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发现心心念念想去捉的某人,已经乖乖把自己打包送进了他的巢,这种体验实在太过让人愉悦。
纪尧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想要伸手碰一碰叶祈远的脸颊,看看是不是幻觉。但手都伸出去了,他又想到自己刚摘了手套,却还没洗手。
于是他又收回了手,犹豫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不想起身离开,干脆弯下腰,轻轻吻了一下叶祈远的额头。
嘴唇碰上皮肤的触感让纪尧很满足,但很快,叶祈远额头传来的热度便让他皱了眉。
这下纪尧顾不得什么想不想离开了,大步迈到洗手间冲了一下手,出来时一手拿了个浸湿的毛巾,一手覆上叶祈远的额头。
他刚刚注意了一下,洗手时用的是温水,不至于使温差太大,但即使是这样还是被叶祈远额头的热度惊了一下。
纪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把侧睡着的叶祈远扶到仰躺,这才发现这人脖颈之下都被高烧蒸的泛红,可惜脸颊却红得不太明显,因此他才一时之间没注意到。
伸手捏了下叶祈远的脸颊,纪尧又叫了他两声。
这人醒的极为艰难,睫毛颤动了好一会儿眼皮才睁开一条缝。结果不知是认清眼前的人还是单纯说梦话,他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哥”又睡了过去。
纪尧一边焦急,一边又涌上一股哭笑不得。他想,还好,这次没像上次那样叫他“妈妈”。
叶祈远一声“哥”叫的他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出去翻找药箱的动作都放轻了些许。
这时候就体现出生活习惯的不同,叶祈远翻箱倒柜一通才找出两盒过期的感冒药。纪尧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药箱,里面各种功能的药物分门别类放的清清楚楚。
虽然纪尧不常生病,但他有每个季度都检查药箱的习惯。药物更换了一批又一批,连包装都没拆过,却硬是一盒过期的都没有。
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盒对胃伤害小点的退烧药拿过去,临喂药前纪尧又想这人没吃午饭就吃药,待会儿会不会胃疼。
要是叶祈远醒着,一定会嫌弃他事儿多,然后一把抓过药吃下去。
可事实证明纪尧的担心并没错,好不容易哄着半梦半醒的某人把药吃下去,结果没过一会儿这人就蜷缩起了身体,显然胃里很不舒服。
向来能当做制冷空调的纪影帝,这一晚硬是被叶祈远弄出一头汗,盯到了半夜确认他退烧,才靠在床边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叶祈远醒的时候,眼皮还没睁开,意识就先活跃起来。
他昨晚睡迷糊了,竟然梦到纪尧从A国回来,还给他喂药。没想到住纪尧家里,还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等把眼皮睁开后,动了动手指,叶祈远才感受到全身上下关节缝里都渗出一股酸软,连抬胳膊都没有力气。
但窗外大亮的天光却惊得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今天还要回剧组拍戏。
这个念头压过了一切,以至于叶祈远一转头看到本应该在A国的纪尧,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迟到了?”
疯狂赶完进度从国外飞回来要给叶祈远一个惊喜的纪尧:“……”
他非常不满:“你不应该先惊讶我怎么回来了吗?”
听到他这句话,烧了一晚上的叶祈远后知后觉跟着道:“哦,对,你怎么回来了?”
