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会回护温家声誉的承诺。
看了一眼余孟阳,温少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孟阳教了我很多,荀爷爷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众人心中忍不住腹诽,有分寸你就不会找个男情人,还这么招摇过市!
不过更招摇的还在后头。
因为温少言向温思荀递出了一张口头邀请函——
“我和孟阳结婚的时候,还希望荀爷爷能到场。”
作者有话说:
荀爷爷:我大哥什么都好,就是看人不太准……什么慧极必伤,这是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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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入梦与梦醒
【他很好, 因为他,我现在也很好。】
温少言懒得跟老爷子上演父慈子孝的那一出,更何况老爷子现在见他怕是会病得更重, 于是径直带着余孟阳回了他住的小楼。
早在两年前,温少言夺得温氏集团的控制权后,他就已经不需要温锦华肯定了。
反倒是温少言转身就走的举动,让大厅里的那些亲戚掂量出了温锦华此刻的价值。
当年的那桩旧事很多人不是不清楚, 对于洪婉是如何上位的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当年易楚琼一跃而下后, 只留下一个七岁的男孩。除了一些与易楚琼有旧的人, 没有人会站在一个七岁男孩的身旁, 也所以对于温少言两年前夺权用的雷霆手段, 众人是胆战心惊却又避之不及。
生怕杀红了眼的温少言将迁怒于他们,迁怒于他们当年的沉默。
仇恨有时候比野心更可怖。
野心尚可屈服于利益, 而仇恨却无法被收买。
尤其是之前与洪婉交好的那些人, 这两年逐渐偏向温少言。
温少言倒是也大度,摆出了一副既往不咎的做派, 也导致一心想要逆风翻盘的洪婉身旁的人逐渐倒戈。
再加上温少言对洪家的产业围追堵截,导致洪家目前的当家人, 也就是洪婉同父异母的哥哥洪晟对洪婉是又怨又恨。恨洪婉手段太弱没能拿捏住温氏集团, 却也怨洪婉对温少言太过, 致使二人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反而仇怨满满。
对于洪家, 很多人都猜温少言想要赶尽杀绝,而温少言表面上也是这么做的, 对洪晟的主要产业是围追堵截。
但他们殊不知的是, 温少言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更何况, 扳倒一个家族对温少言而言并非易事,也没有太多好处。他要的是斩断洪婉在外的支撑,于是暗中却帮扶了洪晟的侄子洪锐。洪锐与温少言读书的时候关系不错,他与温少言经历也极为相似,都曾被家族排挤一直蛰伏待发,如今也逐渐站稳了脚跟。
这两年来洪晟内忧外患,焦头烂额之下根本顾不上洪婉,这才有了后来洪婉和温良煜剑走偏锋的事情。
原本上一次温良煜透过温良儒向九修堂买凶杀温少言的事,温少言就已经想收拾这母子俩了。
温少言清楚九修堂的运作机制,于是顶着温良儒的名头想倒逼九修堂反杀温良儒。再让温良儒逼出温良煜和洪婉。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余孟阳,温少言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让这个有着黑白分明双眼的杀手沾上不该他沾的血。
所以行动进行到一半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却是突入起来的围剿让九修堂直接覆灭。
也就是这件事给了温少言一个启发。
或许,有些事情他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解决,比如,和警方合作。
真当温良煜被铐上明晃晃的手铐,当温良煜的面前摆着不容狡辩实打实□□的证据时,温少言庆幸于自己的选择。
这个选择让他可以坦坦荡荡地面对他的小余警官。
正是因为温良煜被捕,让巴不得温少言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家的洪婉第一次这么热情地邀请温少言回家,甚至不惜打着老爷子想他的名号。
洪婉比温少言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没等余孟阳参观完温少言的小楼,洪婉便已经派人来请了。
温少言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眼来人:“现在老爷子的身体为重,我就不去气他了。”
“这个……”来人笑容尴尬,谁都知道温少言巴不得老爷子早点死,但是谁又敢戳破这层遮羞布呢,踌躇片刻后又道,“夫人也想您了,希望您能前去小聚。”
“别。”温少言摆摆手,扬起唇角讥诮道,“她是继母,我是继子,老爷子如今昏迷不起,还是避嫌为好。以免让我这位本就名声不太好的继母雪上加霜不是?”
这话说得来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余孟阳等到那人走了,才敢笑出声:“你也太绝了,就不怕那人传出去?”
“当然不怕。”温少言也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
“我那位继母的小情人。”
余孟阳张大了嘴巴:“你、你爸知道吗?”
“原本不知道的,不过嘛,做儿子的怎么忍心父亲被人蒙在鼓里呢……”温少言微微一笑,笑容却是一片森冷,“你猜他是怎么突然病重的?”
余孟阳恍然大悟,先是同情了一下温锦华,可想起温锦华曾经做下的腌臜事,没有他,也就没有洪婉和温良煜,那点儿同情只剩下对温少言的心疼。
“你还有我。”余孟阳抬手揉了揉温少言的头发,因为坐飞机,温少言头发上没有上发胶,软软的发丝,和本人看上去一点也不相似。
但余孟阳却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温少言,剖开那一层层冷硬的外壳,里面站的是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无助的7岁男孩。
他用尽他所有的力量去成长,去拼搏。
用尽他所能祭奠当时他无法祭奠的母亲。
哪怕他其实并没能从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获得太多稳定的情绪和温柔的母爱。
有的人用一生在治愈童年。
而温少言身体里那个7岁的男孩还固执地停留在原地,想抢过母亲手中的打火机。
温少言轻轻靠在余孟阳的肩头,他竟然奇迹般地感受到了放松,这栋小楼他不常回,因为在这个大宅子里,他几乎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中,温少言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的他奔跑在长长的走廊上,小小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他气喘吁吁地跑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这样的梦温少言做过很多次,梦里的他很着急,但他并不想做完这个梦。因为梦的尽头是他在天台上找到了他想找的人,但他想找的红衣女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毫无留恋地一跃而下。
在褚医生的帮助下,其实温少言很清楚这只是他的想象,因为实际上的他并没有目睹这一切,他知道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可无论怎么清楚,这个梦境依然会回来找他,温少言情愿这份寻找的焦灼漫长一点,也不愿意再一次看见那一幕。
但梦终究有尽头,他终于跑完了所有的走廊,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天台的门。
炫目的阳光让温少言无法睁开眼睛,但温少言知道那一幕又即将会上演。
但当他睁开眼睛准备再一次承受母亲的坠亡时,他的眼前只有天台和微风,一个人都没有。
温少言茫然地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跑过去,难道这一次他来晚了?
当他跑到天台边缘时,身后传来了温柔的女声:“小言?那边太危险了,来妈妈这里。”
温少言转头,白衣女人冲着自己温柔的笑着,张开了双臂:“妈妈带你回家。”
愣了许久,温少言缓缓地朝着白衣女人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影子就被抻长了一点,当他走到女人面前时,已经高出了女人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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