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标记了顶流Alpha(136)
“我没开玩笑。”江虞目光略微偏移, “我只是想睡个安稳觉, 这也不行?”
郁时青看着他,心里仍然只剩对他的无可奈何。
江虞的失眠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 但不论是真是假, 昨晚任性一次就足够了, 总不能真的夜夜都打地铺。
“我睡在地上,保证不靠近你,也不打扰你。”江虞又说,“晚上关了灯, 你看不到我,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
话落就拉过郁时青的手,走到床边坐下,“你的康复锻炼今天还没做, 尽早结束尽早休息。”
郁时青的话被他挡回,也没再开口。
到睡前,两人分别在床上地上躺下。
不知过去多久, 郁时青又听到床边江虞轻缓小心地翻身。
他在黯淡的夜灯光线里缓缓睁开双眸。
良久,才道:“江虞。”
听到郁时青的声音,江虞微回过脸,想到刚才翻过身,他低声说:“我只动这一次,你——”
还没说完,郁时青的下一句话很快传到耳边。
“上来吧。”
听到这三个字,江虞脊背僵了一瞬,动作比反应快,已经掀开被子坐起身。
转脸对上郁时青的视线,他顿了顿,转而慢条斯理从地铺上起身,坐在床边。
郁时青把他前后的动作尽收眼底,悄然流过一抹笑意。
江虞表面镇定:“你确定?”
但不等郁时青回答,他直接躺下,让身上的气息尽数沾染在床上,“这可是你说的。”
郁时青让开身位,在他说话时已经闭眼。
江虞躺在残留着温暖体温的半侧,强压着唇边得偿所愿的满意,侧身面对着他:“对了,还没来得及问。”
郁时青没有看他:“嗯?”
江虞趁势往前几分,贴近几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郁时青说:“不怎么样。”
江虞借昏黄的灯线,用目光描摹着他的侧脸,流连在他的眉眼,落在他的唇前。
“还有一件事。”江虞压低的气音再度轻轻打破房间里安静,“我今天还没做。”
他说着,倾身继续往前,吻向郁时青的薄唇——
却被郁时青挡在分寸之外。
郁时青抬手扣住他的下颚,拇指按在他唇上,强行止住他的动作。
江虞看着他转脸看过来,先开口颠倒黑白:“说好的,每天一个吻。”
郁时青说:“这是你单方面的说好。”
江虞才稍稍退回,只等郁时青松手,他就在原地躺下,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郁时青刚看他。
他闭上眼:“我睡了。”
“江虞,你也应该在这段时间考虑清楚,你对我究竟是冲动还是感情,你要明白,这么做只会影响你的客观判断。”
江虞仿佛瞬间沉入梦乡,连呼吸都刻意变得节奏绵长。
见状,郁时青不去拆穿,也阖眼睡了。
这一夜,两人都到天明才醒。
郁时青睁眼时,正对上江虞的目光。
江虞眼底的血丝已经消退,眼神清明,醒了应该有一段时间,见他醒来才起身。
“孟晨在楼下等我,早饭我不在家里吃了。”江虞说着,走向卫生间。
郁时青看着他的背影,也在床边起身。
江虞下意识帮他挤了牙膏放在一旁:“我今天还是晚上回来,你记得准时吃饭。”
看到他走过来,才记起他的手已经痊愈,挑眉道,“养成习惯用了这么久,改掉这些习惯要用多久?”
郁时青淡声说:“我搬走只用一天。”
江虞:“……”
他把牙刷直接塞进郁时青的嘴里。
洗漱过后,江虞换了衣服出门。
走到门边,他又住脚,回身看向郁时青。
“为什么想转幕后?”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郁时青看他一眼:“那还是一个想法。”
江虞又问:“没有原因?”
任柏曾经说过不止一次,郁时青最在乎的事只有演戏。
演电影,演话剧,表演一个完整的好故事,就是郁时青想做的事。
可现在郁时青已经和华泽解约,拥有随意挑选好剧本的能力,为什么会忽然想要转型。
演了将近四年话剧,回归后只接拍两部电影,就让郁时青对表演失去兴趣?
郁时青说:“没有原因。”
江虞站在原地,听到这个回答,他说:“是没有原因,还是,这就是你的客观判断?”
郁时青只道:“不要多想。”
江虞看向他,那双点漆星眸里也只有不可见底似的深邃。
“好,我不多想。”江虞说完,转移了话题,“我尽快回来。”
郁时青说:“路上小心。”
江虞走后,他回到书房,看到桌上的资料,他垂眸扫过已经拆了石膏的右臂,转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等在车前的孟晨,久久没有动作。
再看到江虞从门内出来,他收回视线,回身走到桌前坐下,继续拿起文件翻看。
——
当晚,江虞回来后,把洗漱用品从主卧搬到次卧,被褥却没有再一并搬来。
洗过澡,他顶着郁时青的目光走到床边坐下、再躺下,最后看向不发一言的郁时青:“怎么?”
折腾几天还是这样的结果,郁时青随他去了。
今夜是这样,明晚也是。
到前往新一期《说走就走的旅行》拍摄地路上,任柏看着身前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十分不习惯。
“你们今天怎么没坐在一起?”
车厢里也过分安静,他想了很久,才意识到是这两位上车后就没说几句话。
江虞看向郁时青,回任柏的问题:“郁老师最近在对我考核。”
“考核?”任柏一脸莫名,“什么考核?”
江虞说:“这你要问他,我还有哪里让他不满意,还有哪部分让他不喜欢,可以明确告诉我,我才好过关。”
郁时青正翻看手里的文件,闻言看他一眼:“胡说什么。”
江虞说:“这不是事实?”
任柏不明所以,艰难地猜测。
说是吵架,又不像。
说没吵架,气氛又很诡异。
可这个考核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想了一路,也没能想出答案,而郁时青和江虞显然没打算帮他解惑,就只好怀揣着满心疑窦折返。
和他分手,郁时青和江虞很快登机。
落地后,节目组工作人员来接机,因为正巧和武洛在同一次航班,三人顺路一起赶往拍摄现场。
他们都坐在保姆车后排。
想到郁时青和江虞从来同进同出,武洛特意落后一步,等两人落座后再找位置,却没想到这次两人一反常态,没有坐在一起。
郁时青上车坐在车门边的独座,江虞皱眉看了看他,才在过道旁坐下。
看到江虞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他犹豫了一秒,小心上前。
江虞只看向郁时青:“直播马上开始,你想让考核被观众发现?”
郁时青抬腕看表:“还没开始。”
武洛好奇地问:“前辈,你说什么考核?”
“没什么。”见郁时青油盐不进,江虞靠回椅背,随口转移话题,“你喷了香水?”
“对。”武洛脸色微红,江虞此前从没关注过这些,“前辈不喜欢的话,入住之后我就把它洗掉。”
江虞说:“不用。”
他只是不打算在旁人面前提及相关事宜,转移过武洛的注意力,就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