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辰到了目的地,姜青寒都喝了半天水,还顺便和宫淮清调了好几句情了。
宫淮清‘刺探军情’地问他搭档怎么样。
姜青寒如实回答:一般,普通,甚至还有点儿像傻子。
至于更多的,节目组的设限,对方想用他衬托自己的暖男人设,姜青寒就没提了。
鸡毛蒜皮的,他不想让这些影响宫淮清的心情。
宫淮清那边失笑:【好,我现在去机场了。】
随着Alpha消息的暂时结束,乔辰也终于到了目的地。
乔辰汗流浃背,姜青寒怡然自得,两相对比,孰高孰低简直写在脸上。
两人又开始找游戏道具。
姜青寒和这人是真搞不来,他们抽到做饭,两人都不会,最后把节目组的锅烧穿了一支,还就盐和味精该先放哪个这种小事险些吵了一架,乔辰表面上维持着暖男人设,实际上信息素都快把姜青寒臭死,随后第二个任务乔辰还抽到给农田压肥料——嗯,最原始的那种,动物粪便发酵而成,味道十分浓烈。
……
两人背着镜头又掐了一架。
乔辰又要卖人设,又不会干活,偏偏这节目组也不是好糊弄的,要求两人必须把活干完。
最后乔辰负责运送肥料,期间还没忍住几次摔桶,姜青寒在旁边捂住麦对其冷嘲热讽,运送几次肥料还得顺便负责给田地施肥。
当然,太累了,乔辰摆烂,姜青寒比他更摆烂。
乔辰不是要操暖男人设吗?姜青寒立马顺杆装柔弱可怜。
“辰辰,我腿好酸痛,麻烦你多做一点了。”
乔辰哪儿看不出来他在装,背着镜头忍不住翻姜青寒几个大白眼,对着镜头却还要:“好,青寒你去休息吧,Omega身体弱,我来做就好。”
yue,姜青寒听着都想吐,刚才摔桶的也不知是谁。
不过这出装柔弱的确把活都暂时甩给乔辰了,姜青寒总算有空歇一会儿。
打开手机,要说这下午唯一的喜讯,大概就是宫淮清给他发来消息,说到梁城了,还给姜青寒又订了温泉酒店。
【老公QAQAQ!!】如果前几次叫老公都包含着姜青寒的一些狡黠小心思,这次的老公就叫得十分真情实意。
以至于宫淮清都受宠若惊。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没有。】姜青寒抽空摸鱼回复,并恨恨地给宫淮清交代‘战况’,【我刚把我那傻逼搭档弄得摔在粪堆里,爽死了。】
宫淮清:“……”哭笑不得。
宫淮清:【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姜青寒利落拒绝,并不忘苦中作乐、望梅止渴,目光直盯着宫淮清说的订了温泉酒店。
姜:【我一会儿要按摩一小时,还要吃梭子蟹小黄鱼提壶海鲜汤[小黄脸可怜][小黄脸可怜]】
【好。】
宫淮清后来又回了一条,大抵就是问他是否需要他和节目组打个招呼,让他不要那么辛苦。
姜青寒扫了一眼,但没空回,他也不太想动宫淮清的关系,何况活已经快干完了。
姜青寒和乔辰不出意外落到了最后一组,整整干了三个多小时的活,拍摄终于结束了。
节目组叫车来接他们。
两人怨气都很大,换掉脏污一身的衣服,摄像头关闭,是谁也不理谁。
乔辰先一步往前去坐车,姜青寒则慢一些。
他们今天做施肥任务的地方是梁城的一处农田聚集地,有种粮食的,还有大量种花的。
看到那些遍野的鲜花,姜青寒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宫淮清。
节目组的车停在前山,乔辰和姜青寒的团队一前一后地走。
路途中路过一个大型鲜花集市,节目组的车就在集市门口。
累了一天,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两人都加快了步伐,只是姜青寒路过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门边坐着的老妇人在痛哭。
白色的塑料桶里只有几支破败的海棠花,还有个小板子,上面放着白兰花穿成的串。
妇人手里的100面值的纸币被揉得皱巴巴的,几乎快要被她撕碎了。
“假钱用到老人头上,真是不要脸,这一百块卖一整天都卖不回来。”旁边有人议论着。
“老了,眼睛看不清,才好骗嘛……”
集市人烟寂寥。
这时间鲜花集市也早就散场了,一地狼藉,这是最普通的交易市场,门口摆花的妇人更只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姜青寒上了车,塞了一百块给小助理,让他去给那个老太:“就说买她的花,把钱给她就行,你看着点办。”
乔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见状嗤笑一声:“镜头都关了你还装?”
