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裴则屿的样子在江岸这里更加清晰,之前在国外收花的时候,他因为心存戒备,觉得难以消受这些,现在发现以前自己觉得没什么意义甚至有些幼稚的行为,也不是完全无趣。
比如周末讲座的时候,看见裴则屿穿着运动服从后门偷偷进来,他脑子里会忽然冒出太好了快下课了这种念头。出差间隙的晚上,突然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有位英俊的Alpha想要带着香槟来敲门,江岸会在开门看见Alpha,还没感受到信息素的时候就产生反应。
Alpha当然也能感受到Omega的愉悦,更加乐此不疲。
中秋节前一周江岸去邶州出差,提前说好了周六裴则屿上午去邶州,等江岸上午的课结束,两个人在周边玩儿两天。
本来还有些别的选择,去更远点儿的地方,但江岸这人好像本来就没有什么热衷的事情,选地方的时候一直让裴则屿选,最后裴则屿问了又问,他才说自己不喜欢长途飞行,这才定下了自驾。
周五晚上裴则屿有个腺体学科方面的慈善酒会,他因为惦记着想尽量提前一天去邶州,一晚上都在躲酒,好在没有必须要应酬的人,一晚上下来还真的一口酒都没喝。
只不过遇上了他不想遇上,但在这个场合遇上又很合理的人——秦旸,那个能和江岸有说有笑的Beta。
裴则屿知道是自己Alpha该死的本性在作祟,理智上他也很感谢秦旸当时给江岸的帮助,所以迎面撞上不得不打招呼的时候,裴则屿还是能保持微笑的,秦旸也是体面的人,外面新闻翻天,他也没有问及江岸,所有话题都只限于慈善酒会上的项目。
直到另一个同样研究腺体学科的美国专家过来,他和裴则屿打了招呼,然后便和秦旸寒暄,明显他们同行之间更熟络,裴则屿见时机刚好,就打了招呼打算走。
却听见那人问秦旸,怎么没和那位般配的伴侣一起来。
裴则屿本能地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正和秦旸对视上,这一眼他就确定,别人口中般配的伴侣,指的是江岸。
秦旸认为自己应该解释一句,但还没等他往前走,裴则屿已经礼节性地点头再次道别,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在离开会场的过程中,裴则屿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他理智地暗示自己,无论在自己和江岸分开的一年多里,江岸和谁,发展了什么样的关系,都是正常的,都不应该是自己应该介怀的,也都不是江岸需要向自己一一汇报的。
但在开上高速的时候,整个车厢都充斥着Alpha的信息素。
事实就是,他很介意,介意江岸哪怕短暂地成为别人的伴侣。
江岸在邶州住的酒店是前几天他入住时就给自己发过的,但深夜来访,他还是需要前台帮他通报。
拿了房卡上楼,一过走廊的拐角就看到江岸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了,裴则屿忽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带,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有控制好情绪,可能并不适合和江岸见面。
但江岸没有立刻意识到这些,他把裴则屿让进门,在被裴则屿摁在门后亲吻的时候,也只觉得Alpha不过是迫不及待而已。
他有相同的迫切,所以很积极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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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the valley d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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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十四
两个人跌跌撞撞到床边,裴则屿动作生硬地地拽江岸的裤子,还把头埋到江岸的脖颈间直接去咬Omega的腺体。
江岸被咬疼了,倒吸了一口气扭着腰自己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被重重压着动弹不得。他才发现Alpha不对劲来,信息素里带的全是怒气,冲得自己心都发慌。
“你怎么了?”江岸伸手去捏裴则屿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裴则屿却古怪地回避了,把动作放轻了一点,但只有一点,江岸还是无法忽视被强行压制的别扭。
“你在生气吗?”江岸的腺体被逼得有点失控,一股一股信息素被迫飘出来,他勉强保持理智想把裴则屿推开,“你这是......什么惩罚吗......”
Alpha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
江岸无法忍受了,他捏住裴则屿的手臂,另一只手抵在裴则屿肩膀上。
“停下。”江岸没太用力气,他也用不上什么力气,“别继续了小裴,你不对劲。”
裴则屿动作猛地挺住,硌在江岸肩膀上的下巴一点一点松了力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坐了起来,低着头情绪不好地把自己衬衫的扣子系上了两颗。
躺在旁边的江岸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刚才雀跃的心情也荡然无存了,他知道裴则屿是真的有什么心事了,而且还和自己有关。
“说吧。”江岸把自己裤子提好,拢了下乱掉的头发,也慢慢坐了起来,“什么事。”
裴则屿不知道如何开口,所有的道理他都完全明白,他既说不出指责的话,也羞于说自己因为嫉妒心和占有欲差点在江岸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他。
裴则屿知道江岸喜欢自己什么,他刚才差点破坏它。
江岸微微叹了口气,把手搭在裴则屿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安抚的意味:“不想说也没事,先冷静下,冲个澡今天早点休息。”
说完江岸站起来,先给裴则屿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见人还是坐在那儿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他有点无奈,走过去直接蹲下了,仰着头察看裴则屿的脸色。
“到底怎么了?”江岸轻声问,然后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要易感期了?”
“没有。”裴则屿摇摇头,“应该没有吧......”
“要是真的想做,我也能陪。”江岸松了口,“你真的没事吗?你刚才动作太蛮力了,我有点吓到,但是刚才没多想,你要是易感期,我能理解,可以配合。”
裴则屿自顾自地笑了一声,他有时候很佩服江岸,很多本该难以启齿的话,经他的嘴一说,好像就无比自然。
笑过以后江岸还是蹲在自己面前,裴则屿有很奇怪的感觉,想起秦旸他还是别扭。现在江岸就在自己面前给予自己体贴,他心里是开心的,明白眼前的才是真实的,却还是没法释怀这样好的江岸,在不久的从前或许也曾对别人体贴。
“晚上遇到秦旸了。”裴则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
江岸愣了一下。
“别人提到你,是他的伴侣。”裴则屿挪开了眼神,语气有些沮丧。
“伴侣?谁说的?秦旸也这么说吗?”江岸连着追问。
“所以你们,真的交往过吗?”裴则屿实在无法忍受了,一咬牙问了出来,“去年吗?交往到......交往了多久啊。”
刚才已经滑到嘴边的话,让裴则屿暗暗攥了拳。
他介意江岸在空窗期和别人的交往,不由自主地关注他们交往到什么程度,是牵手还是亲吻,有没有在白天或黑夜缠绵。
尽管在过去的一年,他也不能笃定会和江岸有新的开始,也曾想过江岸会和别人相识相爱。
江岸撑着膝盖起身,坐在了裴则屿身边,心里打着鼓,小心地思考如何措辞。
“我和秦旸有过几次单独的约会,但是没有交往。这个过程没有避着旁人,一些朋友可能以为我们最后会在一起。”江岸试着把当时的情况说得简单清楚。
“那你,后来不喜欢他吗。”
江岸的手指动了一下,指尖擦着床单:“最后一次单独出去,气氛到了他想吻我......”
裴则屿心里一抖,侧头看着江岸,目光落在Omega的唇上。
“我当时不受控制地想起你来,所以,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尝试发展更近一层的关系。”
哦,他们当时发展到了接吻,他们亲吻过彼此。
裴则屿有一些气愤,他心里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还是控制不住。
接着是难过,但不光是自己难过,他好像穿越回两年前,感受到江岸的难过。
一个自己仅凭想象的亲吻,和一段真实地摆在江岸眼前的视频,他可以想像,又无法想象,江岸当时以及后来回想时是什么心情,他甚至希望江岸当时完全没有对自己动心,那他应该就不会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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