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听吗?”季凌舟问,“关于操纵杆的事。”
盛寒打了个哆嗦,直觉这会比虾条更可怕,连连摆手:“不,不,算了吧,我不……”
季凌舟打断:“但我想全部告诉你。”
“?”盛寒急了,“我不想……”
季凌舟:“你自己做过的事,为什么不敢听?”
盛寒:“……”
当然是因为太尴尬了啊,臭辣鸡鸡!连这都不懂,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
季凌舟上前半步,与他贴得极近,垂眼瞧了他半晌,嗤笑一声:“哦,果然我猜对了,你就是不敢听的胆小鬼。”
“!?”盛寒河豚爆炸,“谁是胆小鬼了!有本事你说啊!!”
……就很搞笑,对这种总在莫名其妙地方钻牛角尖的小学生,激将法绝对好使。
季凌舟奸计得逞,决定善意地提醒:“操纵杆,是我身上的东西。”
“真的吗?难道是……胳膊?”盛寒握住季凌舟手腕,量了量,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嘟囔,“不对,应该没有这么粗才对,是个很细的东西。”
季凌舟:“…………”
……很细,的。
很,细。
真想给小孩儿试一试,看看用起来到底细不细。
盛寒松开手腕,抓住季凌舟的手,圈起三个手指,然后又圈起四根,又摇了摇头:“好像还要更长一些。”
在对方身上看了一圈,盛寒也没找到哪里像操纵杆,不免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我握住的是出租车把手?”
季凌舟:“……”
盛寒见他不答,心中一喜:“莫非我猜对了?”
“你也是个男生,对男生也了解,”季凌舟幽幽看着他,“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你当真一点都猜不到吗?”
盛寒没懂,困惑地挠了挠头:“我不是都猜了吗?但是我感觉不……”
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停留在对方的睡衣衣摆。此时柔软的布料正下垂着,裤子也是松垮的,什么都看不到,却令他回想起那天在卧室发生的事。
呃……如果从某种方面看,确实很像梦里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盛寒的呼吸差点停了。
“……”
“?????”
“啊?啊……?啊!”盛寒的嘴一点点张大,眼里流露出惊恐,死命靠紧墙,“难道是,难道——”
季凌舟眼里闪过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盛寒崩溃地尖叫,头发都要吓立起来了,推开季凌舟想逃离这令他窒息的地方。
但是根本没推动,依然被困住。
“……?”盛寒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抬眼,眼里有些水光,像是快被吓哭了一样。
季凌舟觉得是挺可怜的,不免有些心软。
但他不并打算放这小孩儿走。
昨晚这破小孩儿把自己撩成那样,结果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哪有这样的好事?碰着不该碰的东西那么久,还不想负责?
他虽然昨天箭在弦上,却放任小孩儿肆意造作,除了牵手以外一点便宜都没占。即使有好几个瞬间真想按住狠狠弄一次,也只是脑子里想想,没付诸实践。
是因为太喜欢,才不想趁人之危。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事后他不能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不是不怕吗?”季凌舟逼近,故意把声音压低,“现在怕不怕?你知不知道你碰了多久?除了碰还做了什么?”
盛寒脸红得要滴血,使劲往墙上贴,像要把自己嵌进墙里,嘴硬道:“不,不怕,不知道!”
季凌舟:“嗯,我来告诉你。”
“!”盛寒快羞死了,赶紧捂住耳朵。
季凌舟握住他的手腕,合并到一只手里钳制住,举起来按在头顶,轻佻地笑着,语气却带了点命令的意味:“不准不听。”
盛寒:“……”
现在的姿势,不仅是壁咚,不仅是困在身前,更是……被人为地牢牢固定住了,争不掉,逃不开。
就算对方下一秒亲上来,他都没办法反抗。
亲上来……
亲……
会亲上来吗?
盛寒心扑通扑通直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感受到季凌舟正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喘息声近在咫尺,嘴唇距离自己的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盛寒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这回轮到季凌舟愣了。
这小孩儿……想什么呢。
“闭什么眼睛,”季凌舟笑着问,“以为我要亲你?”
盛寒:“!!!”
季凌舟:“想不想我亲你?”
盛寒:“……”
季凌舟又凑近了点,嘴唇距离只剩不到三厘米,只要其中一个人抖动,就会像昨天那样贴到一起。
但如果现在真的贴上了……那就绝对不仅仅是“贴”这么简单。
盛寒紧紧盯着季凌舟的嘴唇,狠狠咽了下口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时间竟然说不清究竟是想还是不想。
季凌舟看向对方的眼睛,险些笑崩——小孩儿对眼了。
“不想啊,那不亲了,”季凌舟后撤了几厘米,手却没放开,自顾自地说下去,像讲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你在车上一直握着,爱不释手的,我怎么掰都掰不开……”
他不是不想亲,他实在太想了,可他更想步步紧逼,逼得小孩儿最终溃不成军,开始对他主动起来。
他不想追,他只想诱。
对付这种小孩儿,这种方式才是最合适的。
相比于一时脑热的欢愉,他更想要小孩儿一辈子都逃不开。
季凌舟:“除了这些,你还——”
见盛寒睫毛发颤,嘴唇抿紧,他反倒更愉悦了,恶劣地凑近耳边,用气音轻轻吐出几个字。
·
盛寒脚步虚浮地回到房间,把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
他闭上了眼睛,企图把脑子放空。可季凌舟最后说的那几个字,依旧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除了这些,你还帮我……
他根本就不敢想当时是什么场面,是以怎样的方式、什么样的姿势做到的,对方又是怎样的表情,以及有没有……做到最后。
……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喝醉之后会做这种事?我是疯了吗?
盛寒简直想钻进地缝。
要不是他刚才在情急之下,用膝盖猛地撞了季凌舟一下,让对方的钳制有一瞬间的放松,他都怀疑他会羞耻得晕过去。
怎么办,他一定很生气吧?他被喝醉以后的我碰到了,还碰到了那么久。
明明不该是让人碰的东西……
他会气得报复我吗?也对我那样,然后把我昨天对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反过来对我做一遍吗?
“……”
“……”
他想着想着,就渐渐睡去了。
……他做了个梦,并把刚才脑补的场景,全部在梦里实现了一遍。
梦中的季凌舟不再是嘿嘿嘿笑着的变态,而是和刚才和他说话时的样子差不多,轻佻中带着温柔,是他……很喜欢的样子。
季凌舟也是像刚才那样,把他整个人按在墙上,手固定在头顶,然后——
他没法挣扎,也没法逃开,手被禁锢住,不能碰自己,更不能抓对方、抱对方,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到最后,季凌舟还……极其温柔地亲了他。
·
十点多,他被饿醒,反应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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