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今又被找了回来。
向正诚脸色稍稍好转,一想到陶止回到他身边,嘴角多了点笑意,“嗯……”
医生让向正诚稍等,他进了小房间,翻找片刻,拿了支药出来,交给向正诚。
医生欲言又止道:“向少,陶先生以前可从来用不上这药。”
倒不是说向正诚为人温柔,只是除了陶止,他对其他人从来不上心。
以前向正诚每次来诊所,为的也只有陶止的事。
向正诚接过药,拿出说明书细看,“今晚有点急了。”
医生忍不住说:“向少,陶少爷可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可不一样,您别乱来。”
向正诚不悦地皱眉:“我知道……”
他今晚就是一时气不过,陶止不愿意回家就算了,还敢背着他和石伍有一腿,要不是陶止太过分,他也不可能这样强来。
医生叹了口气,“您把这药拿回去敷在伤口,一天擦三次,暂时别碰水。”
向正诚点点头,把药揣进口袋,离开了诊所。
回到向家,向正诚来到二楼,拿出钥匙开门,看见陶止还在昏睡。
向正诚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分开陶止的双腿,看见那里红肿一片,隐隐可见血丝。
向正诚有些懊恼,今晚他下手实在太重了,连前戏都没做就捅了进去。
分明一开始都决定好了,等他把陶止抓回来,就好好把人哄得回心转意。
向正诚拿出药膏,挤了点擦在伤口处,陶止不安地动了动,向正诚哄道:“乖,幺儿,我帮你上药,别乱动。”
即便在睡梦中,陶止也不配合,向正诚怕弄醒他,下手只好小心翼翼。
等上好药,向正诚已经满身大汗。
向正诚放下?药膏,进浴室迅速冲了个澡,然后上床抱住陶止。
这下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几个月,陶止不在,向正诚吃喝不香,七天有五天失眠,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如今终于把人抓回来了。
向正诚想,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陶止再逃了。
向正诚抱着陶止,闻着熟悉的味道,安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陶止浑浑噩噩醒来,映入眼帘是雕刻花纹的天花板,浑身像被车轮碾过,腿间那个地方疼痛酸肿。
昨晚不堪的回忆一下浮现在脑海中。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了,向正诚端着粥走了进来,见到陶止正盯着天花板出神。
向正诚放下粥,完全没了昨晚的强势霸道,温声问:“幺儿,还疼吗?”
陶止翻过身,视线望着窗帘下透进来的的阳光,不回答他。
向正诚凑过来,把下巴抵在陶止的手臂上,低声说:“昨晚是我不对,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陶止冷淡地开口:“别再骗人了,你嘴里从来没有实话。”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说着,陶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拿到陶止面前。
足足十几个外遇对象。
当着陶止的面,向正诚把那些人删得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你看,我把他们都删了,以后我不会再和他们见面了。”
陶止依旧不为所动。
这个反应让向正诚恨得牙痒痒。
他都做到这地步了,陶止还不满意。
向正诚心里憋了口气,挤出笑,把话题扯开,“乖,起来喝点粥,你一天没吃饭了。”
向正诚的手一碰到陶止,陶止就像触电般,猛地甩开他的手。
向正诚装不下去了,生气道:“你想饿死你自己?”
陶止把手收进被子里,头也不回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个屁!”
向正诚眼睛发红,倏地站起身,他的视线落在被子下露出的陶止修长的双腿,腿间那一抹红太过刺眼,脑中不由自主浮现昨晚陶止抗拒哭喊的画面。
向正诚怕他再待下去,恐怕昨晚的事情又要重蹈覆辙,气得摔门而去。
陶止听得身后震天响的动静,把脸埋进被子里,眼睛微微泛红。
向正诚想要自由,他给他了,为什么向正诚还不愿意放他走。
向正诚憋着一肚子气,大步朝楼下走去,来到楼梯口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高寻文。
向正诚心里一动,停下脚步,接起电话。
高寻文慵懒自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向少,你昨晚交代我的事有结果了。”
向正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样?”
“一开始我问石伍,他承认和陶止睡了。”高寻文说:“不过后来在我的严刑逼供下,他坦白他和陶止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向正诚悬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到了底,激动得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向正诚强装镇定道:“他说的是真的?”
高寻文讥笑道:“别人我不敢保证,但石伍是个最没出息的软骨头,他没那个胆量骗我。”
向正诚心里已经乐翻了天,兴奋得攥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他的幺儿不舍得给他戴绿帽的。
那些话肯定是陶止说来故意气他的。
这么看来,陶止还是在意他的。
那头高寻文唤了几声,向正诚回过神,揶揄道:“高总用了什么办法把石伍的嘴巴撬开的?”
高寻文深深一笑,“上面的嘴再硬,下面的嘴也是软的。”
两人心照不宣同时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向正诚好心提醒道:“高少可要把人看好了,我可不希望他来勾搭我的宝贝。”
高寻文说:“放心吧,他现在就是想勾搭,也没那力气了。”
挂了电话,向正诚憋在心里那口气顿时烟消云散,就像珍贵的宝贝失而复得,也不计较陶止的不听话,掉头又回了房间。那碗粥依旧摆在原位,没有动过,热气已经消散。
向正诚拿起那碗粥,随意搅了搅,忽然说:“我已经问过石伍了,他说他没和你睡过觉。”
面前的人身体一僵,这个反应落在向正诚眼里,更确定陶止是在骗他。
过了片刻,陶止回过头,看着向正诚,“你问了石伍?”
向正诚说:“是我让高寻文去问的。”
陶止微微睁大了眼,眼里多了几分恐惧。
向正诚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继续说:“因为你的话,昨晚他可吃了不少苦头。”
陶止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气得抓住了向正诚的领子,从袖子里露出白得毫无血色的消瘦手腕。
向正诚抬头盯牢了陶止,“幺儿,下次别再撒谎骗我了,否则吃苦的就是石伍。”
“高寻文脾气可没我好,他虐待人是最有一套的,我相信石伍也和你说过高寻文的为人吧。”
陶止眼角泛红,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一耳光扇在了向正诚脸上,“你就是个混蛋!”
他一天没吃饭,打人也显得不轻不重。
向正诚眼中闪过一抹阴戾,顶了顶牙关,转回脸时又恢复了笑容,把粥塞到陶止手里,威胁道:“对,我混蛋,我畜生,所以你最好乖乖把早餐吃了,否则我就让高寻文饿死石伍。”
陶止眼中那抹光亮彻底消失了。
向正诚不愿再看,把头转开了,“我说到做到,你也不愿意连累石伍吧。”
陶止睫毛颤动得厉害,似乎要掉下眼泪,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拿起勺子,喝起了粥。
向正诚心里酸溜溜的,他好声好气说了这么多话,结果还不如威胁一个石伍管用。
好歹陶止是进食了,喝完了粥,又躺下去睡觉,不肯和他说半句话。
向正诚也不急,就坐在床边守着陶止。
反正陶止已经回来了,回心转意不过是时间问题。
中午,向正诚又要给陶止上药,手还没碰到他,陶止马上躲开了。
向正诚耐心地说:“我就给你上药,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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