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这里虽然小了点,但姜闻昼其实住得挺舒服的,就是没有做歌的设备。
之前忙着谈恋爱,现在陈最去工作了,姜闻昼就觉得无聊了。
陈最让他随便收拾,姜闻昼就走进衣帽间,观光旅游似的看。
陈最不像他那样热衷于饰品,所以这类东西很少,姜闻昼拉开一个抽屉,被一个盒子吸引了注意力。
姜闻昼把这个眼镜盒拿出来,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副墨镜,牌子很熟悉,是姜闻昼经常光顾的。
姜闻昼拿出墨镜,抚摸过镜腿,他慢半拍地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陈最那天,误以为他是一个发情的Omega,所以他好心用墨镜遮住了他的脸。
姜闻昼没想到陈最会一直留着这副墨镜。
陈最其实很念旧,也很长情。
姜闻昼小心地把墨镜放回去,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自己的吉他带过来。
于是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姜闻昼坐在陈最家客厅地上,写了一首歌。
陈最今天收工早,就没跟姜闻昼说,直接让助理送他回家。
他打开门的时候,姜闻昼正抱着一大堆衣服,在沙发上笨手笨脚地叠。
“干嘛呢,又要筑巢吗?”陈最笑着看他,把手里的甜点放在桌上。
姜闻昼想起那天晚上就觉得丢人,一个Alpha怎么能表现得如此脆弱?还被当场抓了包。
“才不是。”姜闻昼头也不抬,继续和衣服斗智斗勇。
陈最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帮他一起叠衣服。
这种场景就太过温馨,两个人静静地做着同一件事。
“晚上要不要去昆布喝酒?”陈最突然问。
“怎么想到去那里?”姜闻昼抬头看他,他对昆布有些抵触,毕竟陈最两次都在那里遇到了不好的事。
“那里环境好,也不用担心隐私问题。”陈最说。
姜闻昼抿了下唇:“想去就去吧。”
“表情怎么这么难看?”陈最伸手摸他的眉毛。
“我感觉那里风水不好。”姜闻昼撇嘴。
陈最就笑了,他明白了姜闻昼的言外之意:“我们一起去,还怕什么?”
姜闻昼认真地看他,直截了当许下承诺:“那当然,我会保护你的。”
陈最觉得心软,他想没有人会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的角色,但在姜闻昼心里,他就是唯一的特例。
陈最嘴唇碰了一下姜闻昼的侧脸,声音带着笑:“小鬼头。”
姜闻昼直勾勾地盯着他,不高兴地说:“你今天才亲我第一次,我不是哥哥的宝贝了吗?”
陈最忍不住笑:“你不会从早上憋屈到现在吧?”
姜闻昼才不会承认:“谁会在意这种事?”
陈最捏住他的后颈,又吻上来,舌头也伸进来,细细舔过他的齿根,这是一个缠绵而温柔的深吻。
“哥哥错了。”陈最弯着眼睛哄他。
姜闻昼凑过来亲亲陈最的嘴角,他实在很容易哄,现在就很可爱地说:“原谅你了。”
这天稍晚,他们一起去了昆布的小酒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小酒馆没坐几个人。
酒保长得很端正,客气地问他们需要什么。
姜闻昼不喝酒,点了杯热牛奶,陈最要了杯莫吉托,两个人坐到卡座里去聊天。
喝了一会儿,陈最起身去厕所。姜闻昼闲着无聊,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只觉得今天小酒馆人有点太少了。
舞台上传来钢琴声,弹的曲子十分耳熟,就是弹琴的人技艺不精,听起来过于青涩,节奏也不是很稳。
姜闻昼好奇看过去,目光碰到弹琴的人的时候,他的大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陈最坐在钢琴前面,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黑西装,腰和背挺得直直的,姿态优雅。
他弹的曲子是《假如爱有天意》,就是姜闻昼那一次在演唱会结束后,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为陈最演奏的曲子。
