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有发 情 期说明腺体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余安有察觉到裴燿信息素的变化,他现在出入都要贴阻隔贴,否则挡不住浓郁的檀香。
发 情 期遇上易感期。
余安没来得及细想,浴室门被推开,穿着睡衣的alpha走进来,信息素先一步笼住omega,他身后贴上热源,被宽健的胸膛抱着。
裴燿难得有这么慵懒随性的一面,还闭着眼,亲昵的动作透出几分少有的依赖。
果然是易感期要到了,余安闻着这檀香味觉得刺鼻。
“在干什么?”裴燿问。
余安看着镜子里的人,“标记要消失了。”
裴燿嗯了一声,睁眼扫过余安腺体的地方,“再种一个就好。”
余安半是玩笑半是试探:“临时的我可不要了。”
裴燿埋在余安的腺体深深地嗅着,omega的香甜让他的荷尔蒙躁动,却又不到爆发的点,反倒是加重了空虚。
“那就永久。”alpha的舌尖在那处来回逗弄着,将所有香甜吃进嘴里。
腺体恢复信息素后也恢复了曾经的敏感,就算有疤痕增生,依旧受不住这样的亲密,余安战栗着,呼吸微乱,逃避似的偏开头,反倒是把腺体暴露的更加彻底。
“别……”omega捂住后颈,“今天……很重要。”
今天是余安要去参加首席考核的日子,这一个月以来有了自身信息素和alpha标记的加持,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到了最佳,练琴一练就是一天。
哪怕余安经历过首席考核,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巡演,可到了今天还是不由得紧张。
车祸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他被撞碎的不止骨头,自尊、骄傲跟着支离破碎又重组,这次的登台是他证明自己的一次机会。
月色重组,骄傲重拾,但他不确定这次会不会成功。
他预感了最坏的结果,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期待最好的。
裴燿请了假陪他,亲着omega泛红的脸颊,“还是一次亲眼看你登台的样子,很期待。”
余安抿着唇露出一个苦笑:“我会尽全力,不过还是别太期待吧。”
“你可以。”裴燿说,“别忘了,你是最年轻的首席。”
考核是上午十点,他们吃过早餐就出门,裴燿易感期将近,车是余安开的。
他有临时标记,荷尔蒙比裴燿稳定,何况也需要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否则老想着影响心情。
本来余安父母也打算陪余安一起去乐团,但被余安拒绝了,人越多反倒是越紧张,有裴燿就够了。
余母在视频里打趣,“果然是结婚的人了,现在做什么都有老公陪着。”
“妈……”余安有些臊,眼里是带着笑的。
“好了, 想逗逗你,让你放松而已。”余母说,“小安,别有压力,你为钢琴付出这么多,努力会回报你的。”
“谢谢妈妈,有好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车子驶入熟悉的街道, 余安驾轻就熟地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下车前突然想起来考核期间乐团不接受外人到访的事情。
裴燿听余安有些愧疚地说这点,反问道:“我是你丈夫,也算外人?”
余安失笑,“是与乐团考核无关的人,你在外面咖啡厅等我吧?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
裴燿说好,握着余安的手捏了一下,让他加油。
时隔大半年,余安再次踏进乐团时有些恍惚,“梦之翼乐团”几个大字嵌在墙上,logo闪着光,长长的走廊和放慢乐器的大厅以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一切都没有变,只有他不同了。
“余安!”一道纤细的身影扑过来,苏卉抱住他,情绪激动到哽咽,“真的是你 啊!之前我们听到你要回来参加考核的事情都不信, 你真的来了!”
