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不收他租金,给他省下了一大笔的开销,但也正因为如此,不能这样白住。
被他追着给了几次,艾瑞斯才和他坦白自己的真正身份。
他是英国撒切财团的小少爷,几千澳元对于他来说就是洒洒水,丝毫不必当回事,他来澳洲纯属体验生活,这样的房子他都数不清有多少套,所以告诉陆时郁真不必在意,后来陆时郁和他关系更好了,那点不给房租白住的负罪感也全然消失了。
等他回国,保持联系的朋友不多,艾瑞斯算一个,艾瑞斯虽然看起来不务正业,但是因为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经商很有一套门路,陆时郁刚到洲海,不懂的事情都是问的他,就像现在江宇鹤询问他一样。
总之,他们之间让个房子这种事还真算不上麻烦,如果艾瑞斯哪天来中国,要他这样做,他也是愿意的。
十一个小时的飞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人早上起得早,闲聊一会儿就觉得困意袭来,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路程只剩下一半,空姐开始派餐,崇野以前听人说飞机餐不好吃,现在亲自尝过了,味道和摆盘比不上陆时郁带他去吃的那些五星级餐厅,但也非常不错了。
飞机上不能玩手机,平时两个人在一起也很少看手机,也没觉得有多无聊,躺在一起说会儿话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其实我早就想要带你来一趟澳洲,从我们第一次说要互相坦白过去的时候我就想了,当初来悉尼也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和常平相比,我还是觉得悉尼更好一点。”
注意到崇野皱了下眉头,他补充:“当然是在没有你的情况下。”
“那有我呢?”
“有你的话,你在哪哪就好。”
崇野闷着头揪他胸口的衣服,笑得肩膀起起伏伏,“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陆时郁搭在他屁,股上的手不老实地捏了捏,“哪里油嘴滑舌?我这是实话实说。”
“好好好,反正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崇野眼睛转得滴溜溜的,陆时郁突然挠他痒痒肉,崇野猝不及防,很大幅度地扭了下身子,陆时郁把他捞回来,两只手左右夹攻。
崇野笑得肚子疼,“哥!哥!为什么突然挠我痒?”
陆时郁也是突然就想逗逗他,松开手,崇野喘着气,喘着喘着猛地翻个身骑到他身上,这回轮到陆时郁被欺负了,崇野狠狠在他侧腰上捏了两把,“让你挠我让你挠我!”
陆时郁却没有反应,只是极其宠溺地看着他,崇野这才反应过来。
“我忘了!你没有痒痒肉!不公平!”
他在陆时郁身上打了一巴掌,陆时郁捉住他的手把人拉下来,顺势抱着翻了个身,位置再次颠倒,陆时郁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在崇野唇上扫荡,崇野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眼睛等陆时郁吻下来,结果半天都没等到熟悉的触感。
?
崇野不明所以地睁开眼,正看见陆时郁正满眼含笑地看着他。
“你又逗我!”
崇野恼羞成怒,把头一别,“不想亲不让你亲了。”
“那不行。”
陆时郁低头根本不让他反抗,崇野也没想反抗,象征性地捶打了他两下,就回抱他任由他亲了。
崇野一只手顺着陆时郁的衣摆探进去,在绷起来的蝴蝶骨上摩挲片刻。
天幕逐渐透了黑,外面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色,崇野又趴着窗户看起来,刚折腾完的衣服还皱着,露出半截腰,陆时郁在身后给他拉下来掖进裤腰,“要到了,开心吗?”
“开心啊,一想到这是你生活过的地方,我来看一看,就感觉也参与过你那几年了。”
这话正对上陆时郁的心意,虽然他没有和崇野明说,但就是这个意思,关于自己的一切,他都不想让崇野错过,更别说现在这种时间和金钱都充裕的情况下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
飞机终于落地,崇野一直躺着有些累,活动了一下筋骨,陆时郁捏着他的肩膀给他放松,“到了小野。”
“那我们走吧?”
十点的悉尼比白天温度低了一些,但还是热得有些黏腻。
这么晚了陆时郁本不想麻烦艾瑞斯,结果被艾瑞斯一口否决。
“陆,你怎么和我见外?你什么时候见我十点钟就休息了?十点钟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几年才来一次悉尼,我当然要亲自接你。”
话说到这种地步,再推脱就真显得客套了。
陆时郁带着崇野找艾瑞斯的身影,艾瑞斯和他差不多高,在人群中都很突出,陆时郁很快就看见熟悉的人,拉拉崇野的手,指着那边给崇野看。
艾瑞斯还在张望,陆时郁绕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艾瑞斯转过头来,欣喜地和陆时郁打招呼,本想直接来个拥抱,看见旁边还有崇野,及时把手收回来挠挠头,“陆,男朋友对吧?”
陆时郁把崇野搂在怀里,“对,我男朋友,崇野。”
“果然帅气。”
“谢谢。”
崇野道谢,艾瑞斯自来熟,要不是陆时郁在旁边,他的性格估计很快就要和崇野勾肩搭背了,不过就算有陆时郁,也没耽误他和崇野说话。
“野,你知不知道,那几年陆因为你哭了好几次——Oh my god!”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时郁从背后踹了一脚,夜色掩盖下,陆时郁的耳朵红得并不明显,他板着脸,“闭嘴,去把车开过来。”
第六十六章
“嘿嘿我欠,揍”
艾瑞斯对着崇野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耸了下肩膀,伸出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那我去开车,你们不要动了,等我回来。”
“好。”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变小,崇野撞了一下陆时郁的肩膀,艾瑞斯的中文口音很重,不过他还是听懂了的,艾瑞斯说陆时郁哭过,“哭”这个字眼看起来实在和陆时郁搭不上边——如果艾瑞斯不告诉他的话。
“哥,还哭鼻子了哦?”
陆时郁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即便他准备让崇野体验一下他在悉尼的生活,也没准备把“哭过”这件事告诉崇野,尤其是现在两个人和好了,过往如同云烟般散去,已经没有经历时的痛苦煎熬,更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没有。”
“嘴硬。”
崇野突然收起嬉皮笑脸,捧着陆时郁的脸和他贴额头,“哥,是因为想我了吗?”
“你说呢?”
这些事情陆时郁之后都会慢慢讲给崇野听,所以他不希望一落地就影响崇野的心情,他在崇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开玩笑似的说:“那不然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陆时郁远远看见艾瑞斯的车出现在排队接人的车流中,牵住崇野的手去出口等待。
“你们今天坐了太久飞机,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我做东,请你们吃大餐。”
“好。”
艾瑞斯切换到了英文模式,太复杂的句子他用中文说不来,陆时郁小声给崇野翻译了一遍,崇野点点头,跟着陆时郁一同说了一句“Thank you.”
“你没有谈恋爱吗?”
对着自己的多年好友,陆时郁难得八卦起来。
艾瑞斯挑眉,利落地单手转向,动作十分潇洒。
“我如果谈恋爱了怎么可能不告诉你?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我们家的情况也太复杂了。”
艾瑞斯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撒切财团在欧洲的地位很高,那是郑家都无法比拟的高度,艾瑞斯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除了一个姐姐进军演艺圈,剩下三个哥哥都已经开始参与家族产业。
不过即便是亲兄弟之间,也存在着明里暗里的竞争,艾瑞斯不喜欢尔虞我诈各怀鬼胎的家庭环境,于是高中毕业便跑到澳洲来留学,之后在这边经营了一家足球俱乐部,看得出来很想摆脱家里的管制。
这些事情早之前艾瑞斯也和他提过,所以陆时郁也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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