姜青寒懒得和这人置气,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回答:“心脏看什么都脏,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小助理亦是不客气地悄然对乔辰翻了个白眼,他姜哥一直这么心善!这个傻雕Alpha,忍一天了,越来越智障。
“我去了姜哥。”
“好。”
姜青寒和乔辰留在车里,乔辰刚又被他怼,身上那股刺鼻的信息素味道更发浓烈。
姜青寒当面掏出加厚口罩,戴好。
“姜哥,”小助理去了没多久又回来,欲言又止,“有人先一步买了老太的花了。”
“嗯?”就出来那么一小会儿就有人先他一步?
姜青寒出于好奇歪头出去看了一眼。
姜青寒视力很好,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歪头出去就准确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衣角。
“是宫先生。”助理也用口型无声地告诉他。
反正摄像机也关了,既然宫淮清在这儿,姜青寒自然要去看一看。
“宫先生?”直至走近了些,姜青寒才敢认,确实是宫淮清。
“嗯?”宫淮清侧首也看到了他。
不过现在这情况两人显然没法说上话,因为那满脸泪痕的老妇人还在拼命把那张红票子往宫淮清手里塞:“这些花不值那么多钱,不值那么多。”
“没关系,我是giroflée的收购商,我们在这收几十年花了,和你们这些花农早算一家人了。”宫淮清又很快把票子塞回妇人手里,眼睛也不眨地撒谎,“拿着吧,我今天花还没收够,也赶着回去交差了。”
妇人虽然老,但也能看出宫淮清穿着不像收购商,而且说到giroflée,妇人更不肯了:“那个优……优,我不会读,那个公司啊,可不收这种花,我这都是淘汰下来才拿来卖。”
“没关系,”宫淮清似乎失去了在这儿和老妇拉扯的耐心,“平时这些花都是三毛收去卖十五,三块买去卖五十,怎么我都不会亏的。”
言毕,宫先生手腕的名表光线下闪动,妇人虽然不懂,眼神也不好,但这光泽闪动,也能知道价格不菲。
姜青寒:“……”老狐狸说得可真直接。
在姜青寒印象里,宫淮清的耐心一直很好,这突然直截了当的解决方式,姜青寒一时还不习惯。
而且,虽然姜青寒知道宫淮清是出于让妇人收下这份钱才说的这话,但这详细的数字……总让姜青寒想起了资本家那成倍赚取利益的罪恶模样。
妇人似乎也被宫淮清这话说得给噎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随后宫淮清递上了一张印着giroflée公司的名片,妇人看了看名片,宫淮清又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妇人才一再道谢并离开了。
“资本家接济穷苦人民?”姜青寒打趣他。
宫淮清笑了一下:“可不是接济,梁城这块地也是giroflée的鲜花主要产地之一,花农们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就回馈一点点而已。”
姜青寒:“……”听起来更资本家了。
宫淮清从妇人留下的白兰花手串中挑了一串花最多的,问姜青寒:“要不要戴?”
白兰花很香,拿起来就清香扑鼻,不过,说是手链其实就是一条线穿过白兰花,能固定在人的身上,很简单。
“好啊。”姜青寒想起自己上一次戴这种花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大概三四岁吧,这些香香的东西,小孩子最喜欢了,原来外婆也很喜欢,每次到街上都要买几根,就小小一条,能香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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