纪尧:“……”真的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纪尧很想打他,又舍不得。最终只能把水杯和药放到桌上,先说自己给他请过假了,又板着脸叮嘱了一句先别吃。
叶祈远心想,坏了,刚回来就把人给气到了,现在连药都不给他吃。
然后他便看到纪尧很快又回来,做着和脸上冷硬神情完全不符合的事,给他端来一碗熬得香醇的粥。
“先喝了粥再吃药。”
“你竟然还会做饭。”叶祈远喝了一口,虽然现在的他不太能尝的出味道,可光凭口感就觉得还不错。
纪尧看着他喝粥,又怕他现在没力气端不住碗,所以干脆伸手托着碗底,闻言只是道:“不会,买的。”
他话刚落,就见叶祈远直接跟着点头:“嗯,我想也是。”
纪尧忍不住伸手去拍他的脑袋:“存心贬我是不是?”然后他想了想,又接着斥道:“昨晚发着烧跑我这里干什么?出了事都没人来救你。”
乍一在自己房间见到叶祈远时,他是很高兴,但后来就忍不住后怕。幸亏他回来了,否则这一晚上下来不得把人烧傻。
叶祈远笑着躲了一下,这才有点纪尧当真回来了的真实感。他又想到纪尧昨天发的那条催他吃饭的信息,心想昨晚发一场烧,倒是把这事儿揭了过去。
纪尧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粥,然后又把水杯递给他,盯着他把药吃了。做完这一切,叶祈远刚想缩进被子里,就听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冷不丁的问道:“昨天吃饭了吗?”
叶祈远顿时就是一僵,嘴角下意识扯出笑,脑海里迅速盘算着怎么说两句鬼话混过去。谁料纪尧根本没打算听他说什么,在问出话的同时就在观察他的表情,然后脸色便沉了下去。
如果只是一两顿没吃,这人绝对会给他插科打诨,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像现在还得思考一会儿的情况,就代表绝对不止一天没吃饭了。
“叶祈远。”纪尧突然叫了他全名,冷冰冰的。
“你有出息了是不是?”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叶祈远眨巴了两下眼睛,却见纪尧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眯眼看他,目光中压迫感很重。
但很快这压迫感却陡然坍塌,不知道是忍不住,还是实施惩罚,纪尧骤然轻咬在他下唇上。
叶祈远吓了一跳,连忙推他:“喂,我感冒了!”
“我刚喝完粥……”
“我喝粥前还没来得及洗漱!”
“唔……”
各种攻击方式都转了一圈,可某人明明洁癖严重,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叶祈远很快便撑不住了,他发现对于发了一晚上高烧的人来说,这种行为还真算得上惩罚。
他的呼吸快得像是下楼跑了一千米,原本酸软的身体更是软成一团。清晨的悸动混着发烧带来的后遗症,弄得整个人都陷入了难以言说的状态。
得空偏开头喘气的时候,叶祈远拉过被子隔开了自己和纪尧,开始打感情牌:“我昨晚发烧了,特别累,想睡觉。”
他把被角直接拉到了鼻尖,嘴唇蹭到布料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兴许是感情牌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这人真的单纯想惩罚他一下,纪尧很快直起了身,拍拍他道:“睡吧。”
他坐在床边,本想看着叶祈远睡觉,但后来还是忍不住起身离开了卧室。
关上房门之前,纪尧想,这种惩罚方式不太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194章 困惑
等叶祈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高烧的后遗症缓解了不少,至少有了点力气。他爬起来摸到洗手间想把早晨的那顿洗漱补上,进去发现纪尧已经准备好了全套的洗漱用品。
不想再在床上呆着,叶祈远起身走出卧室准备去逛逛。
其实他之前来过纪尧家很多次,还住过一段时间。但那时是以朋友的身份,叶祈远也不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所以对纪尧家的构造并不熟悉。
他昨晚想来探究一下纪尧家的主卧在哪儿,没来得及实施,正好放到现在。
走到客厅,叶祈远想到上次严岱来帮自己搬家。他招呼严岱进来,谁料严岱却说纪尧家从来不让别人踏足。
纪尧这人总活得冷冷清清,人际关系也很寡淡,还造成很多不大不小的误解。就比如上次,沈睿和严岱都在场,向他吐槽别看纪尧家那么大,结果连间客房都没有。
叶祈远当时觉得很有意思,还顺口说了一句:“没客房那我上次住在哪儿?”
结果严岱和沈睿奇奇怪怪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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