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蛮奇怪的,”贺行舟说,“但想想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答应就答应了吧,让大家参考一下也不错。”
“这么说你还蛮随和的嘛!”萧璨忍不住嘲讽。
“是啊,”贺行舟说,“也很乐意分享。”
“覃真气得快要晕过去了,”萧璨说,“你没有一点愧疚吗?”
贺行舟思考了一会儿:“责任一半一半吧。我可以道歉,但要等他先就欺骗我的事情道歉,顺序不能颠倒。”
萧璨不由得产生了怀疑:“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故意在整他吧?”
“我是这种人吗?”贺行舟不满,“你怎么能这么想。”他说完顿了顿,再次强调,“事实就是他没有表述清楚。”
“但他被你害惨了。”萧璨说。
“我可以出面解释的,”贺行舟说,“我问过他,但他说不用。”
“废话,说出去谁会信!”萧璨不由得放大了音量,“人家肯定以为你是为了挽回他的面子才胡说八道,只会害他被骂得更厉害。”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呢?”贺行舟抗议,“反正你永远都不分是非对错只站在他那一边。”
萧璨无语问苍天,只能庆幸覃真本人没有听到这段对话,不然恐怕当场喷血。
招惹这么个人,果然是覃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这对我不公平。”贺行舟抱怨。
“我不跟你说了,”萧璨深呼吸试图平心静气,“我今天要早睡,太激动会睡不着。”
“明天要早起?”
“对,”萧璨说,“上午八点的飞机,大清早就得起来。”
“别太操劳了,”贺行舟说,“你的病需要多休息。”
“啊?”萧璨茫然,“我什么病?”
“你不是甲亢吗?”贺行舟说,“我最近查了查,你外表没什么甲亢特征,应该不严重吧?”
“……贺行舟我警告你,你再说一次我甲亢你就会阳痿。”萧璨咬牙。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贺行舟不解。
“我现在说你阳痿,你萎了吗?”萧璨说。
“我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这世界上你是最清楚的。”贺行舟说。
“……”萧璨深吸一口气,“给我滚!”
骂完,他愤怒地切断了通话。
才刚要放下手机,贺行舟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到底有没有病?
萧璨对着屏幕“呸”了一声。
新的消息又来了。
——我担心了好久。
原本还气鼓鼓的萧璨瞬间便蔫儿了。
他别扭了会儿,发送了回复。
——我没病!但你总气我,我早晚会被你气出病来。
贺行舟回了他一个问号。
萧璨又有点儿生气了。
他丢开手机,在心里犯嘀咕,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东西。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现实生活实在太过顺遂,所以下意识想要找刺激,非得给自己添点堵好作为平衡吗?
几天以后,贺行舟与脱骨鸭掌又一次上了热搜。
有人试着按照他的教程实践了一下,惊喜地发现味道口感都十分优秀,于是盛情赞美了一番。
这条REPO被传开后,许多人纷纷效仿,捷报频传。
一些好事者特地艾特了覃真,问他: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吗?
覃真宣布分手的微博评论区热赞第一的评论是:这世上曾有一份最真挚的脱骨鸭掌摆在你的面前,而你却只愿祝他未来一切安好[流泪][流泪]
覃真在社交媒体上很沉默,私底下却在与萧璨的对话框中高度活跃,一副精神状态堪忧的样子。
“他说为了表达歉意,可以请我吃鸭掌,”覃真在电话里大肆吐槽,“最好是把你也一起带去。”
“……我最近可能没空。”
“谁要去啊,”覃真说,“他摆明了只是想利用我。”
“呃……应该不是吧,”萧璨手指戳着座椅扶手画圈圈,“他要见我做什么。”
“我可没说利用我是为了见你,”覃真忽然笑了,“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
覃真“啧啧”了两声,然后主动切换了话题:“打住打住,不说他了,还是聊点高兴的吧。”
萧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能逗乐他的事,憋了会儿,说道:“有机会请你吃饭!”
“我说的不是这个,”覃真说,“上一回你说的网剧,还没定吗?”
提起这一茬,萧璨心里顿时沉重了三分。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见他沉默,覃真不安:“不会黄了吧?”
“也不算……”萧璨怪郁闷的,“但计划有变,跟他们当初说好的不太一样了。”
“什么意思?”
“角色没了,问我愿不愿意演男四号,”萧璨叹气,“这一下就差了好多呀。”
“怎么出尔反尔呢?”覃真不满,“你知道换了谁吗?”
“好像也是个新人,”萧璨说,“具体就不太了解了。听那边的意思其实也不太情愿,但没办法。”
“那我就懂了,”覃真叹气,“那个所谓的男四号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负责搞笑活跃气氛的那种人物,”萧璨苦笑,“插科打诨,偶尔闯个祸,不太聪明。”
“这跟你的形象也不搭吧?”覃真说。
“嗯,我说需要稍微考虑一下,”萧璨说,“但……应该还是会接的。”
覃真当初也不温不火地熬过好一阵,完全理解他的选择,安慰道:“嗯,至少也是个敲门砖。我相信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就怕只是一块石头。”萧璨自嘲。
“不要妄自菲薄,”覃真说,“哪有你那么闪耀的石头,除非是钻石。不管是谁抢了你的角色,到时候同框,尴尬的肯定不会是你。”
第62章 假想敌
覃真与贺行舟的分手闹剧沸沸扬扬热闹了一阵,逐渐归于平息。
萧璨作为半个隐形当事人,参悟到一些道理。
除非是板上钉钉的原则性问题,不然网络上的所有讨论都不过是一阵风,吃瓜群众没那么好的记性,偏爱与嫌恶都不长情,过一阵就都抛去脑后了。
等下一次再吸引到群众的目光,风向轻易就可能扭转,当初被人痛斥的点也会化作一个喜闻乐见的梗,都没定数。
能霸占一波流量总不是坏事。假设吸引到一百个人围观,其中八十个吐槽两句然后转身离开,剩下的人里有一个被吸引转粉,那也不算亏。
当他把这套结论说给覃真听,覃真沉默许久,表示:“真是谢谢你啊。”
“你想想看,贺行舟这些年惹了多少争议,”萧璨认真分析,“大家早就见怪不怪,还对他越来越宽容了。没见他落寞,反倒是越来越火了,对吧?”
“他不一样。一般创作型艺人一辈子能写出一两首高传唱度的歌就已经很成功了,”覃真说,“贺行舟就算是被唾沫星子淹死,靠过往那些成绩也够立碑了。你看他这两年摆烂成什么样子,只写过给我们的那一首歌吧?照样收钱收得手软。没有可比性。”
“不不不,除了硬实力,我们和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萧璨说,“他根本不在乎!外界所有评价影响不了他半分,精神比钻石还要坚硬!这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你学会了吗?”覃真问。
“呃……还在努力,”萧璨说,“短期目标是看到黑子的评论不上头,长期目标是跟他聊天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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