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觉得自己手里的奶黄包都不香了。
简直是嗅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
馋死他了。
盛寒咽了下口水,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就要往季凌舟的手抓饼上啃:“好吃吗,给我吃一口。”
“好吃。”季凌舟扫了眼近在迟尺的红润嘴唇,以及藏在皓齿后的粉嫩舌尖,面色如常地把手抓饼移开。
随后,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不给吃。”
“?”差几厘米就能咬到,结果没了,盛寒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为什么不给我吃?”
季凌舟抬眼,好整以暇地看他:“我的早餐,为什么要给你吃?”
盛寒理不直气也壮:“……你以前都让我吃的,你还吃过我的,我们一直互相吃!你变了!”
他的音量不小,声音穿透力又极强。
周遭同学好奇地打量他们,沉思一瞬便恍然大悟,一副“懂了懂了”的表情,暧昧地笑着绕开。
蒋一鸣和宋源跟在后边,咔吧咔吧地嚼着脆麻花,不嫌事儿大地看热闹。
眼前两人的互怼早就成了日经,他们也早习惯了。
劝架?那是小孩子才做的。
他们大人选择看戏。
“嗯,变了,”季凌舟眼睛弯了弯,似乎在笑,又似乎没在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盛寒怒骂,“朝三暮四!朝秦暮——”
他还没等骂完,就听季凌舟慢悠悠地开了口:“现在,我不想跟有情缘的人,同吃一份手抓饼。”
“情缘”两个字咬得很重。
说完之后,他那原本薄凉的眼神,似乎也跟着变得阴鸷起来。
盛寒被季凌舟的眼神吓到了。
他顿觉后背凉飕飕的,像要被对方拆吃入腹了一般,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难道给人惹生气了?要暴揍我一顿?
不至于吧……
盛寒一时间看不透季凌舟,便决定做个好爸爸,不跟儿子一般见识。
他直了直腰板,一口将奶黄包塞进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不给吃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哼,等中午就买两份,偷偷吃。
奶黄包太大,脸颊被撑得鼓了起来,他被噎得够呛,又猛吸了两大口甜牛奶,总算是一起咽下去了。
嘴唇上沾着残留的奶沫,被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季凌舟眸光晦暗,面色沉静,就这么侧眼瞧着他。
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早餐全部下肚,盛寒舒服地打了个小饱嗝,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季凌舟在看他。
“?看什么看,”盛寒瞪过去,“你就是嫉妒,小心眼儿!”
说完,觉得还不够解气,把手上的垃圾一股脑都塞进季凌舟怀里,塑料袋扣到季凌舟头顶,转身大步而去。
·
盛寒早就跑没影了。
季凌舟垂着眼,取下头顶的塑料袋,拎着提手抖了抖,把垃圾放进去,包括那被咬扁吸管的牛奶盒。
“……”
小学就喜欢咬吸管。
上了大学,还是没改过来。
跟小孩儿似的。
……嗯。
自己好像,是挺小心眼儿的。
偏要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还是喜欢的小孩儿。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文辣,这本依旧是以谈恋爱为主要目的轻松搞笑日常小甜文!(为了心情舒畅尽量不要太较真也不要太代入现实啊!肯定会有夸夸张张沙沙雕雕智智障障成分在里面的!)
祝大家看文愉快!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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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校园甜文《你想找茬吗》求预收
一中大佬黎越在地摊算了个命,摊主说他未来的老婆是漂亮男生,他怒骂摊主欺骗纯洁善良高中生,还把摊主打跑了。
当天班里来了个转学生,叫宋清也,冷冷的酷酷的,眼角有颗泪痣,漂亮得很。
黎越理智分析了一整天,放学时把人叫住,神情严肃:“给你提个醒,你很可能是我未来的老婆。”
宋清也:?
黎越怕他不信,特意把算命结果从垃圾桶翻出来,怼到他眼前:“这是证据。”
洁癖严重的宋清也炸了,挥拳上去:“你他妈找死!”
*
一中同学人尽皆知,转学生是个新大佬,来的第一天就把旧大佬给打了,两人之后的关系就一直水深火热。
到高三了还在打,把嘴都打破了。
【校霸攻×酷哥受】
第2章 独属于他一人的暧昧
线代这糟心玩意儿,盛寒是真的学不进去。
上课不到五分钟,他就阵亡了。
他脸朝左侧枕在小臂上,右边的脸颊被压扁,嘴唇被挤得微微嘟了起来,中间还张开了一小条缝。
季凌舟就坐在盛寒左边。
左手拄着下巴,右手指间夹着水性笔,神情松散地听着课。
他们的座位偏左,因此他每当看向黑板的时候,目光不免会掠过那柔软湿润的嘴唇。
目光每次都会停留片刻。
再不动声色地移开。
他面色如常,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享受,还是煎熬。
·
趁着教授背过身写板书,季凌舟屈起修长的两指,用指节碰了碰盛寒的脸蛋,想把他弄醒。
皮肤细嫩白皙,又软又滑。
若非不想趁人之危,他真想摩挲一会儿,再捏两下。
他早就发现盛寒的肤质特殊,稍微用力一掐就是一块红印,一两天才能消下去。
但他从未尝试过。
他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从而给对方留下满身的痕迹。
“干嘛啊,痒,”盛寒半睁开眼,小声喃喃着抗议,“别,他妈打扰,你爸,&%¥……”
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又睡着了。
季凌舟好气又好笑,倒真的不再叫他,指尖贴着他白里透粉的额角拈过,揪了一根头发下来。
……
完全没反应。
季凌舟眉梢微挑,又揪了一根。
·
上半节课过后,有五分钟休息时间。
盛寒身体里仿佛有个开关,上课睡得死沉,一下课,顿时精神抖擞。
他凑近季凌舟:“我刚才做了个梦。”
季凌舟扫了他一眼。
眼角泛红,眼里湿润,右侧脸颊被压出睡痕,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季凌舟喉结滚动,目无焦距地转看桌面。
“嗯,什么梦。”
“我梦见——”盛寒神秘兮兮,“我被人吊起来了。”
季凌舟猛然抬眼,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眸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嗯?”
盛寒见对方感兴趣,讲故事的兴致瞬间上来了,掩住嘴巴压低声音,故弄玄虚着问:“你猜是怎么吊的?”
“……”
这谁敢猜,一猜就想歪。
季凌舟顿了顿:“吊死鬼那样吊。”
“嘁,那可真丑,没创意,”盛寒嫌弃地撇了下嘴,“是头发被吊住了。”
季凌舟:“……”
这得更丑吧,头皮还在吗?想想就疼,还血腥。
等等,头发?
盛寒把顶发握成一撮,比比划划着说:“就这么样,直接拴起来的。我头皮好像还疼了两下,跟成真了似的。”
季凌舟:“……扎个辫吧,适合你。”
“?”盛寒脑补出画面,生气地皱起眉,“什么意思?你说我像四岁小孩?”
“怎么会,”季凌舟晃晃食指,“最多三岁。”
盛寒:“???”
你很嚣张啊?兄弟?
·
盛寒刚想跟季凌舟大干一场,地中海教授就进教室了。
他恶狠狠瞪了季凌舟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表示“下课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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