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开门,竟发现门口站着人。
只见季凌舟正靠在墙边,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口,浅色的瞳孔和放松的神情显得懒洋洋的。
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染上不易察觉的、欣喜的神色。
盛寒垂下眼,扁了扁嘴:“……你怎么站在这。”
“等你出来,”季凌舟直起身体,上前两步,垂着眼看他,嘴角挂着笑意,像知道对方会继续问什么似的,随口答道,“你要是一直不出来,我可能就一直等着。”
盛寒:“哦,那我去厕所了。”
季凌舟跟着他走,轻描淡写地问:“这周的课,有不会的么?今天晚上有时间,可以教你。”
盛寒心里一堵,很想问一句“你不找甜甜小软糖玩了吗”,但不能问,沉默了半天,直到走到洗手间门口,才低声回了句“好”。
然后就钻进去关紧了门。
……像是在跟甜甜小软糖争宠似的。
盛寒的脸更烫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鸡鸡:我好爱他TAT
小孩儿:他不爱我TAT
第二天早上。
鸡鸡:要不就直接说爱他吧
小孩儿:啦啦啦,啦啦啦,快乐没烦恼:D
鸡鸡:……还是算了(疲惫)
第33章 辣鸡鸡的男宠
盛寒拘谨地跟着季凌舟进了卧室, 趁着季凌舟不注意,偷偷往床上瞅了好几眼。
……昨天辣鸡鸡在这个地方那什么了,还被我推倒了。
今天应该不会了吧?
盛寒收回目光, 热着耳根, 又狗狗祟祟地往季凌舟裤子上瞅。
嗯, 只隆起了一点点, 还好好着呢。
不过没那啥的时候, 看着好像也挺大的……
!!!
盛寒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连忙仓促地再次收回目光,双手放在裤线上, 规规矩矩的样子像小学生做错事了被罚站, 脸上更是红透了。
季凌舟:“……”
就在他简单收拾桌子的不到一分钟时间里,用余光亲眼见证了小孩儿的神情从谨慎小心变成了放松, 从放松变成了害羞,从害羞变成了放松, 从放松变成了异常害羞, 最后又回归了谨慎小心。
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又夸张得很, 在乱糟糟的头发之下, 简直显得可爱的很。
他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真的好想揉一揉小孩儿的头发,再揉一揉脸蛋。
“过来坐,”季凌舟把转椅让给他,“以后你坐椅子, 我坐床。”
有了昨天小孩儿按倒他的事之后, 他不太敢再让小孩儿坐在床上了, 因为他脑海里时常会窜出……想像昨天那样, 推倒小孩儿一次的念头。
盛寒抓了抓衣角,陷入了犹豫。
昨天的事后,他只要一看到季凌舟和床,下一瞬间,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懒懒地侧躺在床上,皮肤白皙却结实的手臂拄起脑袋。
脸上薄薄一层汗,呼吸粗重,眼底带着散漫,唇角挂着笑,那个部位还撑起得那么明显……
这样的季凌舟太性.感了。
季凌舟大抵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弯起眼睛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过来按在转椅上坐好,又缓缓推到桌前。
“抓紧时间,”季凌舟坐到床边,修长的指尖翻开课本,“我们只有两个多小时。”
盛寒紧紧盯着对方的手,几乎是无意识地应了声。
·
季凌舟打算把这周课上的全部知识点,先快速帮小孩儿重新梳理一遍,然后再做那些例题。
他的声音平静温和,讲得也非常认真。
五分钟过去了。
盛寒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盯着季凌舟的手指愣神。
……昨天辣鸡鸡都那样了,最后是怎么解决的?用手吗?用这只能写出漂亮字的右手吗?
辣鸡鸡自己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会比昨天看到的更性.感吗?
盛寒自己弄的时候,要么是坐在凳子上,要么是躺在床上,从没照过镜子,但他笃定自己那种时候的模样是丑的,甚至是面目狰狞的。
在那一瞬间,眼前一片白茫茫,理智都没了,表情怎么会是好看的呢?
可是……他就是觉得,辣鸡鸡在那种时候,一定是好看的。
因为辣鸡鸡什么时候都好看。
季凌舟停下讲解,淡淡抬眼,用笔敲轻了下小孩儿的头:“认真点,想什么呢。”
盛寒揉了揉,小声嘟囔:“没想什么……”
季凌舟把笔盖盖好,平放到桌面上,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如果今天听不进去,那就下次再听,没关系的。”
他开始后悔了。
要不是因为他污染了小孩儿,小孩儿怎么会这么难集中注意力。
看这胆怯的模样,通红的脸蛋,和红到滴血的耳廓,明显是一直回顾之前的事,在害羞着。
盛寒:“那你……你要睡觉?还是要玩游戏?”
季凌舟看着对方一眨一眨的眼睛,心想今天的确还玩师徒游戏呢,便道:“玩游戏吧。”和你玩。
再过两天就是情缘关系了,要好好珍惜最后的师徒时光。
“……”盛寒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堵上一口气,把笔塞回季凌舟手里,凶巴巴命令,“你快给我讲!今晚不许玩游戏!”
哼,甜甜小软糖就那么好吗。
明明跟我在一个房间呢,却还想着她,骗子,臭渣男,讨厌你。
季凌舟倒是有些诧异:“为什么?”
这回怎么不着急骗我网恋了?之前每天眼巴巴盼着我回复的,难道是个别人家的臭小孩儿?
见对方似是不乐意的样子,盛寒更赌气了:“我不管!你就是不准玩!!”
虽然他并没有立场管对方任何事,但他就是想大吼一通。
要是对方不懂他的意思,他就继续吼继续闹,直到对方答应他的要求才会作罢。
他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坏蛋。
“嗯,那就不玩了,”季凌舟笑了笑,轻轻抵住下巴看他,商量的口气,听上去却像是在哄,“作为交换,你认真听,好不好?”
“……哼,”盛寒咬了咬嘴唇,温软的红润泛白后变得更红,“好。”
·
临近十二点,盛寒抱着书回卧室,脸上依旧一片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季凌舟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蛊惑似的,落在耳边就是一阵酥麻,令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战栗。
尤其是说出“这个会不会?”、“会了呀,那就把刚才的公式默写一遍”、“聪明的小孩儿能做出这道题,你看看你能不能”、“嗯,全做对了,果然是聪明的小孩儿”的时候……
声音又低又苏,带着磁性,还有点温柔和宠溺,像哄着似的。
……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产生这些讨厌的感觉。
盛寒拉过被子蒙住头,好像这样就能让脸不再那么烫、心不再跳得那么快似的。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盛寒还没睡醒,就听到蒋一鸣在门外咣咣咣地敲门:“寒寒,寒寒,出去玩啦!”
盛寒:“唔……”
磨蹭了两三分钟,盛寒终于稍微清醒了,揉着眼睛开了门,声音有点哑:“才八点多……这么早就去吃饭吗?”
他还记得他说要请室友们周末出去吃饭的事,但他自然而然当成是晚饭了。
“晚上吃,白天出去浪,”蒋一鸣跃跃欲试,眼里满是期待,“文委她们寝四个女生约我们寝室玩,一起去啊。”
盛寒的脸垮了起来:“啊,她约我们干什么?”
完全不熟,不是很想去……
蒋一鸣:“她们不找我们的话,就要和陌生人拼了。我想着今天我们本来就打算出去吃饭,就提前答应了。不过没关系,你不想去也没事,我们可以玩六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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