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寻文嘴角微微勾起,“这样就叫好?”
石伍很认真地点头。
高寻文捋起石伍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只要石伍一辈子喜欢他,一辈子这么听话,高寻文下半辈子会一直宠着他。
只要石伍不恢复记忆。
高寻文偶尔会想,如果石伍记起以前的事,他会怎么办。
也许他会杀了石伍,更或者像以前一样,把石伍的腿打断,关在他专门制作的笼子,让石伍下半身都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做他的金丝雀。
总之,他不会再让石伍离开他半步。
黑暗里,石伍靠在高寻文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的表情退去,只剩下面无表情。
高寻文没让石伍在医院待太久,一周后,便办理了出院。
回度假村的路上,石伍问:“高少是怕那个人再来吗?”
高寻文没有挑明,“是,也不是。”
石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高寻文却没再让石伍问下去,把他揽在怀里,低头啃咬住嘴唇,直到尝到淡淡地血腥味。
夜幕降临,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的高寻文听见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一声,他点开短信,里面只有一个地址。
高寻文扫了一眼便收起手机,起身进衣帽间换衣服。
石伍醒来时,见到高寻文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他一袭风衣黑裤,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石伍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困意,“高少,你要出去?”
高寻文来到床边,弯下腰摸了摸石伍的脸,嗯了一声,“出去处理一条惹事的狗。”
对于大家昨天提出的疑惑做个解答,石伍为高寻文挡刀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要博取高寻文的信任.
至于石伍对高寻文有没有爱,至少现在是恨比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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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次出手
高寻文出门了。
他坐上车,转头望向窗外,看见石伍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窗边和他挥手,脸上带着几分依依不舍。
高寻文嘴角微微上扬。
直到车行驶出度假村,高寻文脸上的表情才消失不见。
车子隐于黑暗,一路在公路上行驶,接着拐进一条偏僻小路,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面停下。
司机绕过车头,小跑过来开门,高寻文下车,站在工厂前面。
一早等在门口的助理跑了过来,“高少……”
高寻文淡淡道:“人带来了?”
助理点头,“是,已经在里面了。”
高寻文走进工厂,映入眼帘是满地的灰层,他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怎么样?”
助理迟疑了会,“他说不是他做的。”
高寻文似乎猜到这个结果,轻笑一声,“哪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
绕过一排废弃的铁柜,进入帘子隔开的空间里,昏暗的吊灯之下,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靠墙边站,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躺在地上,面容已经血肉模糊。
正是那晚在度假村和石伍发生争执的青年。
高寻文来到青年面前,助理搬来椅子,他自然地坐下,两腿交叠,居高临下望着脚下的青年,“你的嘴比我想象要硬。”
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肿得老高的眼睛,看到高寻文以后,他浑身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含着血,“高少……”
高寻文的眼神像在看个死人,“还不打算承认吗?”
青年口鼻里全是血,他爬到高寻文的脚下,抓住他的裤脚,含糊不清地求饶,“高少,真的不是我干的。”
高寻文用鞋尖挑起青年下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承认,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青年带着哭腔,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话,“真的不是,我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寻文没耐心再听青年的狡辩,当初石伍逃跑,也是像这幅样子,跪在他脚下求饶。
没死到临头,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希望。
高寻文抬眼,视线投向青年身后的保镖。
保镖会意,一人上前按住青年的手,一人从桌上拿了刀。
青年瞪大了眼,眼底布满恐慌,像条待宰的狗似的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保镖手起刀落,拿着刀猛地往下一插,刀尖堪堪擦过青年的两指间,落在地面的缝隙里。
青年浑身僵得像石头,几乎吓得屁滚尿流,等他回过神后,死死抓着高寻文的裤子,颤抖地语速飞快:“高少,真的不是我,我没这个胆子买凶杀您,我真的不敢!”
高寻文半眯起眼睛,观察着青年的神色,似乎在思考。
青年加紧说:“买凶要很多钱,我没有,我最近已经穷得喝西北风了,所以那天才会上门想和您要钱!”
助理凑到高寻文耳边说:“我们查了他的转账记录,没有问题,事发前几天他的行踪也很正常。”
高寻文靠在椅背上,青年的确不像在说谎。
可既然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还能有谁?
高寻文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他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那天派出去杀陶止的手下打电话。
那天石伍出事,他一直没心情理会,到现在才记起这茬。
下手失败?
失败也有失败的法,被抓住套话或者逃跑可是天差地别。
等电话接通,高寻文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答道:“我们派去的人踩了几天点,趁着向正诚出门的时候,正准备摸进向家,没想到在院子就被发现。”
高寻文沉声道:“没被向正诚看见吧?”
手下说:“没有,我们的人逃得快,他们没抓到。”
挂了电话,高寻文靠在座椅上,后视镜里倒映着他深沉的面容。
过了几分钟,高寻文翻出通讯录下面向正诚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迟迟才接通。
高寻文叙旧的语气:“向少近来可好?”
向正诚打了个哈欠,“不是很好……”
高寻文挑了挑眉:“哦,这话怎么说?”
向正诚嗤笑道:“最近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想溜进我家杀幺儿,可惜没得手。”
高寻文目光黯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那还真是幸运。”
向正诚忽然转了个话头,“听说高少前段时间差点出事,没什么大碍吧?”
那次出事,高寻文已经找人把新闻压了下来,根本没把事情闹大,向正诚和他相隔一个城市,怎么会知道他差点被人杀害?
除非那个杀手是向正诚派来的。
心里的怀疑终于确定,高寻文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拳头握得咯吱响。
看来向正诚已经猜到上次是他派人去杀陶止,借着这回出手,才趁机报复回来。
高寻文冷冷道:“谢谢关心,我没事。”
向正诚哎了一声,“我不知道听谁说有人替高少挡了一刀,倒是很有胆量啊,难不成是高少的小情人?”
这话落下,车厢里静得可怕。
高寻文不清楚向正诚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这句话,明显带了威胁。
杀人的事,不能再干下去了。
否则暴露了石伍的行踪,未免得不偿失。
高寻文随便敷衍了过去,“不过是公司的保安,倒是向少财大势大,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再上门了。”
向正诚意味深长道:“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既然达成了协议,高寻文自然不会再找陶止的麻烦。
虽然被威胁令他有些不悦。
但只要达到目的,过程不满意些,也无所谓。
反正他要的是石伍永远待在他身边。
夜深了,石伍缩在被窝里睡觉,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上床,带着热度的坚实躯体来到身边。
石伍下意识搂住那腰身,无意识地呢喃:“高少,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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