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给他弹了张宋景专心写作业的照片过去。
宋庄桐问他吃过饭了没,温言又反问了他一句。
宋庄桐正在跟大家去KTV的路上,喝了一肚子的酒,他累得很,丢个卡买单的行为遭到了痛斥,又被拉着去唱歌。
宋庄桐说:估计没个凌晨回不去了。
温言回复他:没事,你好好玩,宋景在我这待着挺乖的。
左上角跳出一个消息点,温言点出去一看,是加了自己微信的张裕定期骚扰:你干吗呢?
温言把刚刚给宋庄桐发过去的照片又转发了一遍。
张裕立马发了条语音过来:“你他妈儿子都生了?”
他嚷嚷着,嗓门特别大。温言手忙脚乱把手机音量给调低,回了个擦汗表情过去: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哪来这么大的儿子?
张裕又发了条语音过来,温言有了经验,把消息给转了文字:指不定是你哪个姘头的小孩呢。
温言:……
他把手机一盖,凑过去看了眼宋景的生字本。
难看的字让温老师眉头紧皱,他用手指戳了戳宋景的肩膀:“认真点。”
宋景习惯性身体一僵,摆出更认真的姿态。
这边被叫来唱歌的宋庄桐无聊地瘫在沙发上,他心思压根不在这里,那群小孩几乎玩疯了,在包厢里闹得不可开交,还有小孩叫他一块过去玩游戏,宋庄桐摆了摆手:“上年纪了,跟你们玩不到一块。”
闷着喝了两杯酒,宋庄桐深叹了一口气,起身跟旁边的人道:“我先走了,看儿子去。”
那人也看出他兴致不高,宋庄桐递给他一张卡:“你等会儿帮我买下单。”
他接过之后打了个响指:“好嘞宋哥。”
“宋哥这就走了吗?”被隔壁桌一块玩游戏的小朋友里一女生逮到了,是他合伙人的大学同学,今天第一次见,性格热情得很。
宋庄桐点了点头,说:“还有点事,你们玩。”
“宋哥要去回家带儿子。”
“宋哥是儿子奴啊。”
那女生有些诧异:“宋哥结婚啦?”
“没老婆呢。”合伙人故意推了推她的手臂,“宋哥单身。”
“行了啊,我真走了。”宋庄桐低头打车,他前几日去把生出来的杂发给修了修,整齐利落的发让他看起来颇有气质,身躯高大,昏暗不清的灯光里是他深邃有神的五官。
这人才刚关上包间门离开,里面就传来了他们的讨论声。
“宋哥是真帅啊。”
“靠,做梦都想要宋哥这身材。”
“得了吧你。”
宋庄桐到温言家的时候,宋景已经被温言叫去被窝里睡觉了。温言刚看完作业,神色有些疲倦。
“怎么看着这么累?宋景吵你了?”
温言摇头:“没,看作业呢,给我看恼火了。”
宋庄桐哼笑了两声:“温老师消气。”
“还在门口站着干吗,进来啊。”
宋庄桐道:“你这儿没我能睡的地方。”
温言顿了一下,指了指沙发。
“太挤了。”
宋庄桐上次已经是勉强窝着睡的,大半夜醒了好几次,自己的脚都莫名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要是宋景不在,我那床还够你睡一半。”温言慢吞吞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用眼后的哈欠让他眼眶有些泛红,温言抓了把头发,说道。
宋庄桐没跟着进门,就在门口盯着他看:“宋景睡沙发肯定不挤。”
温言笑着横他一眼。
“你也好意思。”
宋庄桐无辜耸了耸肩。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第19章 家长冲突
宋景跟温言待一块会莫名乖巧,宋庄桐把这归为班主任的威慑力。正巧宋庄桐车行这几天生意很多,他就托温言带了两天孩子,每天都吭哧吭哧在上班赚钱。
寒气渐渐散去,宋庄桐作为马上
年过三十的宋老板,跟着车行里的年轻学徒们一起,成了最早脱下大棉袄的那批人。
他在车行修车的时候,经常穿个简单的背心,因为用劲而充血的肌肉看起来非常健硕,小麦色的皮肤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散发着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宋哥!”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宋庄桐从车里冒了个头出去。
“下午好啊宋哥。”
“下午好。”宋庄桐把扳手给放好,瞥了她一眼,“来找老万啊?”
