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凛冬
程开霁 (暴躁消防队中队长 vs何斋(清贵木雕师
你是我在火光中的热望,你是我欲火焚身的滚烫 你是凛冬却拥抱铁水熔铸迸发散落的星光
我的凛冬,寒冷黑暗,他的热吻,滚烫直白,将我从荒芜的废墟中捞出
我爱他,从现在开始,死亡亦不会终止。
第一次见面,何斋是偷了自己狗的“偷狗贼”
第二次见面,何斋是超市囤卫生纸湿纸巾避孕套的计生用品贩子
…
程开霁: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何斋: ?滚
甜宠 轻松 HE 不甜不要钱
第1章 白绒团子
何斋租下的那套房子在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小巷子里,带了一个大院儿。
原先何斋并不准备租在烟火气儿这么足的地段上的,但是中介带他去看房子的时候,他踏过了那木头制的门槛儿,往里啊,那么个一探头,就瞅见了在大院儿里头盘根错节的老银杏树。
中介是个年轻小伙子,青春洋溢的那个劲儿,给他指着老银杏树说,这是他们这个巷子里头最宝贝的老银杏树,长了一百多年了。
何斋没有因为他年纪轻轻而觉得他满嘴跑火车,这个两个大男人才能合抱起来的银杏树,被风唰唰儿的一吹,悠悠然落下一树黄绿交接的叶子。
何斋眯着眼睛负着手,打门口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分钟,越看越觉得这银杏树跟自己投缘,然后大手一挥,在合同上签了字,毫不犹豫的租下了这套房子。
这正值酷暑盛夏天呢,何斋搬进来也就小一个月。除了搬家那天,浩浩荡荡进了俩大皮卡车,再由着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帮他搬了一趟家,这小一个月他还真没出过门。
本来就是木雕师的何斋忙里偷闲,在往上网购了一批原材料,刚一到就熬了个通宵,做了一把藤椅,躺在上面一摇一晃的,忒能催眠。
但何斋搁这儿来了之后,也不算是跟外面全然脱离了关系,至少对门李大爷看他天天闭门不出来拜访过一次,知道他是木雕师后乐呵呵的顺走了一把木头椅子。
何斋淡淡地笑了笑,任由他拿走了。
不过送客关门的时候,门槛底下传来一阵细微的嘤咛声,何斋下意识的皱了眉头,门槛有点高,他家又是以前那种木头宅门。
何斋赶紧的停了手,往下弯腰一看,白绒绒一团东西挡住了门,伸手一捞,白绒绒的小东西被吓的翻过了肚皮,一双又湿润又大的黑眼珠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何斋琢磨着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狗也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干脆把自己中午吃剩下的饭菜端来喂给它吃了。
白绒团子一边吃一边高兴的摇着自己的尾巴,吃完了那是死活不肯走了,扒着何斋的裤腿,抱着老木门。
何斋是谁啊,一年逾30的大龄独居男青年,用他自个儿的话来说,那就是自己都懒得养,还多养一条狗?
埋了吧汰的,何斋蹲在地上手里拿一瓷碗,瓷碗是给那白绒团子狗装饭菜的碗,现在被舔的一尘不染,白绒团子蹲坐在地上,耷拉着耳朵尾巴,用自己黑糖珍珠一样的眼睛同何斋对视。
过了半晌,何斋起了身,把白绒团子狗提溜起来,白绒团子高兴的尾巴一个劲儿的晃悠,但它高兴的太早,下一秒何斋就把他提溜到了李大爷家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家,拴住了家门。
白绒团子开始扒门了,何斋转过身就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两个耳塞,带上后在院子里绕着银杏树走了小两圈儿,嘴里念念叨叨的把金刚经背了一遍。
然后摘下耳塞的时候,门外白绒团子已经放弃了挣扎,何斋吁了一口气,对着西方快要落山的太阳遥遥一拜,虔诚的感叹,“感谢佛祖庇佑。”
不过第二天,佛祖就不保佑何斋了,白绒团子狗又开始饭点来扒门了。
作息并不规律的何斋彼时正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把藤椅挪到那颗百年老银杏树下头摇摇晃晃着喝茶晒太阳。
听着“嘎吱嘎吱——”的何斋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意识到,这藤椅的摇晃声中掺杂了些许不一样的声音,他“嗖”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椅子扶住听了好一会儿。果不其然,昨天的狗又来扒门了。
好吧,何斋垂头丧气的对着空气用自己的手爪子虚虚挠了几下,给白绒团子又添了一碗饭,送到了门口,秉持着人道主义的关怀,这次何斋不扔它了,干脆把碗放在了门口,这碗他不要也罢!
