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黎简朝旁边挪了挪,和邴辰拉出些许距离。
烦人,这混蛋哪哪也不让碰,啥啥也不让干,自己还是识趣的拉开些距离的好,否则脑子很容易约束不了自己手脚的好吧。
“那是啥?”邴辰心里明镜的这家伙在想啥,可他就是想听黎简说,就爱看黎简那憋不住、忍不得的小可怜样儿。
“没啥啊!”眼见着邴辰往坑里带自己,黎简也不示弱,梗梗着脖子,拉硬道:“能有啥,待着呗,你爸你阿姨都挺好的,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我求之不得呢。”
“哦......”邴辰拉着长音,憋着坏笑,边说边掏出手机,打开订阅信息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团的这个钟点房看来是用不上了,那我就取消......”
“啥?”黎简一听钟点房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夺过邴辰的手机看了一眼,这混蛋,果不其然在吃饭的时候就囤了这个。
难怪一放下碗筷就拉着自己往外撂呢,合着是早有预谋啊。
呸!道貌岸然的龟孙,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东嘛。
“卧槽,还挺近呢,才900m,正好你喝酒了,开不了车,溜达过去,估计到了咱俩就醒酒了,嘿嘿嘿。”黎简拿着邴辰的手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清心寡欲的样子。
邴辰坐在一旁,寻思着自己今天是真喝急了,有点上头,不然怎么会黎简随口说个嘿嘿嘿,都能让自己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
都是男人,也不装假,即便喝的有点过,但脚下生风的态势还是看得出俩人急不可耐的状态,房卡一拿,房门一开,没有一句对话,俩人便发疯似的裹缠到了一起。
衣服连撕加扯,等甩落到地上的时候,躁乱的情绪显然被调动的无懈可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半年没见了呢。
“辰哥......啊,辰哥,别啊,”
完全无视掉黎简欲拒还迎般的挣扎,今天的邴辰,黎简说什么都不好使,他的家乡、他的地盘,这个“老公”他当定了。
细密且带着狂躁的吻疯狂席卷着黎简肌肤的每一处,转念间,背上便多出一道道指尖的划痕,灼热的感觉从毛孔处蔓延开来,顺延着横纵交错的血流,直抵身体的每一神经易感处,不等喉咙间的喘息声被放逐出来,湿滑的喉舌再次在黎简的唇舌间攻城略地,霸道、张狂、浴血喷张,不可一世。
雨露均沾的由额头出发,耐着性子掠过面颊、下颌、胸肌、腹肌,在凸起处短暂的停留之后一路向南,直抵巢穴,黎简嘴上拒绝,行动却诚实的很。
此时此刻,柔顺的如同小猫般,任由他辰哥摆布。
......
混蛋,这家伙不是喝了酒嘛?怎么体力还是这么好?
不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就不算完。
妈的,咋办,脖颈间的小草莓一但回家被邴爸和阿姨看出来可怎么办,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自己的家庭地位显然是落了下风啊。
黎简腰间系着浴巾,不太高兴的站在穿衣镜前,歪头仔细打量着自己“身负重伤”的肌肤,每一次任由邴辰胡来,他都得被虐的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家暴。
看着挺斯文的人,一做起“事情”来,活脱脱的禽兽,道貌岸人这个词,用来形容邴辰,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人,显然对于他这一身的标识有着不同的理解,唇角间绽放开来的笑意里不加掩盖的宣扬着邴辰的嚣张与得意,看着眼前人以这样的形象站在自己眼前,邴辰感觉又快受不了啦。
他可不知道此刻在黎简心目中对自己的定性,已经从“辰哥”变成了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真是畜生啊!”黎简回头瞪着邴辰,顺势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邴辰邪魅一笑,完全不怵的来了一句:“可以啊,来吧。”
“来什么啊?”黎简一时没反应过来邴辰的意思,转瞬间才明白这个来啊,回应的是自己竖中指的动作。
妈的!麻蛋的!!!混蛋!这个道貌岸然、心思龌龊的臭流氓!
