞了,我是去蜜罐里游泳的,我不是去吃苦的,我是去吃糖的,为了我的身体健康,我甚至考虑买两盒二甲双胍备上。
这些,是万万不能让我妈听到的,我只能昧着良心,假装听从母亲教诲,并且表示,绝对不会让她失望,我会好好的见一见众生的。
才怪。
作者有话说:
程恬:表面上看好像我才是和度延一关系的主导者,但是为什么事情发展都是按照度延一的想法来的?
第15章
45.
程巽知道我要从家里搬出去,满心不情愿,还要跟随我去看看我的新住处。
我都考虑要不要直接租个房子来搪塞他一下了,度延一却说:“直接带他来我家吧。”
不等我有所反应,度延一就解释道:“他没来过我家,你带他过来,他也只会当我来你家做客。”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心情很是复杂。
度延一这人实在是双标得很,我弟好歹认识了他这么多年,给他放神坛上供着, 奉若神明一般。可度延一呢,连家门都没让我弟进过。
可再转念一想,他又不找我弟睡觉,好像没有理由带我弟回他家。
那他为什么第一次和我睡觉,就死乞白赖地非得把我往他家里领呢?
这个问题我问不出口,我知道,就算我问他,也不会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度延一才不是一个直率的人。
我弟表面上是来到了我的新家,实际上是到了他偶像的家,我都不知道是应该恭喜他还是同情他。
他到底不是一个真脑残,一看到度延一的家里摆设,就直截了当地问我:“哥,你说实话,你不是刚搬来这边吧?”
也是,度延一的家里摆设再好,也会有生活过一段时间的痕迹。
我说:“你忘了我之前夜不归宿吗?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搬来这里了,只是没告诉你。”
程巽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我说:“你就当我叛逆期到了好了。”
我这明摆着是把他当傻子哄骗,程巽也是一个识时务的,没再多加追问。
“哥,我也想搬出来跟你住。”程巽跟在我屁股后面,跟屁虫一样,那么高的个子,拽着我的衣袖,颇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我还没说话,度延一不乐意了。
他说:“小巽,恬恬是个成年Omega,需要私人空间。”
度延一板着脸教育人的样子很能唬人。
程巽听到度延一喊他小巽,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傻笑,就像一朵春天缓缓绽开的颤抖的小花。
“延哥说得对,是我太任性了!”
啧,这傻子估计就算被度延一卖了,还得担心度延一赚少了。
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如了度延一所愿,正式搬去了他家住——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
46.
等我察觉自己的行为颇有不妥,欠再谨慎考虑的时候,我已经在度延一家住了3天了。
真不是我迟钝,是度延一太过于聪明,懂得洞察人心。我原本觉得两个人刚开始一起生活,多少需要一些磨合。可不知是不是之前早已在他家住过,彼此已经习惯的原因,我这段时间完全没感受到在他家有任何不适应,也没有任何不便。
我仿佛不是刚搬进他家的炮友,我是已经跟他生活有一段时间的枕边人,我甚至有种错觉——眼下的局面都是度延一一早就策划好的,一切都是他步步为营的结果。
就算我再不谙约炮界的世事,我也知道,我和他不是一般炮友之间的相处模式。
于是,我决定再次请教车俊仪——我暂定他为我的情感顾问。
但我的顾问显然不知道他已经有幸被我聘请了,考虑到我为人比较低调,我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他获得了这项殊荣。
感谢李承霖这个共同的敌人,让我和车俊仪产生了坚不可摧(可能也没有)的同盟情谊。
这次见面,也是车俊仪主动约我,他刚结束一档节目的拍摄,最近很闲。
好久没见车俊仪,他剃了个毛寸,整个人很清爽的样子,摘掉墨镜,见到我也是扬着灿烂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虽然不了解他的近况,但我们之间并不会冷场——一句李承霖这个**,就是最好的开场白。
车俊仪跟我说,他认识的一个圈内Beta跟他说看到李承霖最近和一个很出名的心理医生来往很密切,好像是李承霖有什么严重的心理问题。
说实在话,我对李承霖的复杂情感是一回事,有人把他的隐私抖落出来又是一回事。故此,听到这些话,我第一反应并不是八卦李承霖的情感近况,而是对那个宣扬李承霖去看心理医生的人产生了很强烈的厌恶感。
车俊仪问我:“你跟李承霖认识这么久,你听说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我摇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他耸肩:“我就说李承霖那么心大,谁都有可能有心理疾病他最不可能有,他顶多脑子有问题,所以说啊,什么看病,明明就是泡上了心理学专家吧。”
我说:“大概是吧。”
我总觉得车俊仪还是没能完全对李承霖死心,不然他也不会还对李承霖有所关注了,只是他不肯承认。
我没有说实话,深究起来,李承霖也是有点心理问题的,比如他对Omega的反感态度,可是他放任自己这么多年,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治疗了?
一个念头倏然在我脑中闪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当美食博主的Beta情人,李承霖在骗我,那个美食博主,压根就是一个Omega!
还不等我细想,车俊仪就打断了我的思路:“你上次跟我微信说话说一半就没音了,追问你也不回,你是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一下,“程恬,你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是很恶劣行为吗?”
我总算想起来这次出来跟他吃饭的目的了。
“是这样的,”我下意识地调整了坐姿,挺直腰背,试图整理好语言,尽力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有一个朋友,他出于某些原因,和他的一个朋友睡了,两个人接着成为了长期炮友。他跟他的炮友第一次睡觉的地点,就是在他炮友的家,从此之后,两个人的约炮地点就固定在他炮友的家。前段时间,他的炮友提议,让他搬来和自己一起住,我朋友同意了他炮友的提议……”
车俊仪的脸绿了:“你和李承霖睡了?”
我的脸也绿了:“你才和李承霖睡了!”
他晃了晃脑袋,一脸怀疑地上下扫了我好几眼:“真不是李承霖?”
我木着脸:“真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行吧,相信你了。”
“不是,”我纳闷,“我说了是我朋友,你怎么想到我和李承霖的?”
车俊仪翻了我一眼,“我朋友就是我本人系列,这还用问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是我太天真了。
车俊仪抬起手,示意我继续讲。
我继续道:“然后我就住进了我朋友的家,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整天给我做好吃的,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不管是床上还说是床下关系都很和谐,我就想问问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我看你们好像都不怎么跟炮友一起生活。”
车俊仪说:“首先,程恬,麻烦您把好像和怎么都去掉,是我们不和炮友一起生活。然后,我建议,你把你的炮友那两个字换成对象。”
“为啥?”
“因为这样形容起来比较科学,也比较贴切。”车俊仪稍微抬了抬身子,伸手拍了一把我的脑袋,爱怜道: “程恬,我们约炮届没有这么黏糊暧昧的,我们讲究心不妥协,身随肾动。”
“……敢情你们约炮届还有口号吗?”
“那倒没有。”车俊仪将最后一口酒干掉,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说,“没啥可分析的,两个小雏鸡对上眼了,只是都没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