如果现在是电影就好了,姜闻昼愣愣地想。
这样就可以把姜闻昼在体育馆里的小提琴独奏,和现在陈最的钢琴独奏剪在一起,中间还能夹杂着跑马灯那样的,属于两个人的回忆画卷。多有纪念价值,可以直接拿来当婚礼视频。
陈最是个实打实的新手,他只学了这一首曲子,开始弹的时候背上都出冷汗了。
他瞒着姜闻昼练了一段时间,今天拿出来当礼物送,又怕他不喜欢。
一曲终了,陈最长舒一口气,指尖都有些抖。
有一个戒指放到了钢琴上,发出一声轻响。
姜闻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盯着陈最,指尖轻点那一枚戒指,很轻地问:“我想用这个换你一辈子只能弹给我听,够不够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的
第74章 (完)
戒指是姜闻昼临时从手指头上薅下来的,他眼睛巴巴地看着陈最,在等他的回答。
陈最忍不住笑,痛快地给了姜闻昼答案:“好,我答应你了。”
姜闻昼把戒指往前推:“再弹一次吧。”
陈最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投币兑换机,他活动了一下自己过于紧绷的手腕,然后笑着说:“一天最多一次。”
姜闻昼趴在钢琴上,眼睛盯着陈最不放:“你搞这么隆重,会让我误会你要跟我求婚的。”
陈最看向他,目光沉静:“如果是真的呢,你会不会答应我?”
姜闻昼的耳朵尖开始变红,他嘀咕着:“你可别拿我开玩笑,我什么都会信的。”
陈最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钢琴上,推给姜闻昼:“姜姜,答应哥哥吧。”
陈最的脸和眼睛都是如此迷人,他微微仰着脸,灯光拥着他,让他看起来无比漂亮。
姜闻昼的喉结滚了滚,他手指碰到那个小盒子,然后又缩回去,他皱起眉,眼睛变得湿湿的:“你计划好的吗?”
陈最笑着摇头:“没有,今天只想弹首曲子给你听,但戒指确实早就准备好了。”
姜闻昼慢慢打开那个小盒子,一个款式简洁的铂金戒指被妥帖地安放着。
姜闻昼眼睛亮亮的,他无比热切地看着陈最,眼睛里的期待满得快要溢出来。
“姜闻昼,你愿意和我结婚吗?”陈最郑重地问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姜闻昼这才发现,像陈最这样淡然沉着的人,也是会有这样局促紧张的时刻的。
姜闻昼不会让陈最空悬着一颗心等待,他凑过来吻了陈最的嘴唇,小声又坚定地说:“我当然愿意。”
于是陈最把戒指套上姜闻昼的左手中指,他低下头轻吻他的手背,模样十分珍惜。
姜闻昼眼泪汪汪的,他用空着的手抹眼睛,颤声说:“陈最,我真的很高兴,太高兴了。”
姜闻昼知道陈最没有安全感,可能随时会退缩,他其实做好了慢慢来的准备,但陈最跟他求婚了。婚姻应该是陈最很抵触的东西,但他却愿意和自己试一试。
姜闻昼耷拉着眼睛,脸皱起来。
“又要哭了啊?”陈最捏捏他的耳朵,笑着说,“怎么这么爱哭啊宝贝。”
姜闻昼抿着嘴,走过来抱住陈最的腰,整个人蹲下来,脑袋拱到陈最的怀里。
“你现在对我有责任了。”姜闻昼闷闷地说,隔了两秒又强调,“非常重要的责任!”
陈最吻他的发梢:“我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这是我的承诺。”
姜闻昼紧紧抱着他,慢吞吞地问:“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学的钢琴?”
“没有学钢琴,就学了这个曲子,还只会弹一半。”陈最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有音乐天赋。”
姜闻昼抽抽鼻子,很不给面子地说:“你弹错好多。”
陈最捏他的脸。
“但我好喜欢。”姜闻昼认真地说。
他们在昆布开了个房间,姜闻昼要了瓶香槟,他说必须要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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