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并不放过他,动作愈发粗鲁:“站不起来你啃啃啃啃个屁啊!废物!”
贺行舟软绵绵抬起手来,无力地抵在他身上,接着身体不自然地一抖,嗓子里冒出了令人不安的声音:“呕——”
萧璨大惊,赶忙闪躲。所幸贺行舟及时忍住,但看那副脸色铁青的样子,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好在卫生间就在两步之外。萧璨急忙站起身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贺行舟从地上拖了起来。
贺行舟身子骨和那倒霉地方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但好在十分配合,被他连拖带拽运到了马桶边上,趴了下去。
看着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的贺行舟,萧璨逐渐清醒过来。
他打开一旁的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绝望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镜子里,他的颈侧皮肤上印迹斑斑,看起来暧昧至极。
转过身,那个留下痕迹的Alpha正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
萧璨站在一旁沉默地看了会儿,笑了,笑得眼眶发热。
他想,其实是应该庆幸的。若贺行舟没有问题,此刻他们应该正干柴烈火,一样会摇来晃去。那时候贺行舟再吐,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
糟透了,萧璨想。
“你看看你,”他蹲下身去,在贺行舟身边轻声抱怨,“酒量那么差,才喝这么点就成这样了,真没用。”
贺行舟没声儿,趴在马桶上一动不动,浅浅地喘着气。
萧璨从一旁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擦擦。”
贺行舟没伸手,又开始狂吐。
“真是……”萧璨捏着纸巾,看着他的侧脸,“你自己说,你有什么优点吗?性格不行,情商没有,一喝就醉,还阳痿,也就一张脸长得不错。好意思说什么看不上我……呸,我更看不上你。”
他说着抬手在贺行舟背上温柔地拍了拍,抱怨道:“真是气死我了。”
贺行舟大约是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干呕了半天后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萧璨嘴上抱怨,可看他这模样,还是很不忍心,起身去房间里取了一瓶水,重新回到他身旁后递了过去:“要喝水吗?”
贺行舟伸手接了过去,却并不拧瓶盖,依旧趴着不动。
萧璨见状拿回了水瓶,替他拧开盖子,扶着他直起身子,又抽了纸巾替他擦拭嘴角。
贺行舟眼睛依旧半睁着,茫茫然盯着他看了会儿,虚弱地问道:“你送我回来的?”
看样子,像是清醒了些许。
“……嗯,”萧璨把开了盖的水递过去,“喝点吧。”
“谢谢。”贺行舟伸手接过,仰头喝了几口后长舒了一口气,又说道,“麻烦你了。”
萧璨不由得有些心虚。
若不是自己恶意灌酒,贺行舟根本不会醉成这样。
现在人被他害得吐得快要虚脱了,但想要达成的目的却已经彻底成了奢望。
“好点了没?”萧璨问。
贺行舟浅浅地点了点头,接着竟对他笑了笑,说道:“感觉好多了。”
“去休息吧,”萧璨说着伸手扶住了贺行舟,“能走吗?”
贺行舟攀着他站起身来,才刚站直,动作忽然一僵。萧璨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方才被萧璨解开的部分,现在依旧敞着。
校门大开,校长软弱无力横陈街头。
同时沉默了两秒后,萧璨猛地跳开。明明是他自己干的好事,此刻却惊慌失措,嘴里一阵乱叫。
贺行舟也吓得不轻,一边收拾一边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谁干的?”急急忙忙拉上拉链,他看向萧璨,“你做了什么?”
萧璨背脊紧贴着墙,面对已经清醒过来的贺行舟完全不知所措,短暂挣扎过后倒打一耙:“关关关关我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呢!”
“我……”贺行舟无措,“我怎么会……”
“变态!不要脸!”萧璨边说边横向移动,贴着墙出了卫生间,“暴露狂!色狼!”
贺行舟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额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中。
萧璨头昏脑涨的,继续骂道:“强奸犯!阳痿!”
被骂了好一会儿的贺行舟在听到最后那个词时瞬间回神,反驳道:“我不是!”
“你就是!”萧璨说话间已经挪到了大门口,手按在了门把上,高声重复,“阳痿!阳痿!阳痿!”
之前那些,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开脱,骂得毫无底气。唯有最后重复的两个字,念得铿锵有力,怨气十足。
贺行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状态,扶着墙走了出来,严肃强调:“我没有。”
“你就是,”萧璨打开大门,“别再掏出来了!”
说完,他赶忙跑了出去,用力关上了大门。
冲回自己的房门口,萧璨紧张地手直哆嗦,一不小心把门卡掉在了地上,捡起后刷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终于进了房间,他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
“我都干了些什么呀……”他抱着头喃喃。
他为自己方才一连串的所作所为深深懊悔,又对一片灰暗的前景感到强烈的沮丧。
萧璨心烦意乱,走进卧室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醒来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退房时间是下午两点。汲取了上一回的教训,萧璨把回程机票安排在晚上。
收拾完毕离开房间时,斜对面房门紧闭,也不知道贺行舟还在不在,会不会因为宿醉同样睡过了头。
去机场的路上,他给覃真发了条消息。
覃真人在机场,正准备登机。
一番寒暄后,萧璨试着问他今天有没有见过贺行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好像打算再多留两天。
覃真回答完毕后,又问道:
——你现在跟他分开,要多久会开始觉得不舒服?
萧璨回忆了会儿,答道:
——大概两三天吧。
——坚持一下,我保证完成任务!
覃真说。
那之后一个多礼拜,萧璨与贺行舟都没有任何联系。
贺行舟没有找过他,他也拉不下脸主动联络。
那晚发生的事尴尬得过分了,萧璨每次回忆,连耳朵根都会发烫,根本不愿面对。
反正贺行舟也没法再标记他,彻底派不上用场,不见面就不见面吧。
只是身体再度出现的种种不适实在太过难捱。
在他快要被烦躁压垮,忍不住产生了主动去找贺行舟的念头时,收到了覃真发来的快递。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金属材质的镂空挂坠,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味。
第43章 监控视频
那是属于贺行舟的信息素的味道。
萧璨把它捧在手里,低着头,细细嗅闻,几乎沉迷。
身体上的种种不适不会那么快就散去,但当那一点点气味伴随着空气流进肺部,萧璨的心中很快涌出一阵强烈的安心与满足感。
与此同时,他又对自己产生了些微厌恶。
这般举动,简直就像是一个瘾君子。
若标记无法去除,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对贺行舟信息素的渴求了?
萧璨把挂坠握在手心里,蹙着眉,心缓缓往下沉。
前些天,覃真给他看过挂坠的具体使用说明。
这是一款时下非常流行的情侣挂坠。下单后,商家会寄来收集信息素所需要的材料,操作很方便,只需要贴在颈部腺体处二十四小时即可。
之后,把材料密封保存寄回给商家,商家便会用收集到的信息素样本制作各种镂空工艺饰品,有多种造型可供选择。
对绝大多数情侣而言,佩戴这样的饰物只是为了其中的象征意义。
毕竟挂坠中的信息素量很小,释放浓度更是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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