这个拥抱很短暂,苏卉放开他,眼睛红红的,“你怎么样?恢复没有?我给你发微信也不回,想来看你也被拒绝。听说你情况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余安戴着手套、穿着长袖,苏卉没有发现他的伤痕。
熟悉的朋友和同事涌过来把余安团团围住,嘘寒问暖,都在担心他的身体。
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比如余安的车祸,比如他成了A市龙头企业之一的裴家少奶奶。
没有人关注他已婚的事情,注意力全在健康上。
余安的嘴角噙着笑,在外人眼里依旧是那个清隽干净的青年,“谢谢关心,之前不回消息、拒绝探望是因为我的身体很糟糕,不想徒增大家伤感。现在我回来了, 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去想过去的事情。”
“你说得对,”苏卉重重点头,“不过你回来还需要考核吗?你的实力毋庸置疑啊。”
“从我出事后,碰琴的时间很少,而且车祸对我的影响很大, 能不能恢复巅峰实力是个问题,考核是最公平的,”余安玩笑道,“免得有人说我走后门呢?”
大家哄笑, 充斥着熟络又阳光的气氛。
考核在一间七十平米的钢琴训练室,前排坐着考核老师,后面按照顺序坐着表演者。
余安是最后一个上的,坐在钢琴前,垂眸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黑白琴键,短短的几秒里眼前闪过很多片段,从三岁学琴开始到两年前的初次考核,从站在音乐界金字塔的巅峰到半年前的那场车祸。
他缓缓抬起手放上去,手套盖住了伤口,纤细舒展的身体笔直如松,因低头而微微凸起脖颈曲线没入领口,柔韧而漂亮。
指尖压下,起伏的黑白琴键泄出悠扬的曲调, 弹了千万次的曲子已经熟悉到不用去看钢琴,他沉醉其中, 那也是与灵魂共鸣的声音。
·
裴燿在咖啡厅等了两个多小时,经受了无数男男女女探究又感兴趣的视线,亏得有无名指上戒指,无言间劝退很多人,让他保持了一份清静。
咖啡续了两杯,裴燿摩挲着戒指,想着不久前余安送戒指时的羞涩,眉眼柔和了一些。
当时裴燿还问他戒指由妻子准备是不是不太好。
余安不在意地说:“那以后的婚戒由你准备好了。”
铂金戒指非常简约,只是一个素圈,只不过内侧有二人的字母,字体刻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没经验的“师傅”做的。
裴燿装作不知,故意问:“是不是买到假货了?”
余安欲言又止,最后不太乐意地去练琴。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裴燿面前的情绪越来越多, 有时候闹起小脾气。
“叮铃”,咖啡门口的铃铛响起来, 门被推开,一个纤瘦高挑的青年走进来,在裴燿桌前止步。
他的手套摘了,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是或深或浅的伤痕,并不丑陋,有种惊心的破碎感,左手无名指戴着同款铂金素圈。
裴燿抬头看到余安含笑的双眼, 嘴角跟着勾起,“考核过了?”
“嗯,”余安的笑更深了几分,扬起嘴角,是许久不见的蓬勃,“过了。”
咖啡厅外是明媚的阳光,道路两侧的枯枝冒出绿芽,气温也渐渐回暖。
是春天到了。
第21章 【标记】
余安重回乐团之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车祸以来眉间淡淡的忧虑被笑意冲淡,说话语气也雀跃不少,在裴燿面前更为随性一点,就连阿姨也发现了余安变得活泼了一些。
只是通过考核,余安并没有马上回乐团,他的发 情 期要来了,身体各项指标没办法支撑他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这也是他车祸后第一次发 情 期,医生的意思需要重视,而他的身体完全可以承受alpha的标记。
当时裴燿和他都在场,听完医生的话后,余安的脸有些红,看了男人一眼,没搭腔。
上车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你会吗?”
话没说透,意思二人心知肚明。
裴燿答:“我找不到不会的理由。”
这话把余安的一颗心搅得发乱,忐忑又羞涩。
他是厌恶发 情 期的,以前都是硬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由生理反应把他变得痛苦陌生,蜷缩在床上,皮肤敏感到稍稍摩擦床单就发痛的地步,泉眼一塌糊涂,前方又半 软不 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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