然后关上了门,何斋觉得自己仁至义尽。
但俗话说的好,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无数次,由于何斋作息不规律,而白绒团子总是在神奇的饭点时间过来扒门。
何斋只能被逼无奈回归了正常的饭点,并且一顿不落的给白绒团子门口的那个永远被舔的干干净净的瓷碗加点餐。
何斋干脆也开了院子门,不一整天院门紧锁了,街坊邻居时不时还来他家里串串门,虽然何斋表现的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欢迎,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尴尬。
但是大爷大妈就是尴尬的救星,能在小板凳上跟你唠上一个小时。光听着闲聊中的人名,何斋都把巷子里的住户认得七七八八了。
白绒团子也逐渐放肆起来,但不让它进门住,依旧是何斋最后的底线,但这狗怪机灵的。
不知道从哪里叼过来的,还是街坊邻居的施舍,它在大门旁边用一个蛇皮袋安了家,吃完就窝着睡,下午还来何斋家里晃悠一圈,全当串了门。
街坊邻居看着这狗讨喜,时不时来逗一逗,默认成了何斋家的狗,问起何斋,何斋只默默的把眼睛撇开,不承认不否认。
何斋现在正悠闲的坐在银杏树下听着戏睡着午觉,大院里头岁月静好,但B市的消防中队可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至头发丝,下至消防靴,无一不沾染了黑灰,坐在消防中队的大院里,每个人一个军绿色的小马扎,旁边随意放着自己的消防帽。
仔细看过去,你还会发现这群人身上还萦绕着一股热气,在日头下更加明显。
中队长程开霁坐在中间,沾满黑灰的手黝黑,偏偏他还毫不在意的用黑手摁着自己的眉心,不过没事,脸跟手一样,乌漆嘛黑的比别人黑了好几个度,还有点小脏,压根看不出来黑上添黑。
坐在旁边的三四个汉子脸上比程开霁干净多了,有一个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递了一陶瓷杯子,陶瓷杯子里盛了半杯水。
程开霁接过来往里看了好几眼才看到里面的水,他凉凉的看了递水汉子一眼,就着水洗了洗脸。
不算白皙,但好歹一张并不黑的俊脸终于有了平时的轮廓,一群人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样看着终于舒心了些。
第2章 面不改色
程开霁打刚刚救完火回来眉头就没舒展开来过,尤其脸上黝黑,离手拿青龙偃月刀的关公也差不离了。
其实也不能怪程开霁烦心,前几天被邀请去新兵训练营做指导工作,今天刚回来呢,在中队里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到警铃响了,麻溜儿的换衣服去救火,结果去的哪一家究其原因是一小屁孩儿在一座本就废弃的木楼里头偷摸抽烟,好家伙,烟头一扔就跑了,结果着了火。
程开霁冲在最前头,听见有人在里面的时候更是硬着脑袋往前闷闷的冲,在里面找了一转才发现压根就没人,沾了一身的灰,幸好没有半路掉房梁。
程开霁发现不对劲就冲外面还没来得及进去的其他队友用对讲机通知了一遍,里头的没有人,安心抢火,这也是为什么单他程开霁一个人看起来又黑又脏的原因。
后来找到了罪魁祸首,程开霁硬是逮着那小孩儿在哪里做了半个小时的思想工作和训导才回来,训导的时候让队友们先回了,程开霁是扫了车自己骑回来的。
回来之后发现放队里养着的宝贝狗也丢了,程开霁被气了一天,现在坐在马扎上气的一声不吭。
过了良久,“啪——”清脆嘹亮的一巴掌,这是从程开霁腿上传来的,声音一响起,周围的汉子们不动声色的将小马扎用脚后跟往后抵了两寸,自己的身子也跟着往后挪了两寸,齐刷刷的将自己的头低了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