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不能,叶连绵也想啊,他被沈雪峰一句话说得心都酸了,整颗心酸疼酸疼的,酸得能捏出水来,酸得他连鼻子都有些酸了,叶连绵摸着鼻子,克制了一下突然泛滥起来了的情绪,笑笑道:“我知道,我也想在你身边,这样就没人以为我们隔得太远,是可以拆散的。”
“我们不可能散的,”叶连绵一句话就点醒了沈雪峰,他瞬间就知道了重容光的真实意图,一句“是的,”冲击的不是他,还有他和叶连绵的以后,这个人在埋拆散他和叶连绵的伏线,沈大校把枪在手中一甩,干脆利落的插在了地上,道:“我沈雪逢这辈子只结一次婚,绝对不可能离婚,我哪怕死了,我都要呆你在身边,等你入土的时候顺便带我一起埋了。”
第四十七章
“你还是活着回来埋我吧。”沈雪峰这个人擅于观察,他们高中的时候他就挺稳重的了,是那种难得静得下来的人,有那种家教严格从出生就被严加管教精心培育的孩子的气质,后来选择那种职业,前几个月他们十多年来第一次见面,给叶连绵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深得不可见,他也没指望过这个男人能说多好听的情话,要是能说得很好听,沈雪峰就不是沈雪峰了,只有在别人身上见过真章的男人才会知道怎么巧妙运用花言巧语,但沈大校说出来的情话也太匹配不上他表现出来的智商了,往往噎得叶连绵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句话说出来,沈大校在那头听出来了他的没好气,沈大校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沉着的接着爱人的话往下道:“对,活着回来。”
一点磕巴都不带打的。
沈雪峰是过于沉稳,不知道怎么跟恋人说话是真的,但失态是不可能失态的,叶连绵被他逗笑,“你知道就好。”
沈雪峰其实跟叶连绵所在的现实生活环境里的人有所脱节的,这个人看似完美,其实很不完美,叶连绵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沈雪峰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往枕头下摸东西,眼睛都没睁开过,叶连绵知道他是在摸枪,还有些在公共场合形成的约定俗成的习惯和社交礼仪,和爱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诸如种种类似的事情,没在这种生活环境里生活过的沈雪峰有很多都不懂,并且完全忽略,叶连绵对此是该教的就教,不重要的就忽略,从来不跟沈雪峰去上岗上线,从来不觉得这些是问题。
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个人不在过,没有做出别的伴侣应该有的行为而对这个人有任何想法,他就没把这放在心上过。
重容光拿此来离间他和沈雪峰的婚姻关系,只能说,这些年还是不够重部长懂他的。
对此,叶连绵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和那边的沈雪峰接着说道:“重容光喜欢下长棋,他有那个耐心,而且他真的从没打过没把握的仗,你有动作之前,一定要查清楚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我不怕他倒霉,我怕你一枪一弹打出来的成绩,折在这种人手里不值得,还有我这边也会查,我已经牵扯进去了,撇开我不明智,也太扯淡了。”
他不是需要保护的人,并且他是擅长主动攻击的人,让他不动那他就不是叶连绵了。
“可我不想你们再见面。”沈雪峰直直看着他。
“我尽量避免。”
沈雪峰摇头。
“那他要是非要往我跟前凑,我还不能替我们两个人迎战?我们俩都不是躲避的人。”叶连绵脸冷了。
他脸一冷,沈雪峰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看着叶连绵道:“那你一定要让人跟好你了,我不是……我……”
叶连绵静静看着他。
沈雪峰扒了下头发,低头看了地面两秒,抬头,“我好久没抱抱你,人和人见面就有三分亲,活的人比远在天边的要可爱很多。”
感情是一回事,而人跟人产生的那些活的情绪才是最真实最不容易抗拒的,沈雪峰见过太多热烈的感情最后败于无法见面拥抱的年月,再爱的人,也抵不过真实出现在你对面的一个笑容,手边触手就能摸到的温暖体温。
沈雪峰大概能知道重容光在下什么棋,他也是个男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沈雪峰考虑的,叶连绵早考虑过了,他从小就在叶家那种环境当中长大,还不知道人性的善的时候,就已经亲身足够体会过人性的恶了,他早就从人的天性当中需要被爱的被肯定的感情中走过来的,他提醒,“你忘了,叶家,和重容光的那段婚姻,早就让我体会过人的真实意图和真实生活之间的差距,我也做出了我的取舍,你不是也看到了?”
