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少好意。”宋宇收回视线,淡淡道:“他有一技之长,饿不死。”
陆修平声音微沉,“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分不清利害关系,来我的公司上班,拿着高薪快活,不用每天提心吊胆被警察通缉逮捕,又能和你在一起,难道不好?”
宋宇面无表情地说:“你只是想利用他来威胁我,大家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陆修平忍着没发作,“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留住你,还不屑用这种方法,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好意?”
“这些是你以前做过的事,忘了么?”宋宇忽然说。
陆修平噎了下,一时间无法反驳。
宋宇盯着自己几乎没有知觉的左手,许久后说:“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让我怎么再信你?”
陆修平呼吸略微粗重了些,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笑了起来:“那我给你跪下道个歉,或者磕头赔罪?”
第117章 伺机而动
宋宇呼吸不易察觉粗重了几分,“别了,我怕折寿。”
陆修平却不依不饶,“你跪一回,我跪一回,大家才能扯平,不是么?”
“扯平是这样扯的?”宋宇嘲讽一笑,“那陆少应该也被我绑在床上操几回才算扯平吧。”
陆修平的脸彻底沉到了极点。
宋宇不再看他,单手扯过被子,盖到身上,关灯,闭眼睡觉。
陆修平在黑暗中开口:“我刚才去问了医生,再住一星期你就能出院,到时候我接你回家休养,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治手。”
宋宇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收紧,没有答话。
反正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陆修平静静站在病床边,就这么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直到面前传来宋宇平稳的呼吸声,他单膝跪下,轻轻抓住宋宇的右手,把头埋进手心。
陆修平极低声地说:“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等我把你带回家,你想怎么发泄都行。”
陆修平轻吸口气,把宋宇的手塞回被子里盖好,他背靠着病床,坐在地上,打开股票应用。
毕元闻的公司因为牵涉到了与集美集团的企业互保案,股票大跌,创下这五年来最大单日跌幅。
财务长在视频里说:“今日毕元闻的公司发布了公告说明,为集美食品集团担保的三十亿已经采取追加抵押等风险措施,把风险降到最低,不会对石远的生产经营造成大影响,不过股票还在持续下跌。”
陆修平冷笑一声:“你怎么看?”
财务长笑而不语,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陆修平懒懒地说:“看来毕元闻这段时间要多求各路神仙保佑才行了。”
微信响了一声,陆修平挂断视频,点开消息,是手底下负责监视毕元闻的人发来的。
视频里,毕元闻从车上下来,站在家门口,捋着头发朝电话那边破口大骂,脸都骂红了。
毕元闻气急败坏地说:“真他妈的,居然封了我们公司八个财务账号!”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毕元闻砸了手机,大步走进院子。
画面定格在毕元闻烦躁的侧脸上,陆修平露出畅快的笑意,低声说:“游戏才刚开始,可别死的太快。”
手表上的时、分、秒针归位,夜十二点,邓子成来了电话。
酒吧里放着舒服的轻音乐,邓子成坐在吧台前,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面前的空酒瓶倒的乱七八糟。
邓子成摇摇晃晃的抬手,指着自己的左脸,醉醺醺地说:“他打我,你看,他居然敢打我,妈的!”
陆修平抬眼一瞥,邓子成半张脸还有些肿,揶揄道:“下手挺重。”
邓子成握手成拳,狠狠捶了下桌面,咬牙道:“他先跟我提的分手,他居然还敢打我!”
陆修平揶揄一笑,“这还是你第一次挨打吧?”
邓子成恼羞成怒扫落面前的酒瓶,摔得四分五裂,他死死捏着杯子,不甘心地说:“我要把他抓回来,操.死他!”
陆修平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邓子成忽然抓住陆修平的衣领,忍着涌上头的醉意,断断续续地说:“他是不是........找宋宇去了?”
陆修平面不改色,拿开邓子成的手,“来过,没待多久就走了。”
“他去哪了?”邓子成双眼有些发红,重复道:“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陆修平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情。
邓子成险些捏碎杯子,扔到一边,趴到吧台上,泄愤般捶着桌面,“操!他真走了,他打了我一耳光就走了,等我抓到他,非要操.死他不可!”
陆修平挑了挑眉,“怎么,你舍不得他?”
“舍不得个屁!”邓子成猛地抬头,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吼叫:“要甩也是我甩他!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盗窃犯,还敢甩我,说出去我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陆修平往杯里加酒,却被邓子成抢过去,他不要命似的猛灌,像是喝不过瘾,索性又抢过酒瓶,对嘴狂喝。
半小时后,邓子成喝得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嘴里念念叨叨。
“我要操.死他..........”邓子成闭着眼,嘴巴微微动着,含糊不清地说:“操到他哭着向我求饶,求我原谅他。”
陆修平刷卡结账,把邓子成从椅子上扛起来,架在肩上,带出酒吧,粗暴地塞进车里,开车送他回家。
另一边,医院的草丛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伺机而动。
第118章 彻底离开
黑暗中,宋宇睁开了眼。
窗户传来细微的动静,螺丝被轻轻撬开,掉下窗沿滚了几圈,落到楼下的草丛里。
窗户从外面打开,冷风灌了进来。
谷吉头戴鸭舌帽,两脚踩着空调机,双手扒在窗户上,摘下口罩,学小蛇般小声朝病房里嘶嘶了两声。
宋宇听到声音,马上坐起身,他看了眼门口方向,毫不犹豫拔掉手上的输液针,掀开被子下床。
宋宇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输液针插在床垫上,制造他在睡觉的假象,轻手轻脚来到窗前,拉开窗帘。
谷吉紧张地盯着门口,小声说:“你这手行不行?”
宋宇把窗户往上扳了些,“没问题。”
宋宇用绳子一头绑住窗户扳手,另一头绑在腰上,他爬出窗户,顺手拉上窗帘,脚踩空调机,一手扶着窗沿往下爬。
谷吉抬头,生怕宋宇扶不稳掉下来摔成印度飞饼,紧张地说:“你小心点!”
宋宇额头渗出薄薄的汗,他左手使不上力,只能靠右手死死抓住绳子,一脚小心地踩住楼下病房的窗沿。
此时扳手忽然松动,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很轻一声的响动,宋宇脚一滑险些摔下去,他猛地抬头看向窗户,呼吸不自觉屏住。
谷吉也不敢动了,两人犹如风中的腊肠,在夜色下微微晃动。
幸好这一声动静不大,门外的保镖没有察觉,他们松了口气,继续往下爬。
五分钟后,两人落地,解开绳子,躲在草丛里观察周围的动静。
谷吉压低声音说:“我看过了,医院前后门还有大门口都有监控,只能翻墙出去。”
两人借着草丛的掩护,一路来到医院东侧的墙,谷吉两手一攀轻松翻了上去,躬身把行动不便的宋宇拉上来,废了好大力气。
他们成功逃出医院,避开监控跑进巷子里,那里放着谷吉的行李箱,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谷吉喘着气说:“我们要快点走才行,医院那边估计瞒不了多久。”
宋宇扶着墙,问道:“让你找的车找到了么?”
谷吉点了点头,“本来找了辆载猪车,结果臭得不行,而且车上的猪一看见我的美貌就眼冒精光,个个迫不及待和我老汉推车的架势,我两要是和它们待几个小时,肯定人亡精少,贞操不保,所以我又到水果市场找跑长途的司机,问了很久,终于有个顺路的。”
宋宇松了口气:“太好了,现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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