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直接给我打起来啊,笑死,这打野五级就给我让红。”伏时兴高采烈收下红buff,廉颇能扛能开能控,玩边路也能玩出效果,更别说时时刻刻跟着射手保护了。
又一次帮他挡掉致命开团,庄程语气有些炫耀:“帅吧?”
伏时忙道:“帅,帅死我了。”
“你跟紧我,管他谁来了,我保护你,都给你挡着。”庄程道。
他这语气有点认真,伏时一下就愣住了,说:“你说这话多肉麻啊。”
庄程看着在自己身后不停转圈的孙尚香,勾了勾唇,继续道:“这有什么肉麻的,以前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他更是变本加厉,一点都不害臊,把以前的话都给掏出来放在麦里讲了。
“好秀啊小时。”
“这也太强啦。”
“我保护得好不好?快夸夸我。”
“这也太牛了,嘎嘎乱杀啊。”
“小时棒棒。”
伏时被他一声声哄得又是开心又是难为情,有些心虚地瞥了旁边刷手机的伏妈妈一眼,压低声音骂道:“你给我住嘴吧!”
一声Victory盖住了他的声音,庄程“嗯?”了一声,问:“你说什么?”
伏时:“……没什么。”
“你怎么都不理我?”庄程问。
伏时点掉游戏结束的界面:“你总说这种屁话,我怎么回答?”
“你不喜欢听吗?以前不是更肉麻的屁话都说得出口吗?”庄程唔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忆,想起之后,他又道,“比如什么赢了就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而且总是叫我宝宝,总是夸我打的好呢。”
“刚刚那几波我不厉害吗?为什么不夸我啊?”
伏时:“……”
要不是他这掐着嗓子说话的语气太明显,伏时都要信以为真了。
“难怪这打野给你让红,他这输出都没我高,不如当个废物躺着,把你养肥一点。”见听筒那边沉默,庄程又道,“对吧宝贝?”
宝贝两个字是贴着耳机收音位置说的,顺着电流钻到伏时耳朵里,低沉极了。
伏时脸一麻,咬牙切齿:“我宝你妈了个巴子的。”
下一秒,一声带着恼火情绪的骂声钻进听筒里,伏时哀嚎了两声,正想找麦里的庄程算账,就听到他说:“这局你玩兰陵王好不好?我去上路打花木兰,上次咱们买的情侣皮肤还没用呢,拿出来练练手,但是说好了啊,不准带别的小瑶妹。”
“你只准我骑。”庄程又说。
伏时呼吸急促,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脸一顿爆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市三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星期天晚自习要用来看电影,初中的时候基本上周周都能看,但到了高中,每周一次的电影被缩减到了每月一次。
这可是难得的娱乐时间,几乎到了月底的周日,整栋楼都黑了下来,只有每个班窗口透出来的若隐若现的影片光。
“要不要去上厕所?”周意远小声问道。
庄程正看得入迷,今天是男生投票赢了,大家在看《碟中碟》,没尿点的片子让他挪不开视线,咬了半口辣条之后,他说:“我不用上。”
周意远把手里的爆米花放到桌子上,低着身体往后门走去。
沈长棠端了杯金桔柠檬站在外头,远处的风夹杂着傍晚时分的烟火气和青草气味吹拂而来,撩开他额间的发,沈长棠喝了两口冰茶,哼着有些愉悦的歌在外头站着。
“沈长棠?”周意远在黑暗中看了好半天才确定是他,惊讶的要命,“你怎么在这里?”
走廊里满是干净的空气,周意远被一屋子辣条味浸泡的鼻子终于松了口气,他稍往前走了两步,鼻翼间便是淡淡的栀子花香。
沈长棠飞快扭过头来,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月光,还被一丝惊讶和窘迫占去了些许位置,随即是一个惊喜的笑:“周意远。”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啊?”周意远动作很轻,把后门轻轻关上。
沈长棠鼻子里溢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发音,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沈长棠?”周意远又叫了他一声。
“你先别催我。”沈长棠抬头看着周意远,脸颊上被抹开的红晕把刚刚落日那会还要好看,弯起的眸装着羞赧和难为情,他唇角勾了一下,似乎有些别扭,“我还在找理由呢。”
周意远明显愣了一下:“找什么理由?”
“就比如,我们班的电影不好看、我有题想要问你、或者有老师找你去办公室,诸如此类的理由。”沈长棠穿着干净的蓝白校服,领口处的扣子没有扣好,被风刮着左右晃动,隐隐露出小半截锁骨。
周意远艰难地滚了一下喉咙,问:“你找我吗?”
沈长棠直勾勾盯着周意远,他实在是太清楚自己那双生着泪痣的眸的杀伤力,眸含春水,波光流盼。
他勾起一个笑,无声点了点头。
周意远跟他四目相对,眸底映着清冷的月光、深沉的情绪、以及沈长棠的一颦一笑。
“你可以进去找我。”周意远说。
沈长棠靠回扶杆上,说:“但是这里待着也很舒服,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出来。”
周意远走到他身边,目光缓缓落到楼下的几盏路灯处,光投到地上,圈出一个整齐的形状,却被一阶台阶断裂开来,阴影被拼凑起来,有点像数学书上的几何题。
“万一我不出来呢?”周意远扭头,看着沈长棠。
纤细的发丝勾着他的侧脸,明艳张扬的五官让这一刻像极了电影里充满情绪的慢镜头,他也侧过头来,看着周意远:“那我也可以在这里看看风景,消遣时光。”
趁周意远还在发愣,沈长棠稍微往前凑了凑,唇角微勾,眸光荡漾。
“但是待久了就太无聊了,要不你还是来陪陪我吧。”
第24章 去不去
庄程周四下午的自习课没跟班上的男生一起去打球,他在写周末作业。
教室里没几个人了,现在天渐渐舒服些了,正是打球的好时节,周意远接完水回来见着他,还有点惊讶。
“庄程,你怎么还在写题。”他走了过去。
“你这题过程呢?”周意远点了点他卷子上一个题,问道。
一个解、一个设、一个算式、一个答。
简单明了,是数学老师看了要抽人的程度。
“这周作业也太多了,写不完了。”庄程头都没抬,笔尖在草稿本上刷刷写着,他这本子就剩两页了,边缘全都翘了起来,估计写完这张卷子就能下岗了。
周意远拿起他已经写完的两张卷子翻阅着,疑惑问道:“这才周四啊,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周末要去长沙。”庄程道。
“不准去。”伏妈妈听完就丢下三个字,不给伏时任何挣扎的余地。
“妈,我都答应我朋友了。”伏时瘪着嘴哀求,“我这突然放鸽子多不好啊?你就让我去呗,我周日下午就回来了。”
“周末叫你姐姐回来给你补课,你不准出门。”伏妈妈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怎么净知道玩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出去玩——”
“你也不看看你那点分数,就不能跟人家长棠学学吗?”
“你也不看看你那点分数,就不能跟人家长棠学学吗?”
伏时焉巴巴跟他妈妈一起说出后半句话,他都要倒背如流了,有些无语:“妈,你换一句话骂我吧。”
“走开点,别在我面前烦我。”伏妈妈推开他,说。
伏时想起庄程说的那个游戏手柄,咬了咬牙,继续撒娇:“求你了妈妈,就让我去吧,我下周肯定乖乖待着补课,求你了求你了。”
平时在伏时面前耳根子最软的伏妈妈这回难得硬气:“不行。”
“那!那沈长棠岂不是得一个人去看演出了啊?”伏时急中生智,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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