是,是看到了,只是,是他底虚,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人,居然就是属于自己的。
一切无法用言语明说,沈雪峰抿嘴朝叶连绵笑,朝叶连绵按了按他的胸口。
他是他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
好在沈雪峰就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一个天生大气的人,很难在小事上纠结太久,不过,他要不是这样的人,叶连绵也不可能选择他作为余生的伴侣。
人可以有细节上的不同,但高度不一致的话,再好的两个人在一起也就只能生活,不能交心了。
沈雪峰那边去查重容光了,叶连绵还没通过自己的关系去查重容光最近跟什么人碰过面,走得近,汪逸就能通过他们这边的渠道查出了东西,重容光是真的傍上了大佬,他和某委的负责人最近在长平见过一次面。
那位负责人是下一任组织班子中的重要人物。
汪逸道:“沈上校那边的首长让我转告您,王老说很欣赏重部长的一些关于工作上的建议,他认为人无完人,私事上只要不犯有违道德法律的事情,人有点瑕疵也是情理当中。”
“你就说他厉害不。”叶连绵诈舌,他知道重容光有办法,但不知道人能耐成这样了。
“他们早几年就接触了,不过王老这阵才露出口风来,依我的看法,看来他们是相互对未来的很多事情,规划都达成统一的意见了。”汪逸道。
“这个,不是应该更低调了吗?”叶连绵有点不明白。
见汪逸这个时候不停看他,他笑,没跟汪逸坦明他确实不知道重部长之前跟王老这种人物有过接触。
重部长防他的岂止是这点。
不过他在他们的婚姻当中也没把自己完全交给重容光,他们俩人当时还挺配,什么锅就配什么盖。
“偶尔高调一下也是可以被抹平的,更何况,这是给沈上校添堵,我们两边还是两个不同的系统的,有时候我们上面的上级也希望我们对对手,从中看一下我们处理事情的能力。”汪逸道。
“所以前夫哥这是拿我练手了?”叶连绵服了,不忘提醒汪逸一句,“沈同学又升一级了。”
“大……大校?”
叶连绵点头。
“我们还没收到消息。”汪逸站了很久有点累了,在叶连绵对面坐下,和叶连绵很认真的道:“叶哥,您说,重部长因为想和我们沈团长作对而放出这个风声的可能性有多大?还是说他本来就到这个位置上了。”
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过,但这可能也是重容光重大的事情从来不跟人说的性格有关系,叶连绵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肯定,重容光对雪峰的敌意只会比雪峰对他的敌意浓,我们一起生活过,我知道他有一段时间是完全把我当成是他的所有物的。
第四十八章
有“敌意”两个字就足够说明问题了,汪逸要的就是一个定位,这决定他们以后如何处理重部长那边的关系的基调。
“是敌非友,我知道了。”汪逸道。
“咱们先查,查清楚。”查个底朝天,重容光不打无准备的仗,叶连绵也是,两个人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人。
“知道了。”
也不知道重容光那边是怎么跟潘周说的,潘周母亲这边堵到了叶连绵的公司那边去,天天都去,一连去了三四天,叶连绵办公室的人给叶连绵通知了这个事情,潘母谢女士也不闹,就静静坐在凡磊的小会客里等叶连绵,上午到下午回, 公司的人请了又请,各种好话都说遍了,也没劝动这位女士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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