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他用的药,如果这个孩子有问题呢?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占据了他的思绪,他按了按眉心, 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年过去之后再和骆昭摊牌。
这个年白寂严没有去一遍一遍打电话过来的宋家, 也没有再回白家,而是真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地跟骆昭待在骆家,直到初八上班的前一天他和骆昭才回了家。
回去的车上, 白寂严靠坐在后座,心绪难定, 倒是骆昭在一边一直在说,多是在感慨假期过的真快,明天就要上班了之类的。
“这人真是不能闲下来, 之前上班的时候吧,我也不觉得上班怎么不好, 但是这假期一在家待这么些天, 忽然就觉得上班好痛苦了。”
假期综合征在上班的前一天到达了顶峰,白寂严转头看着外面的车流有些出神, 骆昭说了半天也不见身边的人有反应这才转头, 手在那人的面前挥了挥: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也顺着白寂严的视线看向了外面,白寂严转过头:
“哦,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傍晚,车后座的光线不是太好,骆昭的视线这才落在了他的脸上,这会儿才发觉白寂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着神色也很懒倦:
“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在我家没有休息好啊?看着你好像有些没精神。”
“我睡眠一贯都是那个样子,在你家睡的都算是早了。”
白寂严应了他的话,骆昭忽然想起了什么:
“哎,这几天好像都没有看见你吃安眠药,这是有好转啊。”
白寂严思及那个药心下就是一沉,却还是点头:
“嗯,好些了。”
到了家中骆昭就将自己摔进了沙发里,家里回来之前已经让人提前打扫过了,倒是没有这几日不住人不通风的感觉,白寂严也坐在了沙发上,看向了身边的人,沉声开口:
“骆昭,有件事儿我要和你说。”
正摊在沙发上享受最后一天假期的人听到这有些严肃的语句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身边那人沉沉的黑眸。
白寂严少有这样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不由得心里有些紧张:
“什么事儿啊?”
白寂严微微吸了一口气,将刚才从车上拿下来的一个档案袋放在了他面前,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
“我怀孕了。”
骆昭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即瞳孔放大,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白寂严的小腹,震惊溢于言表,白寂严怀孕了?
“是,是那一次?”
他的声音都有些磕巴,虽然知道白寂严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个,必然就是那一次。
再说,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会和别人那个啥的人,白寂严微微颔首,目光却时刻都在观察骆昭的反应。
骆昭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那一晚是白寂严吃亏了,虽然他们是受了算计,但是毕竟把人压了的人是他,他勉强镇定下来,没有逃避,而是直视那人的眼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孩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问的有些小心,最初的吃惊褪去之后,他发现他并不拒绝和白寂严有一个孩子,那种感觉很奇异,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甚至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隐秘的喜悦。
但是毕竟这孩子是在白寂严的肚子里,他吃不准这人是什么样的打算,白寂严将他面前的那个档案袋打开,上面是他做过的检查单子:
“初二那天知道的,我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孩子恐怕会为我们双方带来困扰,所以我之前打算拿掉他。”
骆昭在听到“拿掉”那两个字的时候心微微颤了一下,却是抿了一下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是啊,他们的关系确实没有到能要这孩子的地步,他甚至没有立场劝白寂严留下这个孩子。
这时白寂严却将手中的几个检查单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医生说,按照我现在的身体指标,打掉孩子的风险很大啊,不排除生命危险,所以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骆昭在听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便骤然抬起了头,生命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确实不能冒险,你放心,我一定会为这个孩子负责任的。”
他的语气非常的坚定,一点不勉强也一点都不敷衍。
但是白寂严却在这个时候问出声:
“你准备怎么负责?”
一句话忽然问住了骆昭,他微顿一下,思索了一下他的责任,又想了想他们如今的关系开口:
“在你生产之前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日后,日后我们分开了,你若是不想带着孩子,就把孩子交给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抚养他长大的,你如果怕我再婚会委屈了孩子,我也可以不再结婚。”
不结婚,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白寂严之前也是怕这个孩子会影响骆昭的以后,但是陆河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开局并不代表结束,他理了一下思绪开口:
“若是我们分开,这孩子势必要在单亲的环境下长大。”
骆昭抿了抿唇,目光还没有离开白寂严的小腹,单亲啊。
他一下想起了从前上小学的时候总有那些欠欠的孩子,会嘲笑没有爸爸的小孩,当时他还很有正义感地□□来着。
白寂严正色开口:
“我想要这个孩子,孩子也需要合法的父亲和健康完整的家庭,如果你以后也不准备结婚的话,我们是否可以试着以情侣的方式相处,条件随你开。”
或许真的是体内的激素在作祟,从决定留在这个孩子开始,白寂严就不可控地为他想了很多。
他不想让孩子经历一次他从前的童年,而骆昭的家庭,一定会给孩子一个很好的童年,那样的童年会治愈他一生。
骆昭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白寂严这是想要和他以情侣的方式相处?这算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吗?
他看了看那人平坦的小腹,这,这件事儿,造孽的是他,遭罪的是白寂严,负责人是一个成年男人必须有的担当,现在这人提出可持续发展,还要附带赠与条件?这怎么可以?
想起白寂严之前那大方的出奇的合同,他立刻开口:
“我没有问题的,不过条件就不开了,毕竟这也是我的孩子,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这句照顾你们,让白寂严微微挑眉。
骆昭想起了他说他是初二那天知道的,那天这人说是去接什么同学:
“初二那天你不是去接同学了,而是去医院了是吗?”
到了现在白寂严也没有什么隐瞒他的必要,他微微点头。
骆昭低头看着手中的几个检查单子,虽然上面很多的指标他不懂,但是那上上下下的箭头他还是明白的。
这是指标不在标准范围内,他看了几个他看得懂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血红蛋白才95?这贫血太严重了吧。”
离最低的标准还差十五,剩下的生化指标也高高低低,缺钙明显,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这人腿上抽筋,应该就有缺钙的因素在。
其余的一些指标他都不太认识,不过医生能说白寂严的身体不适合终止妊娠,就已经很说明情况了。
骆昭自己的体检报告每年都相当的标准,指标从未超出过规定范围,现在自己手上的这份检查报告比他爸去年体检时不合格的指标都多,他止不住就有些担忧:
“医生怎么说?孕检做了吗?这些指标是不是得调一调啊?明天正好医院开门,我陪你再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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