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人看着他实在是尿不出来,每每都会让骆昭转过身去,骆昭再将人抱回来,不忘开口:
“周医生说,这一次怎么都要住上小半月,正好,五个月做了产检我们再回去。”
这一次就是大排畸,孩子有没有问题,在这一次的检查中基本就能确定了,骆昭这几天心都定不下来,好在白寂严入院的时候状况确实不太好,但是这几天倒是都没有过出血和宫缩的情况了。
他轻轻摸了摸那人的肚子,还是开口:
“就是,五月了身形可能不好隐瞒,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出国了?”
可乐熊这边他其实已经在提前安排了,公司有邹明坐镇,倒是也不需要他时时在公司,主要还是白寂严的事情比较多,宋家这个包袱算是甩掉了,但是白家错综复杂,一出国就要半年的时间,恐怕白氏麻烦。
白寂严点头:
“前几天白慕禾打了电话过来,说这月底白振江就要做换肾手术了。”
骆昭骤然抬头,这些日子他忙的团团转,这几天白寂严又出了这样的事儿,他都快将白振江做手术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他还真准备给白振江一颗肾脏啊?”
白家的那些人里,他对白慕禾的印象还算是其中不错的,那可是一颗肾脏,白振江那样的人,也配别人给他捐献肾脏。
白寂严叹了口气:
“个人选择而已,我们也左右不了,只是出国怎么都要下个月了。”
骆昭明白,就算是白寂严对白振江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但他还是白氏的总裁,白振江的身体变动也会牵扯到公司,白寂严不可能这个时候撇下这一切出国的。
他只觉得心中烦躁:
“我看他这个肾衰竭就是纵欲过度 ,祸害,还要儿子搭上一颗肾脏,手术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这个时候做。”
白寂严现在最忌劳累,白振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手术。
白振江所在的私人医院中,每日都是周巧宁陪着身边,李升作为他的私人主治医师也是天天都会检测他的身体指标。
病床上的人脸上浮肿,眼眶乌青,早就没了从前神气的模样,他日日都在期盼手术:
“李升,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这样的问题他几乎每天都会问一些,李升不厌其烦地开口:
“定在了五月二十八号,少爷的术前检查都做好了,都没有什么问题,您的身体状况也还算稳定。”
提起白慕禾白振江的情绪还是有些复杂,白慕禾算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孩子了,他自然不愿意要他的肾脏,但是若不用,那就是要了他的命,只是这样想想他便觉得他自己也没有什么错处。
错的是他其他的那些儿子,他不禁又想到了白寂严,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都没有到医院来看过他,白氏就不该那么早的交到他的手里。
只是现在白寂严羽翼已丰,宋家的事儿他倒是也听说了,恐怕白寂严以后也不会再管宋家那个拖累,以后更无掣肘,只是没有想到他找了骆氏酒业这么一个姻亲,虽然骆氏不算是太大的企业,但是在酒业中确是翘楚,而且这两年发展的很好,隐隐也有政策扶持。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李升到了办公室,屋内却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可不正是白慕禾?李升却十分客气地点头:
“白少。”
白慕禾手中把玩着白振江的病历,眼底阴郁难掩,偏偏唇边还露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他抬起头,半边脸都暴露在窗边的阳光下,显得有丝诡异的割裂:
“都准备好了吧?”
李升对他却比防才对白振江还要小心两分,额角都有些冒汗:
“准备好了,28号手术,器官不会有问题。”
白慕禾很满意,轻轻起身,一手将白振江的病例拍到了他身上,凑到了他的耳边:
“那就好,这件事儿办好了,您就还是德高望重的李医生,哦,不,李院长。”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直接从电梯到了地库,进了车内他才打开了手机,页面上正是那天骆昭抱着白寂严到医院的照片,他微微眯眼,修长的指尖将照片放大,锐利的目光盯在了那人手覆在的小腹上,那明显不同于以往的弧度让他的眼底开始酝起了阴霾。
他的手指隔着屏幕摸了摸白寂严的肚子:
“竟然有孩子了吗?这医院的检测还真是不可信呢。”
白寂严实在是不耐在医院,到了第二周他就有些待不住了,和周彬提了三次出院,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被获准出院:
“将保胎的针剂换成了口服的药,至少再吃半个月,一天三次,饭后服用,有什么状况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将近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白寂严换下了病号服,私服的裤子又大了两个尺码,他依靠在沙发上,点头应着周彬,骆昭更是一项一项地记录着注意事项。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到了家,白寂严病了一场,脸颊瘦了一圈,唯有肚子见长,在医院的病房时常躺着,下了车便觉得腿上酸软,骆昭看着他锤了锤腿便要抱他进去,白寂严推了一下他的手:
“没事儿,你扶我走走吧,腿上酸软,周彬也说后期要多走的。”
骆昭手扶在他的腰背上,帮他捏了捏,手托着他的手臂,低头看了看那人日益明显的肚子,眼中有些心疼:
“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太快了些?”
白寂严微微低头,手扶在腹底,小家伙现在要比月初的时候好动一些,尤其是他走动的时候:
“周彬说是正常的,过几日产检就又能看到他了。”
今日阳光正好,五月份院子里有一片芍药花圃,张姨除了会做饭还很会侍弄花草,此刻芍药已经打了花苞,个个含苞待放,骆昭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虽然人瘦了一圈,但是面上的却比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温柔了好多。
他一个没忍住便直接凑上去亲到了他的脸颊上,白寂严转过头就看到了身边这好像是偷吃到的小狗一样,他的身子索性倚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眼睛明晃晃的,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骆昭毕竟也是个成熟的男人,软香再怀,又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哪里真的受得了这个撩拨?
“你以为我不想吃啊?”
白寂严听着委委屈屈的声音挑了挑眉。
两人刚进屋便有一道流光闪过,不是别家猫,可不正是被放在家里多日的发财?肉垫一样的小爪子便直扑两人的裤腿,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好像在说,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你们不要发财了吗?
看的白寂严分外不忍,想要蹲下身,但是腰背一抻便有些发疼,肚子也坠的厉害,骆昭一手扶着他坐在门边换鞋的椅子上,一手捞起了发财。
白寂严换了鞋坐在沙发上,发财那边和骆昭腻歪了一会儿,便一整条从他的怀里溜出来,凑到了白寂严的身边,指甲早已收了回去,圆滚滚一团依偎在白寂严的身边,这几个月下来,发财很是粘着白寂严。
两只粉嫩肉垫轻轻摸了摸白寂严的肚子,嘴边的小胡须一颤一颤的,没一会儿便抬手睁着一双仿佛盛放着星辰一样的湛蓝色的眼睛看着他。
直看的白寂严的心都软了,将发财捞到了怀里,小东西像是知道白寂严的肚子不能乱碰一样,整个猫异常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骆昭看着那个平常闯祸的逆子在白寂严怀里那乖顺的模样,忍不住过去要敲它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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