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抓着的深蓝色丝绸睡衣,愣了一下猛的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房间。
脸色稍微白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白锦一拿着睡衣一声不吭的走进浴室。
张祖淙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哪里注意到这一些,他听着反锁声失笑的摇了摇头。
他坐在沙发上,想等白锦一出来跟他说晚安,可等着等着就不对劲了起来。
浴室里晔啦啦的水声让他不禁天马行空的乱想了起来。
那白皙的皮肤肯定被热水浇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如果再被欺负一下,可能就会满目含春的看着自己了……
张祖淙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后却还是不见平复。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果然是忍了太久。
过了一会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他看了过去见白锦一露出来的皮肤都呈粉红之后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处涌去。
张祖淙对现在自己的眼神心知肚明,所以自觉移开目光,不敢直视白锦一,强制镇定道:“好了?不早了快睡觉吧。”
白锦一擦着头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祖淙,试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可张祖淙到底是比他多活了十二岁的人,他根本看不清他的眼底有没有欲望。
张祖淙见白锦一没回答,就开玩笑道:“怎么?要我留下来陪你?”
“好啊。”白锦一捏紧了手指。
张祖淙猛的看向白锦一,孩子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他差点没把持住,道:“嘴炮打得不错,到时候别哭。”
白锦一道:“不会。”
张祖淙哽住,这孩子怎么失忆之后胆子就变得那么大了。
说到底张祖淙还是怕伤害白锦一,四年了他不敢保证一个男人的野性出来了会干什么。
笑了笑:“行了,快睡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锦一看到被关上的门,缓缓垂下手,拿着毛巾到处在房间里打量着。
他发现这个房间的位置采光尤其的好,外面的阳台一天都能晒得到太阳。
他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明明人都已经去了四年,可是这房间却连一粒灰尘都没看到。看得出张祖淙有多珍视这个房间。
作者有话说鱼妈:“儿子请你好好珍惜现在的甜,好吗?”
狗淙:“你又想干嘛?”
鱼妈:“安排个真的情敌给你。”
第117章 倒贴上去
白锦一抿着唇瓣,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才向他传达着张祖淙有多爱那个死去的人。
他伸手扶了一下墙,却不想墙突然打开了,白锦一愣了一下才发现这堵墙有个门,通向的地方就是张袓淙的房间。
张祖淙正脱着裤子打算去浴室解决,没想到这暗门就这么开了,一时间愣住了。
白锦一尴尬的收回手,道:“它怎么是通的?”
张祖淙回过神,笑道:“这门是他半夜老敲我的门,我懒得起床开门就直接给他弄了个门,你那边有锁扣,你按一下就好了。”
张祖淙被内裤包裹着的鼓鼓囊嚢对着白锦一,他一眼就看到了。
白锦一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瞪着眼睛。
张祖淙低笑了一声,道:“对它的大小还算满意吗?”
白锦一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脸色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他猛的找到那个按钮,果然门一瞬间就回锁上了。
房间又被隔开了。
白锦一绯红着脸靠在墙上,满意吗?
他怎么那么不要脸!不过真的挺......大的。
白锦一慢慢的走过去扑到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着被子里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脸色伴着慢慢黯淡的眼神渐渐苍白,直到面无表情。
他翻过身子正躺着看着天花板上转着的护眼灯,胸膛里却涌着化不幵的涩意。
他苦笑了一下,张祖淙这么爱那个人,他居然也有勇气往上扑,这不就必死无疑么?
他倒也不后悔,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难过。
张祖淙看着关上的门低笑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冷水幵得最大,将他身上的灼热驱散了一些。
不知道冲了多久,直到手指已经泡发了他才关掉水。
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露出那完美的额头。
张祖淙捂着脸将水抹去,手指在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了起来,他忍不住用额头抵在墙上低笑出现在这样就很好。
白锦一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很好,反正过去的记忆也没什么好的。
反正爱这个东西他依旧没变,再给他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白锦一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卧室,恰巧碰上张祖淙从楼下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杯奶。
白锦一顿了一下,张祖淙穿着家居服的样子居然格外的好男人。
张祖淙顺手把奶递给白锦一,然后道:“今天想去哪里?”
语气动作自然得好像已经相处了很多年,白锦一喝了一口牛奶,意外的挑起眉头,居然不腥。
“你以前就很喜欢喝。”张祖淙笑了笑,把他身后的房门打开通风。
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白锦一的脸色有些不好,便问道:“怎么了?”
白锦一抿了抿唇,不说话只是将牛奶一饮而尽,本来口感极好的牛奶变得格外的难以入口,把杯子递还给张祖淙,道:“我不喜欢喝牛奶。”
白锦一的语气冷淡,张祖淙愣了一下,硬是没有反应过来白锦一此刻的视角是白零风这个事情。
只是以为白锦一口味变了,也没有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
白锦一闷着心情下楼,在看到一桌子饭菜时还是愣住了,这比得上年夜饭了吧?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桌上摆着的两副碗筷:“我们两个?”
张祖淙点头。
“那么多,都是能做的?”
“每样尝一点儿,吃不完小区附近流浪猫挺多,拿去喂。”张祖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这么道。
白锦一嘴角微微抽搐的点头,坐下的时候看到张祖淙站在那里眼神复杂。
他愣了一下,这人难道饭前有什么仪式么?
白锦一有些懵,他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他觉得张祖淙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家长一般。
然而张祖淙只是在感慨,感慨四年了这个位置的主人终于又回来了。
他笑了笑,拉开椅子给白锦一添了一碗粥:“都是你喜欢的菜。”
尤其是剁椒鱼头和土豆炖猪脚这两样。
都。
张祖淙完美踩雷不自知,白锦一垂着眼睑吃东西一言不发,心中酸涩不已。
—个月后。
“白白,去衣柜帮我拿两颗袖扣来。”张祖淙早上有个会挺急,昨天吃了胃药后睡得沉差一点没醒过来。
白锦一应了一声眉目含笑的走进衣帽间。
这一个月里白锦一过得还算滋润,白天去上表演课晚上回来和张祖淙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张祖淙空了偶尔也会和他出去玩一玩。
什么都好,除了......张祖淙还是把他当那个人。
出去玩,买衣服什么的,张祖淙从来不问就给他买好了,感觉完全就是在把那个人的模样硬往自己的身上套。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生物,白锦一也不另外。
他越来越贪心,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是希望张祖淙心底只有他白零风一个人。
白锦一深吸了一口气,找到装袖扣的抽屉,琳琅满目各式各样款式的袖扣让白锦一有些头疼。
他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小抽屉里放着的袖扣。
他拉开那个小抽屉,里面只有一副残缺的墨玉袖扣。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没碎应该是一副很精致的袖扣才对。
白锦一小心的放了回去,这幅袖扣单方在一边对张祖淙来说应该是特殊的存在。
白锦一最后挑了一对汉白玉袖扣,搭着他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装应该很好看。
张祖淙看着白锦一拿回来的袖扣,轻笑了一声道:“我以为你会拿那一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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