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们小孩子瘾不大。”
陆晚星道:“之前身体不舒服,有时候会抽一点。”
沈文华自己是omega,信息素紊乱是omega和Alpha都多发的一种病。
诱发因素极为广泛,除了生理性病变,各种生活化的原因,比如季节变化引起的信息素紊乱都很常见,所以他对这个的症状挺了解。
沈文华打量陆晚星两眼,见他紧张,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疼哭了?”
陆晚星抿抿嘴,半晌,跟沈文华一块儿笑了。
沈文华道:“休学以后,就一个人在这儿住?”
陆晚星:“嗯,以前跟我妈在附近住过,高考后才搬走,对这边熟。”
沈文华道:“那时候该去找你爸。”
陆晚星说“是”,沈文华又说有认识在这方面权威的医生,找时间带陆晚星去,陆晚星也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感觉最近已经有好一些,至少不太失眠,也不再动辄痛得他跟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儿一样,没出息地打滚。
但沈和微突然又开始很忙,好的时候早出晚归,也有连着一周见不到面的时候。
他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陆晚星不怵,偶尔还忍不住贱兮兮地上去撩一把逗一逗,他前段时间回家频率那么高,要不是陆晚星,恐怕也没有人能发现他是在易感期。
过了几百年,医药学有飞跃,人也有进化。
Alpha的易感期已经不再需要大费周章,跟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在隔绝信息素的地方度过。
多数也能保持理智。
非要说,性需求比较强罢了。
沈和微再一次不回家的第五天,陆晚星确定,他真把家当成安抚站,还是晚星牌五星服务的安抚站。
怪不得那么大方,出手就两张卡。
想到上一次陆晚星意欲花沈和微的钱,结果可没这么美好。
陆晚星给沈和微发微信:【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托腮jpg】
【戳一戳jpg】
【戳一戳jpg】
【我我我好可怜,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55】
等沈和微回消息的时间,他顺手给沈和微设置了一个来电铃声。
刚点了确定,沈和微的语音就打过来了。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玛卡,巴卡,阿巴,雅卡……”
陆晚星的“喂”刚起了个调,沈和微说:“在开会,手机在投屏。”
陆晚星干笑了声,说:“那不打扰你了,拜拜。”
一小时后,沈和微走出会议室,身后隐约传来“玛卡巴卡”的声音,听那动静,还不止一个人。
沈和微是老板,老板很少有在会议上用私人手机投屏的经验,自然不知道,这是社畜组里人人皆知的一大白痴做法。
该行为导致的社死现场数不胜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他倒没有觉得社死,只是被分公司会议室里那一片自认低声但其实很明显的“玛卡巴卡”搞得头有些痛。
开完会,接着还有两场应酬。
有些场合,即便没人灌,意思意思也得喝不少,沈和微的酒量不小,但两场喝下来,有红的有白的,还是有些晕了。
气氛正好,一些人被安排了去处,沈和微的助理知道自己老板一向不好这些,婉拒之后,把沈和微送回了酒店。
接着助理去而复返,又带回一份解酒汤。
沈和微洗完澡喝过汤,才想起下午开会时发了一百条消息的陆晚星。
他好像不知道沈和微出差了。
沈和微给他打视频电话,又开始听“玛卡巴卡”,听到第二遍,被挂了。
陆晚星发来两个字:【干嘛】
沈和微:【我在出差】
陆晚星:【哦】
他打回视频,沈和微挂了,陆晚星又发:【干嘛呀,我睡着了,没看清是你】
沈和微说:【没其他事】
陆晚星说:【想你了】
陆晚星:【什么时候回家呀】
陆晚星:【我想你了,特别想你】
沈和微对他这样似乎随时随地的黏糊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开始上床的时候,陆晚星很容易被弄哭,沈和微虽然不是非常热衷这码事,也没有奸尸和施虐的癖好,但也不可能操到一半丢开手,自然免不了哄哄他。
他那会儿开始就对沈和微这样,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对我好点嘛,等沈和微说一声“乖”,他就变得软绵绵的,嘴唇和眼睛都红,也不喊受不了了,搂着沈和微,把脸蛋贴在他颈侧跟他腻歪。
简单得偏向发蠢,庸俗,也不值钱。
沈和微:【过两天】
陆晚星:【厚厚】
沈和微:【?】
等了片刻,陆晚星发来一条六秒钟的语音。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钟,沈和微的神智是清醒的,不过身上还有酒气,酒桌上的往来周旋似乎还灌在耳朵里没倒干净。
空荡荡的套房里,响起陆晚星带着困倦的干净的声线:“就是笑的声音呀,厚厚厚,这样笑的。”
第5章 晚星
回到海城以后,沈和微还又在酒店住了两天。
处理完公事回家时,一直在微信上骚扰他的陆晚星不在。
才到半下午时分,但可能是接连忙了太久,也可能是柔软的床品和暗色的窗帘松懈人的意志。
总之沈和微走进卧室就有困意,洗完澡后,倒头便睡。
陷进混了点说不上来的香气的床垫里,他一觉睡得好像死人,半分钟的梦都没做,睁眼只觉得神清气爽。
睡前没拉窗帘,外头天色早暗了,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已经晚上八点四十分。
卧室门留了条缝,陆晚星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就见他赤着上身,懒散地半靠在床头。
屋里没开灯,手机屏幕的光打在沈和微侧脸,他也抬起头来。
陆晚星猜他大概没等吹干头发就睡了,此时顶一头乱发,东倒西歪,毫无秩序,跟他平常大不相同。
不过他两眼漆黑,精神奕奕,使他的模样不显滑稽,倒莫名闪着来者不善的暗光。
陆晚星下午又去见了趟编辑,得知前段时间的画册除了要把苹果从绿色改为红色,其他内容全部通过。
他拿到一笔定金,心情格外好,大冬天握着圣代边抖边吃。
六点多到家,这会儿也洗过澡,因为沈和微一直睡着,就自己待在客厅画草稿。
陆晚星跪上床,向沈和微靠近。
“你回家怎么不说呀。”陆晚星说,“早知道就不出去,在家等你。”
沈和微不说话,捏着陆晚星伸过去的手没什么意味地捏来捏去,半晌又丢开,低头去看手机:“不用等。”
好久没见面,陆晚星去靠在他肩窝,笑嘻嘻说:“要等。”
他不老实,在沈和微怀里扭头,挡在他手机前面,两张脸挨得近,弯着眼睛:“理理我嘛。”
沈和微一言不发地看他,陆晚星试着把他手机拿走放远,又把手心贴着他侧脸,见他都不动,也不拒绝,眨了眨眼,脸先红了,慢吞吞问:“想不想我?”
没得到回答,他就用另一只手撑着沈和微的胸膛,去亲沈和微。
陆晚星总做大着胆子做一些很上去纯情的动作。
他明明如愿碰到沈和微的嘴唇,却没深入,只贴着磨蹭,连舌尖都不伸。
沈和微就坐在那儿任他轻薄,前后几分钟,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不过陆晚星的主动权拥有得很短暂。
他被沈和微握着腰翻了个身,两个人的位置上下颠倒,沈和微是一贯的我到我侵略的做法,要吃人似的亲他。
陆晚星被一只手捏住脸颊,深吻不肯留给他换气的余地,脸憋得通红,紧紧攥着沈和微的头发。
迷茫中只觉得粗硬,扎手,和不驯的沈和微一样。
他对沈和微向来都应付得勉强,可沈和微不给他多少喘息的时间,攻城略地,来得像一场暴风雨。
“你……”沈和微越来越过分的时候,陆晚星只能发出气音,“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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