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想咕哝:“再吃可就是狸花猪了。”
他看着门口就算被赶走也依旧徘徊不走的小猫。
花臂大哥小狸花现在已经不能再叫小狸花了, 每一分钟的时间过去好像都在它身上变成肉肉, 日积月累越发有圆润的趋势。
庄想左看看右看看,问:“吃太多是不是对它身体不好?”
“医生说食量慢慢周期递减就可以了, 现在正在尝试。”项燃回答, “实在不行多运动也可以。”
庄想点点头, 项燃照顾冰阔落他当然是不担心的。见冰阔落屁颠颠离开,他揉揉眼睛还打算睡个回笼觉, 正想往后倒,被项燃一把拉住胳膊。
庄想:“干嘛!”
项燃掐了两把他的脸:“清醒一点小朋友,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庄想:“……”
草啊, 好烦。
虽然很不想起,可再这么睡下去一天就差不多报废了。
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坐在床边, 不怎么清醒的脑子里还隐约惦记着自己要回去教小宋同学架子鼓的事情。
项燃:“微波炉里有菜,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庄想点点头, 视线扫到阳台上的倒扣的本子,这应该是项燃之前在看的东西。他问:“在看什么?”
项燃:“剧本。”
庄想眨眨眼,饶有兴致:“现在要准备接新戏了吗?”
项燃接戏一向非常随缘。
没当上影帝的时候就已经非常随缘,当上之后就更随缘了。然而就算他这么随缘,剧本也还是应接不暇。
项燃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他:“有兴趣?”
庄想眨眨眼,没应声。
项燃嘴角浅浅一勾,道:“下次如果有合适的剧本,我会给你试试看。”
庄想支着下巴沉吟一声,舌尖抵住小虎牙顶了顶:“但我一点儿也不会。”
“是吗?可想想的舞蹈也不是从出生开始就这么好啊。”项燃走回去拿起剧本,然后回来把剧本放到他手里,“总要多给自己几次尝试的机会,到以后才不会后悔。”
啧。
这番话听起来可真像家长教育迷茫小孩的。
庄想听完咕哝一声老妈子,随后却又笑了声:“竹马真是奇妙的关系,该不会相处久了就有什么奇妙的心电感应吧。”
“嗯?”
“老妈子总是很懂我诶。”
项燃闻言笑起来,揉揉他的头顶。
就像项燃所说,尝试。
是的,庄想总想把世界上自己没有尝试过的新鲜玩意儿试个遍。
舞蹈也好,架子鼓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激起他兴趣的事物,庄想总不会吝啬时间。
至于演戏——
庄想看向项燃。
今天天有些阴,他的脸部轮廓看起来微带模糊,唯独一双漂亮的蓝眸非常清晰,凝望他的时候是不变的专注和淡如春风的温柔。
庄想微微眯起眼,透过这双眼想到荧幕上用同一张脸饰演不同角色的项燃。
皇帝,将士,流民。
律师,医生,不良少年。
各种不同的人生,他都感受过,身临其境。庄想好奇很久了,那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新奇吗?好玩吗?
项燃:“我很期待。”
庄想回神,歪了歪头:?
“期待你来到我身边。”项燃伸手抚着他的侧脸。他的眼睛很好看,温柔的蓝色像是冰川融化成广袤的海洋,“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吗?来吧,求之不得。”
难言的触动像是石头落进湖里,荡起阵阵涟漪。
庄想盯着他看一会儿,眨眨眼:“讲这种话,老妈子可真不嫌腻歪。”
项燃微微笑:“是你昨天先说的。”
庄想:“……”被他这句话直接勾起昨晚上的黑历史回忆。
他无语半晌,小声咕哝:“烦人的老妈子。”
项燃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不紧不慢应一声:“嗯。”
那双漂亮得总让人觉得遥远虚幻的眼睛正低垂着看着他,眼睫之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庄想又:“……”
不一会儿,一瞬不瞬和他对视着的项燃忽然偏移视线,疑惑伸手揉揉他的耳朵:“红了。”
庄想:“……”
不,憋说了。
*
庄想被项燃送回基地的时候是四点半,推开寝室门回去的时候,发现苏渊还在床上躺着。
这可是稀罕事。
苏渊的作息非常规律。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熬夜的话,他通常都是十一点睡七点钟起。小假期里哪怕是其他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苏渊也会按时起来。
庄想眨眨眼,向齐北圳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北圳言简意赅:“生病。”
直接确认了庄想的想法。庄想凑到苏渊的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发烫。
他问齐北圳:“量过体温了吗?”
齐北圳还没回答,倒是苏渊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到是庄想,说:“没关系,我已经吃了药,躺会儿就好。”
这声音虚弱的。
庄想愁了,有点操心地帮他把被子提上来一点盖好:“实在不行晚上去挂个水。”
苏渊点点头。
庄想看他状态不好,也不继续打扰。把私服脱下来换上训练服之后就去了练习楼,左兜右转终于找到在隐晦角落和人斗地主的宋一沉。
“对A!”宋一沉中气十足的声音。
然后就被笑了:“不是A,是尖儿。”
“我从来没听到有人把尖儿喊成A的,你真是奇人啊!!”
宋一沉梗着脖子:“怎么了,我说是A就是A!”
庄想把笑意收回肚子里,斜靠着墙:“咳咳。”
宋一沉立马扭着脖子看过来:“弟弟!我去,你可算回来了,你真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
庄想扬起眉梢,视线在地上的纸牌上看了看,示意:就这辛苦法?
宋一沉腆着脸笑,随手把牌一股脑塞给旁边的人,在对方震怒‘牌烂成这样还丢给我’的呼声中跑过来,亲昵地搂着庄想肩膀:“是要教我架子鼓了吗弟弟~~”
庄想一点头,背后的选手们立马:“我想围观!”
“我去,弟弟居然会玩架子鼓??”
“还没见过弟弟打架子鼓呢,我也想围观!”
“哦哟哟哟,加我一个。”
宋一沉赶苍蝇一样把他们挥开:“这可是才艺大会的秘密,要留到之后才能揭晓!”
一片不屑的切声里,宋一沉把庄想带到一个空置的练习室,里面就有一座架子鼓。
宋一沉期待说道:“是我提前管道具组借的,怎么样?”
庄想抄起鼓棒简单看两眼,细长的鼓棒在他修长指间行云流水转两圈。宋一沉视线还没跟上,就见庄想眼帘一垂,鼓棒已经在鼓面轻快落下,力道干净有力,偌大的练习室顿时像响起繁杂的雷声。
宋一沉下意识睁大眼睛。
不明觉厉!!
“音质还行。不过我有好久没玩,有点生疏,”庄想看向宋一沉,“想听吗?我来一段。”
宋一沉疯狂点头。
庄想眯眼一笑,坐上椅子,垂眸回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谱子。
宋一沉撑着下巴坐到一边盘腿看。
庄想一边回忆一边打,敲鼓的速度渐渐的由慢到快,从生疏到熟稔,听者的观感也从“这特么啥玩意儿”到“牛啊牛啊”。
激烈的鼓声玩得就是过山车一般的刺激,光听着都让人有了种肾上腺素飙升危险的快感。
庄想跟着节奏踩点,一头乱蓬蓬的雾霾蓝发丝微微翘着点卷,嘴角勾着点懒洋洋又肆意的笑,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又酷又轻松,鼓棒在他漂亮的手里转的飞快,落在鼓面的影子都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宋一沉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放在鼓面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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