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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紧张的寂静中,董夏道:“F。”
庄想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甚至还嘴角一勾乖乖鞠躬说了句谢谢。
身边的徐子译倒是皱起眉毛欲言又止,眼神在庄想和导师之间来回转,被庄想拉了一把之后才彻底住嘴。
直播间里被刷了满屏问号。
选手们不知道该觉得意外还是意料之中,但总归有些失望,偌大的演播厅都安静到落针可闻。
有时候,无声就是最好的质疑。
董夏环视四周,带着笑意调侃:“不给点掌声吗?”
选手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金字塔尖的盛钧皱起眉毛,拍了下身边摄影师的肩膀。
摄影老师:“咋了?”
盛钧言简意赅:“话筒。”
摄影老师:“……???”
怎么一种要搞事的感觉??
他迟疑着把话筒递给盛钧。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见盛钧拍了拍话筒头——刺耳的噪音顿时吸引了全场注意。
导师和PD全部往上看,他这才起身举起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张琛眼角一抽,有不祥的预感。
董夏:“怎么了吗?”
“董老师。”盛钧说,“是不是只要选手对自己的评级不满就可以申请battle?”
“嗯?”董夏道,“是这样没错。”
“那我申请和庄想来一场。”他看向庄想,说,“赢了庄想来A,我自愿降级去F。”
庄想的实力,对于舞者来说真的很难不认可。以至于要他去F班,最先感到不公和不满的是盛钧。
正好他在A也呆够了,让那小孩上来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他想。
一语激起千层浪。
董夏都懵了两秒,选手更是一片哗然。
“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一些压低声音的揣测议论:“他和庄想认识?他想给庄想出头?”
张琛更是差点坐不住:“盛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庄想也摸不着头脑,抬头向上看,可盛钧连个眼神都不吝给他。
庄想顿时更困惑了。
满座喧哗中董夏的表情依旧很镇定:“能问下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事先说明我不是在给庄想出头,”盛钧道,“我只是认为你们给的评级不合理不公正,作为一名普通选手选择了发起质疑。”
【盛钧这个竞争对手都能站出来帮庄想说话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因为弟弟实力摆在那啊!!这感觉很爽了!!凭什么庄想的实力要去F,莫名其妙……总要有人站出来说不!】
【就问董pd尴尬不尴尬,呵呵】
董夏倒觉得尴尬的不是自己。
他慢悠悠地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盛钧挑眉:“?”
正有点热血沸腾的选手们也跟着一呆。
……没说完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明明就一个简简单单的评级,怎么莫名其妙被搞的这么跌宕起伏!!
“没想到年轻人这么心急。好了,不逗你们了。”董夏忍不住笑出来,“恭喜,新乐快娱庄想、徐子译——等级评定为,双A!”
盛钧:=_=?
他默默无语半晌,尴尬之余,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这回确实,太冲动了。
选手们瞬间上头摇摆欢呼。
一片快乐气氛中唯有张琛笑得勉强,一看就不大开心,和蔼的一张脸都阴森森的。
——噢,他好像确实开心不起来。
被庄想怼一遭也就算了,自家人还帮对家说话,就离谱。
董夏抬手打断选手们的欢呼,无奈道:“本来想搞点悬念,打算说的是‘庄想F——还是A呢?’谁知道,都不给我机会说完。”
“这说明不要搞悬念!!”
【笑死了hhhhh名场面预订!】
【忽然轻松了~~嗨呀,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谢谢给弟弟说话的小哥哈哈哈】
【这档选秀我觉得可以追!!本来都要弃了,发现是乌龙,瞬间觉得好有意思哈哈哈】
董夏笑眯眯地摆摆手让木着脸的盛钧坐下,看向庄想:“好了,去找个位置坐下吧。”
在刚刚,导演的确提出要把庄想分去F,但董夏略一提醒,他就自己放弃了。
——毕竟,他费这么大周章开直播不就是搞个好口碑、开局俘获观众信任吗?怎么可能第一天就把名声搞臭。
何况,既然想要好口碑,就说明不是想赚一时快钱,更考虑长远发展能带来的利益。这么一来,怎么选择导演还是很清楚的。
庄想作为最后一组选手,到他们这今天的初舞台就是结束了。之后的时间里董夏简单介绍了一下比赛制度。
和往年差不多,主题曲舞台、三次公演和一次导师合作舞台,唯一的差别在于——
踢馆赛。
他是这么说的:“在一轮公演的淘汰之前,踢馆赛会先从你们之中淘汰一些人。”
“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今年的金字塔大了不少。因为这次来参加比赛的,不是101位选手,准确的说,是122位。”
“既然人多,多设置一个淘汰环节也增加些可看性嘛。”董夏笑眯眯的。
选手们一片哀嚎。
可惜赛制已定,他们再怎么哀求也改变不了规则。董夏按流程带领大家集体向观众问了个好,到这里直播结束。
后台人员关闭直播,导演喊了卡。
一直状态绷紧的选手们顿时松了口气,站起来抻抻腰,被选管带着要去宿舍了。
董夏刚把导师们送走,转身看到庄想已经走到门口,赶紧遥遥喊了一声:“庄想。”
庄想回头一看,董夏正对他招手:“来。”
徐子译警惕起来:“他找你干嘛?”
庄想摇头:“不知道。”
心累.jpg
想早点下班睡觉也好难噢。
等庄想过去,董夏抬手就递给他一大包药品。
庄想:“……?”
“别这么看我,不是我给的。”董夏道,“你哥找药店快送交给我助理的,我代交。”
庄想盯他两秒,似乎在疑惑他居然认识项燃。随后大概觉得不奇怪,眨眨眼,笑了:“谢啦。”
“宿舍楼的热饮区今天不开放,你先把药吃了再走。”董夏给他看了看微信的聊天记录,颇为无奈,“看看,我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老妈子。”
人设了都崩掉了!
助理去接水了,庄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听他这么说有点好笑:“他不一直这样吗?”
董夏挑眉,诧异于他的评价:“没有啊。”
众所周知,项燃俩字就是高冷的代名词。
他本身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不缺资源不缺钱,也不爱搞娱乐圈那些五花八门的道道。似乎只是凭着兴趣演演戏,没想到碰巧红到了这个地步。
老妈子?
这种降低逼格的词汇原本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助理的水接回来了,庄想正想翻开药袋子看看,董夏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名字,乐了,把手机递给庄想:“说曹操曹操到。”
庄想喝了点热水润嗓子,接通电话。
“药收到了吗?”电话那头非常嘈杂,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问道。
不等庄想开腔,项燃就倒豆子一样开说:“蓝色的盒子是一日三次,白瓶子里的药是睡前,还有增强抵抗力的……”
顿了顿,他估计后知后觉发现这样指使别人不太好,于是补充,“算了,一会儿我写下来发给你,你给我弟看看,麻烦了。”
庄想正想说我就在这。
结果项燃半秒钟时间都不给他留,马不停蹄地逼逼叨叨:“想想身体不好,发一次烧总是很久都好不了,哎,怎么办,我好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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