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就难在他的经纪人是……严岱。
明明是自己选择了背叛,但是想到这个名字,展其蕴依旧心里一阵发紧。
这时,他余光突然瞥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子,整个人都僵硬的像个木偶。
另一边展其铭刚好从车子里出来走向电梯。
“喂,别站在这挡路。”展其铭仗着那点微末的身高优势,斜了一眼展其蕴和他身边的女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到了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展二少领着助手走出电梯。
“把人都带到展华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展华以后要姓纪了。”展其铭咧了咧嘴说道,他转而又哼了一声,话里带上了些许不明的意味,“也就严岱是个傻子,还带着跟展其蕴有联系的艺人。”
他之前可是见过叶祈远和李特助接触,展其蕴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
展其铭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他身后的助手却忍不住上前提醒道:“二少,两个星期前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据说叶祈远和大少闹掰了。大少他们似乎被狠狠的诓了一下,李特助还专门跑去公关部让他们压叶祈远的热搜。”
“什么?”展其铭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有些天真的眼睛。
他搞错了?叶祈远不是展其蕴那边的?
停车场里,严岱迟迟没有从车里下来。
从他“复出”之后,来公司基本都是跟叶祈远一起,这小子虽然安安静静的不说什么话,但是有他在却莫名的能给严岱带来底气。
这会儿严岱才想到自己忘了去接叶祈远,打电话骂道:“怎么回事儿?还没来?就你这态度欠展华的几百万猴年马月能还的上?”
叶祈远吃完晚饭正要出门。
“嗯,马上就到了。”他随意的答应。
临出门前,叶祈远拿起昨天挂在门边的围巾抖了一下,刚想挂在脖子上,就见一抹深邃而高贵的蓝光从他眼前滑过,“啪”的掉在地上。
叶祈远一怔,思绪瞬间闪回拍戏的时候。他想到自己当时打开纪尧手腕时,就有一抹与之一模一样的颜色从自己眼前闪过。
这是……纪尧的袖扣?
然后这抹蓝光在叶祈远的注视下,像装了弹簧一样,在乱糟糟的地板上弹了几下,再也看不见踪影。
叶祈远愣在原地,看着自己面前杂乱的如同原始丛林一般的客厅,仿佛遭受晴天霹雳。
次奥!这让他怎么找?
严岱只听到叶祈远极为反常的爆了声粗口,立刻抬高了眉毛问道:“你个兔崽子骂谁呢?”
电话那边叶祈远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但是依旧带着些不常见的慌乱:“咳……抱歉严哥,你再等等,我可能会迟到一会儿……”
说话间还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声音。
严岱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了一会儿通话页面,然后挂断电话,发动汽车离开。
他还是去接一下吧。
叶祈远遇到了两辈子以来最大的麻烦!
他不仅把散落在地上的杂志和书本都收了起来,更是连沙发和茶几都挪了个地儿,奈何就是看不见刚刚那个袖扣跳到哪儿去了。
在剧组的时候他把围巾忘在了换衣间里,估计是纪尧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袖口弹出去刚好勾在他围巾上……
叶祈远坐在地上,大冬天忙得满头大汗。
他看了看自己就那么大点儿的客厅,心想:这是让我把屋子全收拾一遍啊。
这个念头让叶祈远打心底里开始抵制,但他转念脑海里又闪过纪尧那张面无表情又俊美无比的脸,顿时捂着脸叹了口气。
真是……不想跟这人打交道。
他要是没看到也就算了,现在看到了,知道人家东西就躺在他家的某个角落里,叶祈远怎么可能还视而不见。
“也许我看错了,这只是个颜色相同的东西。”叶祈远一边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一边任命的爬起来收拾东西。
他的房间看起来乱,只不过是因为所有东西都没有放在它们应该呆的地方,外卖盒子和会腐败的食物叶祈远倒是记得每天扔掉。
衣服他洗得也勤,不过晒的次数多,收的次数少,还经常“忘记”放进衣柜里。
叶祈远一边伏在地上查看各个缝隙,一边尝试着收拾东西。他拿起一个电热水壶的包装盒,刚拿到门边想扔掉,又想到自己好像还没看完说明书,于是犹豫了一瞬又拿了回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冰箱底部的缝隙里看到那抹蓝光的叶祈远,极为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把冰箱挪开又挪回来,终于拿到了那枚小巧的袖扣。
纯净深邃的蓝宝石在阳光下展露出奢华的光芒,叶祈远抹了把汗,拿张纸巾仔细擦拭了一下。
p.h的?
还是限量的定制款?叶祈远看到袖口的底部刻了纪尧名字的缩写,看符号似乎是某个设计师赠送给纪尧的。
看起来质量还不错,被他折腾了这么一番,无论是顶端镶嵌的宝石还是周围的贵金属都没有任何的划痕。
蓝宝石的颜色,看起来倒是跟那个男人的气质很相配。
叶祈远去洗手间洗手,并把袖口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
倒不是他觉得这玩意儿贵重,毕竟上辈子的叶祈远也算是泡在高奢饰品堆里生活的人,他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给搞丢了。
不知道现在送回钱东风的剧组还来不来得及?
难道要去星耀找纪尧?
叶祈远看着这枚袖扣开始发愁。
他第一次去星耀“碰瓷儿”,结果就把人家总裁兼董事长拐过来结婚。昨天又泼了人家一身水,现在再去,叶祈远怕自己刚进去就被沈睿给轰出来。
且不论这些……主观上叶祈远就不太想私下里接触纪尧。
因为这男人的性格实在有点难搞,是叶祈远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
还没等叶祈远纠结清楚,他的手机就疯狂的震动了起来,是严岱的电话。
“叶祈远,你看看几点了啊?”严岱阴郁的嗓音传了出来,转而又变得严厉,“快点给我下来,我在你楼下。”
“好,马上到。”叶祈远连忙爬起来,到卧室找了张洁白的丝帕包裹好那颗袖扣,放进口袋里。
叶祈远不一会儿就钻进了车子里,严岱发动了汽车。
叶祈远随手扯下了围巾,他坐在后座想了一会儿,看了看驾驶座上的经纪人问道:“严哥,你有没有纪尧或沈睿的联系方式?”
以他跟纪尧现在的关系,私下里联系不太合适,通过严岱这个经纪人应该会好些。
“没有,怎么了?”严岱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还没等叶祈远说出原因,严岱突然眉头一挑,似认真似调侃的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别不是看上那个姓纪的家伙了啊?”
纪尧现在三十出头,但早在几年前,这人就已经成了娱乐圈的神话。
很多人跟纪尧合作一次后,都对这个私生活也不沾任何烟火气的男人着了迷。
其他的演员和偶像都是镜头前男神女神,脱离镜头便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纪尧不一样,他在自己的作品里倒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严岱曾经带的明星也有过迷恋纪尧的经历,所以叶祈远一提起来,严岱就有点神经过敏。
他看着叶祈远的眼神,就跟高三家长听说自家孩子早恋一样。
叶祈远坐在后座上,哭笑不得:“严哥你想哪去了?”
严岱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告诫似的对叶祈远说道:“同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打滚,哪有什么不沾烟火气的人?他整天带这个手套爱干净的要命,其实那是病懂不懂?”
听到这儿,叶祈远倒是真心实意的赞同的点了点头。
洁癖到一定程度,可不就是病吗?
不过被严岱这个态度一打岔,叶祈远的倒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起自己跟纪尧离婚,以及口袋里这枚袖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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