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跃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几乎要摔在地板上。
看到云跃衣衫不整的样子,陆沉渊怒意爆棚,有种想要毁灭全世界的冲动。
他喘着粗气,手指收紧,恨不得把掌心里纤细的腕子捏个粉碎。
“疼!”
云跃颤抖的声音尽是痛楚,唤回陆沉渊的理智。
在触上云跃染着泪意的眼眸时,陆沉渊不受控制的收起力度,他拉过被子裹住浑身凌乱的小娇娇,打横将人抱起来。
被纳入到男人怀中,云跃整个人都傻了!
这什么情况?
陆沉渊都这么生气了为什么没有一走了之?
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
可不在意为什么这样愤怒?
云跃脑子里全乱了,他看着男人绷紧的侧脸,觉得陆沉渊越来越琢磨不透。
回程的路上,轿车里弥漫着低沉的气压。犹如一团乌云沉沉的坠在头顶,随时可能掀起狂风暴雨。
云跃缩在座椅上,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能明显感觉到陆沉渊不对劲,为了不触这个男人的眉头,他变得特别安静。
陆沉渊从上车以后就没说过话,但浑身都散发着森然的冷意。
云跃弄不懂他的心思,不敢随便招惹他,只盼着陆沉渊嫌他脏不要他。
轿车停在熟悉的欧式铁门前,云跃看到这栋华丽的别墅浑身充满抵触。
他终是忍耐不住,叫道:“陆沉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男人粗暴的动作,男人用力将他拉入怀中,那力度恨不得勒死他。
云跃踢着腿抗议:“你放开我!你这个老混蛋!暴君!”
陆沉渊充耳不闻,回到卧室后直接进了浴室。
云跃被扔进浴缸里,刚想站起来冷水兜头浇下来,激落在皮肤上冻得他浑身发抖:“陆沉渊,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陆沉渊真的疯了,他要被气疯了!
云跃怎么敢逃跑?怎么能在酒店做出这种事?
陆沉渊眼眸赤红,拿着喷头往云跃身上浇冷水。
云跃手忙脚乱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但被陆沉渊重新按回去,男人阴沉的脸上如同风雨欲来的天色,透着让人心惊的黑暗。
云跃缩在角落里,被冷水冻得浑身瑟瑟发抖:“陆沉渊,你到底要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男人粗暴的动作。
陆沉渊恨不得把云跃身上的痕迹全部搓掉,凶狠的动作让细皮嫩肉的云少爷根本受不了。
在疼痛的趋势之下,云跃愤怒的吼道:“陆沉渊,我就是和那个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了!有本事你弄死我。”
老混蛋,气死你!
云跃知道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他就是不想让陆沉渊痛快。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受苦受罪,他也要把陆沉渊一颗心搅得稀巴烂。
云跃还在不要命的刺激着身边的男人:“他可比你温柔,比你好,比你年轻,比你长得帅!啊!你松手!”
陆沉渊用凶猛的行动震停他的话。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次,虽然很多次陆沉渊都很粗暴,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恨不得把他弄死。
云跃从里到外都是疼的。
“陆沉渊,你混蛋!呜!你特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陆沉渊狂躁的气息席卷过来,逼得他不住落泪。
不知过了多久,云跃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陆沉渊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紧闭着眼睛,浑身狼狈。
心底弥漫出强烈的疼痛。
他和云跃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陆沉渊满心疼痛,抱着他从浴室出来。
坐在床边看着男孩那张漂亮精致的脸,眼底是彻骨的痛。
云跃,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我怎么样做你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陆沉渊一生骄傲,从来没被人这么拿捏过。可谁让这人是云跃,他的底线一降再降,最后已经低入尘埃。
*
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大厅中间跪着一个男人。
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但不敢抬头去看对面沙发上浑身冷冽的男人。
“我......我真的没碰他。”
男人正是在夜总会被云跃点的鸭子,他哪能想到做一单生意竟然碰到出逃的豪门少夫人。
他极力解释:“先生,您相信我!我真的没碰他。从我进入房间到出去过去不到十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完那种事。
但后面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盼着男人有些分辨能力,别胡乱发泄怒意。
助理在调取过监控录像后,低声对陆沉渊说:“陆总,他说的没错。从他和少夫人进门到他一个人出去只过去八分钟。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房间。”
陆沉渊眸子里的怒意挥散很多,但脸色还是很难看。
八分钟还是能做一些事。
“你碰他哪里了?”
阴冷的嗓音像是死亡的前奏,让男人吓得脸色苍白,他连连道:“没有!我没碰他!我发誓,我真的没碰他。”
陆沉渊:“摸他了吗?”
男人拼命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陆沉渊:“吻他了吗?”
男人快要被他阴沉的语气吓到崩溃,红着眼不住的摇头:“我连他的衣服都没碰过。”
陆沉渊:“这八分钟你做了什么?”
男人如实道:“进门以后他扔给我一盒安全套,我以为他要和我发生关系。我就主动把衣服脱了,但我靠近他的时候......”
明显感觉男人杀人一样的视线落在身上,男人失声喊道:“我没碰他,真的没有!我靠过去的时候他很抵触,他躲开了!他关了灯,在我靠过去的时候还是把我推开了。给了我五千块钱,他就让我离开。我拿了钱穿好衣服出门。”
“先生,我发誓,我真的没碰他。你可以去问他,你也可以带他去做检查。我没有撒谎!”
男人最庆幸的就是没有碰那个精致漂亮的男孩,如果碰了今天恐怕没办法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助理从旁劝道:“陆总,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陆沉渊用眼神示意保镖放人。
男人走出别墅,后背已经布满冷汗。
他感觉像是做了一场能要命的噩梦。
*
云跃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他动了动身体,疼痛席卷而来遍布四肢百骸,特别是某个被使用过度的部位更是疼的难受。
“唔!”
他痛苦的皱着眉头,脆弱的蜷曲着身体。
脚踝处传来冰冷感很熟悉,不用低头去查看他就知道那是什么。
折腾这么久,他还是回到这个金色牢笼,戴上了摘不掉的枷锁。
云跃有些认命了!
哪里有什么情爱,不过都是算计与不甘!
就这样吧!
不抱有任何希望就不会失望。
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陆沉渊端着餐碟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小娇娇已经醒了,狭长的眸子正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
经过一晚上调节,陆沉渊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愤怒。
他又恢复到原本运筹帷幄、不苟言笑的霸总模样。
走到病床边,陆沉渊弯腰抱起床上的小娇娇,将他放在腿上。
云跃很顺从,乖乖喝掉他手中的蜂蜜水。
陆沉渊吻掉他唇角沾着的水迹,把他有些泛白的唇染上艳丽的颜色。
云跃被他吻的透不过气,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陆沉渊固执的吻他,贴着他的唇说:“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没有被别人碰过,为什么要骗人?
被拆穿后的挫败感让云跃眉眼都染上怒气,他努力为自己找回面子:“谁说我骗人了!我就是找男人了!陆沉渊,你要是把我留在身边,我就不停找男人给你戴绿帽子。”
陆沉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云跃眼圈都憋红了,委屈和心痛同时涌过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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