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儿呢?”陈最问他。
“我在厕所躲着呢,刚刚碰到何扬了,非要拉我喝酒。”小楷叹了口气,“我刚刚找借口说要上厕所,才找出时间来给你们打电话。”
“说到底,我肯定是跟姜姜关系更好,他还一直拉着我问姜姜的事,太尴尬了。”小楷抱怨道。
陈最的眉头皱起来:“他老是打听吗?”
“唔,其实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毕竟乐队那时候是不欢而散的嘛。”小楷说话有点含糊,大概是酒劲上来了。
电话那头传出水声,小楷洗了把脸,继续说:“去年吧,我结婚的时候,姜姜有工作没过来,何扬倒是来了,那个时候他也问了。”
小楷努力回忆着:“问了点姜姜的绯闻,好像很关心是不是真的。刚刚还跟我打听你呢,不过我什么也没多说。”
“谢谢。”陈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背面轻点,这是他的一个习惯,说明此刻心情欠佳。
“我让我助理送你回去吧。”陈最说。
“没事啦,陈老师......”小楷说。
“你在酒吧那层吗?我过来找你。”陈最觉得小楷状态不是很好。
陈最挂了电话,先走到卧室里,姜闻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严实,这种注射剂都有助眠的成分,姜闻昼看起来睡得很熟。
陈最很快换好了衣服,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消息,然后坐电梯上楼。
小楷很听话,他在厕所外面的走廊等着陈最,脸有些红,明显是醉了。
“你之后又喝酒了吗?”陈最问他。
小楷点点头,慢半拍地说:“跟何扬又喝了点,姜姜还好吧。”
“他没事了,我让我助理带了个医生过来,一会儿再让他送你回去。”陈最转过身,“走吧,你也过来休息会儿。”
“啊?”小楷愣了愣,“我过去不会不方便吗?”
陈最脚步一顿,回过味来,笑笑说:“我们没做什么,没什么不方便的。”
小楷本来脸就红,这下似乎是因为窘迫,看起来更红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小楷退后半步,没有和陈最并排。
“不要紧张。”陈最露出一个比较温和的笑容。
小楷深呼吸了一下,用力地点头。
他跟着陈最进了房间,在餐桌旁坐下,陈最在离开之前已经把那些东西整理好放了起来。
小楷接过陈最递过来的水,很礼貌地说:“谢谢。”
陈最不想让小楷不自在,于是他坐在他的斜对角,身子也侧过去。
小楷握着杯子,犹豫了半天,突然说:“何扬带了个伴。”
陈最抬起头,见怪不怪地说:“很多人会来这里找乐子。”
“可那个人也是Alpha......”小楷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毕竟他面前的陈最,姜闻昼的男友也是个Alpha,他赶紧道歉。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最轻松地说:“你这不是还在紧张?”
“何扬以前也这样?”陈最转开话题。
小楷抿了下唇:“没有,我们一起做乐队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陈最喝了口水,轻飘飘地讲:“人心易变。”
“他一直怪姜姜欺骗他。”小楷摇摇头,让自己的脑袋清明一点,“其实我之前,就是乐队解散的第二年吧,有想过让他俩和好的事,但姜姜说这件事不可能。陈老师,你知道他的,姜姜是个很善良又容易心软的人,但那次谈话他真的很强硬。”
“何扬在访谈里展示的那把贝斯就是个冒牌货,我不知道姜姜的心情,反正我自己挺难过的,感情啦,回忆啦,最后都变成工具,是不是有点可笑?”小楷无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姜闻昼有事瞒着我,但他不说,我也不问。”小楷笑了笑,“姜姜现在过得好就好,那时候我们都幻想有一天能功成名就,现在看他风光无限的样子,我就会觉得很高兴,就像是他替我实现了愿望。”
陈最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杯壁,很认真地说:“我想,也是因为有你,姜姜他才会一直这么留恋那段时间的。”
“为这份记忆添彩的,是珍贵的朋友。也要谢谢你啊,小楷。”
小楷眼睛都红了,他垂下头,吸了吸鼻子:“陈最哥,谢谢你,你真的是很温柔的人。”
“虽然那家伙,一直是个颜控。”小楷有些不好意思地讲,“但现在我想我能理解姜姜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陈最垂着眼睛,看着杯子里的小小水面,很轻地重复小楷的话,却像是在拷问自己。
“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姜姜确实是个颜控,虽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ι_´メ)
第26章
在医生到达之前,小楷接到了自己爱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要过来接他。
于是陈最把小楷送下去,小楷的爱人没有露面,他坐在车里等他。
陈最无心八卦别人,看到小楷上了车就转身回去了。
助理带了一个私人医生过来,陈最简单地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趁着医生进去看姜闻昼,陈最跟助理说:“明天早上来这里接我去剧组。”
“姜老师没事吧?”助理问。
“应该没事。”陈最若有所思地说,“易感期提前的原因有很多,我只是有点不放心才让你带个医生过来的。”
“昆布”虽说有着很严格的会员制度,但高级会员是有资格带非会员的朋友过来玩的,这一点其实算是灰色地带。
目的不纯的人到处都有,陈最不是很放心。
医生从房间里出来,跟陈最说:“他有点信息素紊乱,抑制剂已经起效了,安稳睡一觉就好。”
“信息素紊乱是什么引起的呢?会是药物吗?”陈最问。
“应该不是,但我不能下定论,这个需要验血了,可能只是单纯的情绪波动引起的。”医生摇摇头,“他这个不是真正的易感期,更接近于非信息素影响的发情。”
“那麻烦你了。”陈最点点头,让助理把医生送回去。
陈最拿出手机,看了看刚刚存下来的小楷的手机号码,就这么静了一会儿。
他拿着姜闻昼的手机走进卧室,姜闻昼侧躺着,还在睡。
陈最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在床边坐下来。卧室里弥漫着姜闻昼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像是掉进了一个熟过头的水蜜桃里。
陈最伸手把姜闻昼的刘海拨开,指尖往下滑,很轻地碰了下熟睡着的人的侧脸。
第二天姜闻昼醒得很早,身体上因为易感期难受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只是头还有点晕。
关于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说他完全失去理智肯定是假的,但他居然跟陈最接吻了,还是正儿八经的舌吻?!
姜闻昼在这一刻特别想原地去世。
所以陈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闻昼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紧紧闭着眼睛,这样一幅画面。
“醒了吗?”陈最穿着睡袍,看起来也是刚醒不久。
姜闻昼气若游丝地说:“我不太好。”
“还在难受吗?”陈最走过来,在床边停下。
姜闻昼都快哭了,根本不敢睁眼:“我在反省了,我错了。”
“至于吗?”陈最轻笑,不是很在意地说。
姜闻昼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装死。
陈最悠闲地看他,姜闻昼耳朵红着,看起来有些窘迫,陈最忍不住逗他玩:“吻技好差啊姜姜。”
姜闻昼一把被子盖过头,声音闷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污蔑我。”
陈最俯下身,手贴上被子,慢慢地往上滑,嘴唇近得像是要隔着被子落下一个吻。
“没关系的,练练就好了啊。”
姜闻昼简直要崩溃,他心里想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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