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一时还真愣了一下——
omega望着他的眼神里,有着期翼、又有点紧张,或许在付小羽心里,这件事还真的是悬而未定呢。
许嘉乐故意沉默了一下才问道:“你希望呢?”
“我当然希望,”付小羽前几个字说得飞快,可是马上又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一些:“希望你陪我,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是哪样?提需求要具体,这个不是做产品经理的专业素养吗?”
付小羽抬起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想,许嘉乐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该这么扭捏,于是声音很轻地说:“许嘉乐,我想你像上次那样和我做=爱。”
许嘉乐没有马上开口,在被窝里,他们两个的呼吸此起彼伏,却都变得有些急促。
“付小羽,”过了一会儿,许嘉乐低声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色的。”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付小羽的脸蛋,不是用手掌,而是用手指背,轻轻地在omega光洁的皮肤上磨蹭着。
这种抚摸很新奇,却又出奇地令人享受。
付小羽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许嘉乐答应他了。
虽然被这么说很害羞,可是许嘉乐答应他了,这就是他最开心的事。
“问你个事,付小羽。”许嘉乐忽然出其不意地问道:“你之前看不看色情片?”
“啊?”这个私密的问题让付小羽一下子有些惊慌,他从被抚摸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摇了下头:“不、不太看。”
“那就是看过。”许嘉乐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个回答里面的话术,毫不客气地拆穿了付小羽。
“来……告诉我。”许嘉乐伸出手,把omega本来想要躲藏在他肩窝里的脸蛋捞了出来,继续问道:“是不是p站?”
关于这件事的审问让付小羽的脸都红了,他想要躲闪,却被许嘉乐牢牢地托住下巴,最后只能小声说:“是。”
是的,在真正拥有x生活之前,他已经25岁了,他怎么可能没看过。
许嘉乐忽然笑了,他笑的时候,眼睛狡猾得眯起来,像是只狐狸:“告诉我你的的p站搜索关键词。”
“……”付小羽整个人都懵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行。”
他越是这个反应,许嘉乐就越是感兴趣,总觉得付小羽这个“其实很色”的家伙可能很了不得。
于是,他慢条斯理地追问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怎么好好陪你过发情期?”
“不、不用,上次我也很喜欢……”付小羽还在挣扎。
可是他说到一半,就被许嘉乐用手指按在了嘴唇上。
“告诉我。”许嘉乐的声音很低、很慢:“我想知道你都喜欢看什么,小色猫。”
那个称呼,让付小羽的脊椎都颤栗了一下——
他咬了下牙,最终还是羞耻地闭上眼睛,小声说:“我、我都喜欢搜romantic sex.”
?
许嘉乐脑中缓缓浮起了一个问号。
这世界上有人找片会搜索这么纯情的关键词吗?浪漫x爱?
谁他妈会搜这个啊?
还有,付小羽到底在不好意思什么啊!
搞得他以为这个omega偷偷搜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许嘉乐已经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你,你搜、你搜……”
他笑得腹肌都在颤抖,甚至都忍不住有点担心会颠到身上的付小羽:“你就搜这个?你在p站搜这个真的能出来东西吗?”
许嘉乐的反应使付小羽顺利从羞耻变成了恼羞成怒:“当然有啊!”
“那可真是个冷知识啊。”许嘉乐一边笑一边说。
付小羽生气了,一边生气,一边又忍不住问:“许嘉乐,那你……你平时都搜什么?”
最初的羞窘过去之后,他竟然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他从来没和人这么随意地聊起过性,甚至几乎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性不只是那一次和许嘉乐经历的发情期,性有时候也不那么隆重,也可以是随口闲聊时的爱好、也可以是拿来和亲密的人开玩笑的轻松话题。
“呃……”本来还游刃有余的alpha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片刻,似乎是没想到付小羽竟然能想得起来对他发出反问。
“咳,”许嘉乐咳嗽了一下,企图转移话题:“没事,我不笑你了,下次我们一起看看romantic sex里面都有什么怎么样?”
“你不告诉我吗?”付小羽眯起了眼睛。
“……”许嘉乐厚着脸皮不说话,但马上他就惨叫了一声:“啊啊你干嘛!”
付小羽竟然毫不客气,隔着睡衣就揪住了他的乳头。
他忽然之间就感到好伤心啊。
而omega的脸蛋粉扑扑的,圆圆的眼睛里含着一丝甜蜜,可是却故意哼了一声:“你说不说?”
付小羽怎么干坏事也能这么可爱,许嘉乐一边伤心一边想。
“我说,我说。”许嘉乐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的关键词……”
他甚至又停顿了一下,才尴尬地说:“我的搜索关键词是:穿着猫咪情趣内衣的omega。”
妈的。
许嘉乐真的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话题,该死。
而趴在他身上的omega偏开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地,过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心地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许哥,老色痞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付小羽的腰还是疼,即使平躺也觉得不舒服,但又没办法一整晚都趴在许嘉乐身上,只能趴伏在一边睡。
这个姿势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亲密地搂着许嘉乐的脖子,omega趴了半天才终于睡过去。
许嘉乐睡得很浅,半夜之后他摸了摸熟睡的付小羽的额头,感觉有点烫手——
果然是像医生说的那样,发烧了。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付小羽叫醒,吃了两粒消炎药。
“许嘉乐。”烧得迷迷糊糊的付小羽重新趴在枕头上,吃完药之后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明天……我没法去看韩江阙了,是吧。”
“当然。”
“我刚才梦到他了,梦到他醒过来了,还给我发了他和文珂结婚的请帖。”
许嘉乐用手捂住付小羽微微发烫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摸着:“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医院看他。”
“许嘉乐,我……我还是会想他。” 付小羽的声音闷闷的,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很想。”
“我知道。”许嘉乐叹了口气,轻声说:“我知道。”
付小羽太坚强,以至于很多悲伤的瞬间,只有在这样深夜烧得迷糊的时候才得以窥见。
许嘉乐还记得韩江阙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他经常看到付小羽沉默地坐在韩江阙的病床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像是这么耗着就能把韩江阙耗得醒过来一样。
那份执着的牵挂让许嘉乐心疼。
他总觉得自己喜欢的是omega显而易见的柔软,可是或许是从那时候起,他才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顽固审美有了松动——
有时候,那些隐藏在顽强外表底下的脆弱,原来才真正令人动容。
和付小羽在一起的时候,他想起他的父亲慕容静雅的时候多了一些。
从小到大,他和慕容静雅好像没什么亲子时间。那是个异常强硬且冷酷的omega,甚至从不像其他omega那样因为母性而被家庭羁绊。
许嘉乐五六岁的时候,姥爷慕容俞得了肺癌,诊断出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很迟了,所以几乎是住院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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