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开始录制后,他很快陷入了绝望。
第一位求助的“感情当事人”是一个女性Omega,有一位同样是女性的Alpha恋人。她自述两人恋爱十年经历过风风雨雨,本来婚期已近,但最近感觉对方没有那么爱自己了,所以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继续在一起。
Omega说得非常动情,举了些鸡毛蒜皮的例子,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泣不成声。
镜头给到Alpha,这位一头长发的女性眉头紧皱,一开口便把众人吓一愣:“她就是有病。”
之后,她含着怒意开始表达对方有多么不切实际,年近三十还天真幼稚,让自己身心俱疲。
Omega听后当场崩溃,大喊:“你追我的时候说就是喜欢我天真浪漫!你当初说会爱我的全部!”
“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怎么会忍受那么多年?”Alpha也很激动,“我爱你的全部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你爱我的全部你怎么会觉得累?跟我在一起让你不快乐了是吗?”Omega哭着问。
“让我不快乐的是你的怀疑你的猜忌!”Alpha站起身来,“没有自由呼吸的空气爱情也会枯萎!”
“枯萎!你说我们的爱情枯萎!”Omega摇着头难以置信。
“我用尽一切努力在浇灌它,可所有付出你都视若无睹!”Alpha大喊。
两人各执一词,哭喊、尖叫、沉默、起身欲走又拉拉扯扯,然后接着哭喊、尖叫,看得萧璨目瞪口呆。
一番吵闹过后,点评团所在的“观察室”里一片寂静。
回过神来后,嘉宾们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有说觉得Omega确实有些太不切实际的,也有人为Alpha不够温柔体谅的,大多建议她们冷静下来好好沟通,少数人认为闹得这么累不如分了算了。
轮到萧璨,他眉头紧蹙,纠结会儿后表示:“我觉得她们超般配的,简直天生一对。”
一旁秦哥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看她们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吵了,但至今没有分手,”萧璨说,“她们真的吵得好投入, 就是那种……特别Drama,而且非常沉浸。我猜这两个人多少都是有些陶醉其中的吧?Omega刚才说受不了平凡的生活,所以这种很激烈的碰撞、激情的演绎,有人能陪着自己一起演一起……呃,一起发疯,也是她感情需求的一部分。Alpha说自己身心俱疲,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她明明很亢奋,一下子就进入状态了。你们看她们吵成这样了还在强调‘我好爱你’。我觉得她们没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方式,一种仪式,吵完发泄掉就会很快和好了。在一起十年了还那么有激情,那么合拍,完全是灵魂伴侣吧!”
秦哥深以为然:“好像有点道理!”
“我祝她们长长久久。”萧璨说。
一旁另一位嘉宾问道:“如果是你,遇到这样情绪很激烈很爱演的对象,你会配合嘛?”
萧璨心虚,毕竟他自己才是相处中情绪比较容易激动的那一个。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并没有陶醉其中。
“我……不太行吧,”萧璨说,“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情绪稳定的对象。”
“万一遇到了这样的人呢?”对方故意逗他。
“那也走不到一起呀,”萧璨笑道,“所以才说她们般配。”
这一期一共上了四组“当事人”,一组比一组炸裂。
下午两点开始录制,终于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所幸订的酒店就在附近,蔡雅雯提前安排好了接送,没一会儿就到了房间。
躺在了床上,他给贺行舟发消息。
——你造反了,整整十五个小时没有给我发消息。
两分钟以后,接到了贺行舟打来的电话。
“干嘛,”萧璨故意沉着语调,“我都要睡了。”
“我以为你想我了呢,”贺行舟说,“不是吗?”
“没有,一点也不想,”萧璨说,“我很忙的,没那空。”
“不可以,”贺行舟可怜巴巴的,“偶尔抽空也行,得想一下。”
萧璨已经快憋不住笑了:“你都不找我,肯定也没想我。”
“我怕打扰你,万一你在录节目的时候手机响了,肯定会骂我。”贺行舟说。
“你是不是傻!我录节目手机肯定不会带在身上呀。”萧璨说。
“不带在身上,我找你你也看不到,”贺行舟理由充足,“反正你有空了肯定会来找我。”
“谁说的?”
“你这不是来了吗?”
萧璨无法反驳,又不想口头认输,憋了会儿,开始抬杠:“那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找你,你看着。”
“别啊,”贺行舟说,“我等到大半夜不睡,就是想跟你说会儿话。”
“……万一我不来找你呢?”
“那也太难过了。”贺行舟说。
萧璨没忍住,笑了。
“今天录得还顺利吗?”贺行舟问。
“别提了,各种奇葩,”萧璨叹气,“我都怀疑是他们故意找人来演的剧本,一个个疯疯癫癫的。”
“对你来说岂不是很难评?”
“那倒还好,他们都夸我说很适合这个节目,还说……”
“嗯?”
“没什么,”萧璨笑了笑,“总之,我得到的评价很不错。”
他原本想说的是,节目尾声,有嘉宾同他打趣,夸他对待感情问题理智客观还很擅长分析,那好友覃真与贺行舟闹分手怎么不帮着调解一下。
萧璨当时打着哈哈表示,感情这种事冷暖自知,外人插手影响有限。
他本来是觉得这件小事虽然尴尬但还有点好笑,可临开口,又觉得没必要在贺行舟面前提。
“到底还说了什么?”贺行舟依旧好奇。
“说有机会还要再请我参加,”萧璨说,“我马上要成为感情大师啦!”
“嗯,我听过一种说法,”贺行舟说,“感情经历越少的人越擅长对别人指手画脚。”
“你什么意思?我谈过,正在谈呢!”萧璨说,“而且这辈子从来没有分过手,说明谈得很好很顺利。”
“哦,那岂不是跟我差不多。”贺行舟说。
萧璨下意识想要反驳,说你以前有过一段公开的恋爱经历,但很快意识到那有点儿太不聪明。
他暗自检讨,会不会在意的有点过分了,明明知道那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还耿耿于怀的,跟今天上节目那些痴人有一拼。
“差多了,”萧璨说,“以生命长度为标准,我谈恋爱的时间比例比你高,高很多。”
“行,你厉害,算我输,”贺行舟并没有与他争辩的意思,笑着说道,“你那么擅长,以后多教教我。”
“看你乖不乖咯,”萧璨说着,装作不经意随口般说道,“对了,我把我俩的事跟覃真说了。”
“嗯,我知道。”贺行舟说。
“啊?”萧璨一愣,“……他跟你说的?你们联系过了?”
“嗯,”贺行舟并不避讳,“聊了一下。”
“……都说什么了?”萧璨不安。
此刻,他完全不担心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逾矩,只怕他们闷声不想得出什么惊人结论,要干一票大的,闹得不可收拾。
“没什么,”贺行舟说,“他说恭喜,还说很抱歉影响了我们。”
“然后?”
“我说一码归一码,你确实应该道歉,但我也得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跟萧璨在一起,”贺行舟说,“这份亏欠和感谢互相是不能抵消的。”
“我就知道。”萧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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