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我作证!今天我中午值日,看见校霸和学霸一起翻墙进来了!熟门熟路,看样子不是第一次翻了!】
四楼:【可是谢哥还没有分化啊。】
五楼:【有一种爱情就叫做,不论你分化成什么我都爱你。】
六楼:【楼上能不能正常一点,学霸的物种是狼,谢哥是狞猫,物种不同,怎么恋爱?法律上生物上都不允许啊!】
七楼:【这一定是纯洁的友情!】
八楼:【加一!物种不同怎么恋爱!】
……
谢故一边吃饭,一边纳闷,他和凡渡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儿呢?
他甚至于都有点记不起来,一开始自己为什么和凡渡针锋相对了。
那点龃龉,在今天操场上的共进退面前,顿时就不值得一提了。
年少的情感本就说不清楚。
谢故心里装不下什么事儿,他没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常,只一门心思地心想着,有这么一个学霸同桌也挺好,作业可以照着抄,考试也有人罩着,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动筷子从自己盘里夹了一块儿鸡肉给凡渡,“呐,吃这个。”
陈旭阳看他们这缠缠绵绵,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样子,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端着盘子尿遁了,“我着急上厕所,你们慢慢吃!”
凡渡抬起眼看了看谢故,看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到嘴边的一句,“你筷子上都沾了口水”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他强忍着嫌弃,夹起了那块鸡肉,送到嘴边狠狠一咬——
独属于姜的辛辣气息立刻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凡渡:“……”
他就知道谢故没憋什么好屁。
凡渡的脸一下子冷起来了,本还想着和平共处,现在看看都是多余!
人类怎么能和猪和平共处呢!
谢故还半点不知道自己夹给他一块儿姜,洋洋得意着,“好吃吧!我特意留下来给你吃的!”
凡渡:“……”
听听,果然是故意的。
“呵。”凡渡冷冷一笑,“你是看我智商太高,非得来传染你的智障病毒给我么?”
谢故:“……”
他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个少年互瞪一眼,同时扭头来了一声一式两份的,“哼!”
他们两个收拾了餐盘,一拍两散,凡渡深深为自己浪费了一个下午纠结“加不加谢故微信”而后悔。
他竟然在谢故这个智障身上浪费了自己宝贵的一个下午!
晚上还有晚自习,谢故从前都不上晚自习的,冷不丁来了,让老师还有点不适应。
物理老师是个老头,姓宋,都喊他宋大爷,他拿着保温杯在讲台上坐下来,和谢故商量着,“谢故啊,晚自习了,咱能不睡觉么?”
“好。”谢故答应了,晚自习确实有点睡不着。
他东看看,西瞧瞧,周围的人全在埋头写作业,没有一个能和他同流合污的。
谢故只能低头看向了自己的作业卷子。
可惜,卷子认识他,他不认识卷子。
他将手里的笔一转,扭头看向了凡渡,“同桌啊……”
凡渡看都不看他,将一个纸牌放在了他们的楚河汉界上,上面是新鲜出炉的笔迹,“不和傻/逼说话”。
谢故:“……”
谢故有点无聊了,没人和他玩儿,连凡渡都不搭理他,这个晚自习有什么意思。
凡渡正在写作业,本以为放了个纸牌之后谢故就会安静下来不打扰他,谁承想还没到十分钟。
一张纸条就越过了楚河汉界,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纸条上是谢故狗爬一样的字迹,“同桌~作业好难哦~”
那两条可耻的波浪线浪荡就仿佛是塞纳河的春水。
凡渡选择了忽视。
没到两分钟,又一张纸条递过来了,“你帮我写,好不好嘛~”
凡渡权当自己眼瞎。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第三张纸条又递过来了,“想不想激情撸猫啊~”
下一秒钟,谢故就没骨头一样趴在他肩膀上,朝他的耳廓呵出了一口热气,“晚上,我变成猫,不穿内裤让你摸啊……”
凡渡:“……”
第23章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操!
都忘了他们晚上要住在一个宿舍!
凡渡彻底不淡定了,手里笔咔嚓一声就被他的手劲儿给捏断了。
谢故看着他的耳廓红成了一片,心里还洋洋得意,看来老子的诱惑力还挺大。
他继续使足了劲儿勾引,“爪爪,肚皮,尾巴……都随便摸哦……”
凡渡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狞猫翻转肚皮躺在他面前的模样了,从耳廓一直红到了脸庞,冷白的面皮此时此刻红的能滴出血来。
他咣当一声就站起来了。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连宋大爷都看过来,“凡渡?”
凡渡深呼吸着,可怎么也平复不下去内心的那股躁动,就仿佛是易感期提前来临了一样。
他拿起了卷子走上了讲台,“老师,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还是离谢故远点吧。
宋大爷戴上了老花镜,拿起卷子一看,“You have been asked to write an entry for an encyclopedia……”
宋大爷:“……”
他抬头看向了凡渡,“同学,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凡渡没想到自己竟然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拿着卷子走回了座位上,没想到自己智商二百的大脑也有出错的一天。
都赖谢故!
谢故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着,“嘻嘻——!”
凡渡压低了嗓子呵斥,“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谢故一脸无辜,他摊了摊手,“我做了什么无理取闹的事儿了么?”
他歪着脑袋卖萌,软软地“喵”了一声,“猫猫还能有什么坏心眼么?”
凡渡:“……”
操!
他彻底服气了,要是不答应给谢故写作业,自己这一晚上都别想安生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朝谢故伸出手,“卷子给我吧。”
谢故诡计得逞,嘻嘻一笑,咣当一声将自己的书包挂在他的手上了。
凡渡看了看手里的书包,又看了看谢故,“你给我书包干什么?”
谢故眨巴着眼睛,“书包里的,都是作业。”
凡渡:“……”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当谢故的同桌!
如果我有罪请让学校开除我!而不是让谢故在我身旁折磨我!
谢故得了便宜还卖乖,“同桌你真好!我最爱你了!啵啵啵!”
凡渡一边掐着自己的人中,一边给谢故写作业,差点被他给原地送走!
谢故将自己这一周的作业都给交出去,左看看右看看,没什么事儿干,于是开始在书上画小人,将语文课本上的李白杜甫辛弃疾都给折磨了一遍。
画着画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凡渡。
凡渡被迫帮谢故写一周的作业,眼角眉梢都挂着冷意,就差在脸上写上“吃人,勿扰”,窗外是燃烧着的城市夜色,纷杂璀璨的光就这么落在了他冷白的脸上,全被一双翡翠色的眼眸收进去,让人情不自禁地响起来萤火虫纷飞的星河夏夜。
月黑见渔灯, 孤光一点萤。
谢故手中的画笔一下子就走岔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本上画出了一幅凡渡的侧影小像。
谢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大作,心中冷不丁产生疑问,操,老子画他干什么?
下课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学生们纷纷站起来,从谢故身旁经过去上厕所。
谢故眼疾手快地拿起书本,将自己的大作给遮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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