带着浑身的伤痕正打算朝浴室走去,不曾想刚卖出的步子便被身后不要脸的人强行打乱,腰间的浴巾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生生被这畜生抢了过去,即便是在熟到不能再熟悉的人面前,冷不丁的一丝不着,还是会让人感到稍稍羞涩。
“你大爷的,你干......”
“对啊,”不等黎简的话说完,邴辰的吻便再次封住了这家伙的唇,胸腔贴着胸腔的瞬间,好像俩人的心脏达成了同频共振。
任由自己猛亲了怀里的人半天,邴辰才发出魅惑的气口声说了句:“就是要干啊,刚没干够。”
......
等俩人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邴辰家所在的城市不大,整体的氛围偏安静,行人不多,街道也不拥挤,时而有人在身旁擦肩而过,却不大容易认出黎简来。
这种连口罩都不用带便可以在街上自由游走的日子,黎简最近倒是没大享受,估计以后能享受的机会,也不多了。
平步青云的演绎事业,在他看来也没那么让人自由......
“真好啊,”黎简扬起胳膊伸展了下身子,感叹道:“你家这小城市,感觉真舒服。”
“哪里舒服呢?”
邴辰浅笑着,就着黎简的话环顾了下这座城市,他很久很回来过了,或者说,他很久没有想回来过了。
“今天你说让二老换个房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俩的兴奋,”黎简没有回答邴辰的问题,即使俩人没太聊过,但他知道,家乡既是邴辰的归途也是他的伤心处。
他没感受过妈妈给予的温暖,他不懂母爱的强大与包容,但邴辰给他的爱里夹杂着一路走来他感受过的生活,了解过的世界,那里有邴辰心心念念的妈妈的痕迹,稍有差池,他都怕自己的话会让辰哥难过。
“是,那房子,这么多年,他俩都没敢大动过,估计就是怕我失落吧,”邴辰边说边在冷风里点燃了一支烟。
风很凉,黎简担心他呛风,但他也没有拦着,他知道,邴辰难过的时候,就会抽烟。
“最不想那里改变的人是我,可最想离开,最努力逃开那里的,也是我,所以你说我,得多自私。”邴辰边说边对着夜色的黑幕吐了口烟,从黎简的角度望过去,下颌的角度恰当好处,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
任由华丽或是朴实的辞藻,也无法在此刻对邴辰的情绪有稍稍的安抚,就算酒喝的再畅快,黎简还是感受得到回到家里的邴辰,会有些许的伪装,那是他想做给父亲看,做给阿姨看的样子,可是,那不是真的邴辰。
所以今天酒店里的人会那么疯,像癫狂的野兽,任由性子,肆意放纵着心底的欲念,但凡是踏回那个家里,那栋房子,不管时光划过了多少载,在邴辰的心里,估计始终伤痛难平吧。
就这样,在静谧的街上,与街灯为伴,与夜色同路,黎简安静的陪着邴辰走了好远好远,顷刻间,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辰哥,如果明天方便的话,我想去见见咱妈......”
第145章 公墓1
相较于之前邴辰的那句“咱爸”,反倒是今天,就在刚刚,黎简的这一声“咱妈”,更让人猝不及防。
无法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再冲上大脑,莫名的身体反应,少见的,邴辰的眼眶在刹那间,湿润了。
盈盈的泪光在月光的衬托下,使得邴辰的眼眸像晶莹剔透的宝石,张开怀抱,忙着将这不知是被脆弱还是感动所惊扰的男人揽在怀里。
黎简知道这动作有些危险,可他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在此刻,他不想放开邴辰,一分一秒他都不想。
脖颈处有炙热的液体流动而下,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想起那座城市那个夜晚,黎简印象最深刻的,都是那串眼泪划过的感觉。
那种滋味儿很奇妙,像极了在黑暗地狱里碰上了另一个自己,明明白日里大家都是积极、阳光、上进的样子,偏偏没来由的因一个眼神、一瞬消沉,让我笃定本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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