是那天在KTV遇着的他合伙人老万的大学同学,叫周蒙蒙,长得很漂亮,车行里不少学徒都暗戳戳对她有点心动。
“没啊,我过来玩玩。”
宋庄桐抬起手臂蹭了一下下巴。
“行啊,等会儿留下来一块吃饭呗,后头那几个小子可喜欢跟你一块玩了。”
周蒙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谢谢宋哥。”
宋庄桐到后头把衣服给换掉,从前头离开的时候,周蒙蒙正靠在前台跟他们几个聊天,笑得很是欢快,见宋庄桐要走,她出声问道:“宋哥去哪啊?不是快吃饭了吗?”
“我接我儿子去。”宋庄桐道。
今天学校就上半天课,放半天假。
开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照例堵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温言吐槽过办公室的空调被进进出出的人弄得一点效果都没有,吹一整节课都不暖,宋庄桐把车里的空调开高了些,运作起来的空调嗡嗡作响,把整个车厢都给烘得暖暖和和。
怕冷,爱喝汤,喜欢讲道理。
温老师总是在某些地方特别像老年人。
车在离学校还有点距离的地方又堵了一会儿,宋庄桐停好车之后往班上路队的位置走去,那儿围了很多家长和学生,还有几个保安,宋庄桐皱紧了眉,赶忙拨开人群往里头走。温言被围在人群中央,他面前站了个不是很高的男人,正凶神恶煞地攥着温言的衣领。
被粗鲁对待的温老师脸都气红了,但不见半分怯懦,冷静地开口道:“我已经报警了,只要你动手,我立马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
“你他妈以为老子真不敢是吧?”
宋庄桐两步跨到男人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恶狠狠问道:“干什么呢?”
这时围观着的家长们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怎么跟老师动起手来了?”
“干什么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动什么手啊?”
“有话好好说。”
温言气得脸颊紧绷,宋庄桐强硬地把男人的手给掰开,把温言往自己身后一拉,整个人挡住他。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温言,说:“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你没必要跟我放狠话,小心哪天接到警察局给你打的电话,说你家暴。”温言冷声道。
“你妈的!”似乎被揭穿什么,男人瞬间就暴怒起来,他被一旁的家长和保安架住。
温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身前的宋庄桐轻轻推开,朝男人走了一步,单薄的身影看起来不堪一击,前阵子的病还在他身上留下些憔悴和疲倦,而此刻温言把背挺得笔直,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字道:“你这是犯法。”
很快,警车的声音响起,男人似乎是有些忌惮,敛了些锋芒,而眸子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温言。温言蹲到站在不远处掉眼泪的小女孩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柔声道:“王琦,如果你爸爸还打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说,老师保护你。”
小女孩哭得抽抽噎噎,接过纸巾之后,哑着声音叫了一声温老师,她哭得话都说不上几句,眼泪止不住地掉,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温言也是偶然发现王琦手臂上的伤口的,可能是用皮带抽的,血痕看起来非常可怖,温言再三询问,王琦才告诉他,是她爸爸喝醉之后动手打的。二年级的小姑娘,父母离婚后被判给了爸爸,酗酒的父亲有家暴的倾向,她被打得不敢吱声,要不是温言问,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什么时候才到尽头。也就是王琦现在还在义务教育阶段,读书花不了几个钱,只是每次科任老师布置了购买什么文具之类的任务,王琦回了家基本都要挨一顿训,久而久之,她就再也没跟爸爸开口提过买文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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