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坤用脚尖在男人屁股上踹了一下:“默婶儿来了,赶紧去给他道歉,他如果原谅你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不原谅,咱们就继续。”
刘光远哪敢多耽误,缩着脖子抬起头,真是那晚他看上的男人,现在他酒已经醒了,才发现这哪里是牛郎,这他妈就是个天仙。
不过比那晚更惊艳的反应只在他心里过了一秒钟,天仙是向默的人,所以他一丁点儿多余的心思都不敢有了,连跪带爬到了淮烟跟前,哭着嚷着说对不起。
“默婶儿我错了,那天是我有眼无珠,喝了太多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默婶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回。”
“等等,你先等等,”淮烟听着他一口一个“默婶儿”,叫得他很不高兴,看着男人的脸说,“你少说得有四十多了吧,这么一叫,我感觉黄土已经埋到我腰了。”
向默眼睛还看着屏幕,听完这话,低低地笑了几声,斜睨了刘光远一眼:“瞎喊什么,乾坤年纪小喊婶儿,你得喊嫂子。”
刘光远擦了擦头顶的汗,赶紧改了口:“默嫂默嫂,是我糊涂了,默嫂您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淮烟被说烦了,抬抬手打住,又跟林乾坤说有事儿要跟向默谈。
林乾坤露出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一把拎起刘光远的后脖领子,拽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默叔默婶儿,我们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玩儿。”
林乾坤走出去,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卷帘门,瞬间就把外面的声音跟视线都挡住了。
本来非常正常,被林乾坤这么一拉门,多多少少都扯起了几分暧昧的气氛,好像春天里的猫,在地上抓了几道痕迹,爪子里还沾了新鲜的泥土。
向默轻咳了几声,飞速敛下不该有的情绪,合上电脑,一本正经地问:“是小言的事吗?”
“对,栾弘扬生日会的邀请函我已经弄到手了,”淮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我的,一张你的。”
向默掐了烟,接过邀请函打开看了一眼,一张上面写着淮烟的名字,另一张写着一个陌生又普通的名字,王强。
“这个是我的?王强?”
“你这次的身份是我的保镖,地下城很多人都认识祝城渊,所以你的模样也得改一改。”
“怎么改?”向默问。
淮烟说:“待会儿你收拾收拾直接跟我回家,还得商量下怎么把人从宴会上带出来,到时候安诺会给你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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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侦探社离开,向默关了店门,淮烟又问了一些关于池咏言的事。
“池咏言不是你们小队里的人吗?他怎么会在牛郎店里工作?”
这点也是向默在池咏言失踪后才知道的,池咏言是为了赚钱给患了罕见基因突变型血癌的弟弟看病。
他们兄弟俩都在福利院里生活,弟弟治疗的所有费用都是向默在承担,偶尔也会有好心人跟企业的捐助,池咏言心里着急,自己也想赚更多的钱,后来就瞒着向默,自己偷偷去了薪水很高的牛郎店里做端酒的侍应生。
如果运气好,晚上能拿不少小费。
向默跟着淮烟离开迷尹街之前,先去医院看了看池咏言的弟弟。
迷尹街的医院很破,医疗设备也并不完善,医生水平可想而知。
因为化疗,八岁的池咏新头发都已经掉光了,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绒线帽,又小又瘦的男孩儿一脸病态憔悴,脸上是没有生机的白色。
但他一见到向默,还是忍不住扑过来抱着向默的腰,喊着“默叔叔”。
向默单手就把池咏新抱起来,抗在自己肩上慢慢转了一圈儿,在他鼻子上点了点,问他有没有乖。
“我很乖的,一直都配合医生吃药打针,护工阿姨天天都夸我很棒很厉害。”
护工在旁边一脸心疼地说:“小新真的很乖很棒,从来都不喊疼,就是天天嚷嚷着想见默叔叔,想见言哥哥,对了,向先生,我们很久没见到小言了,之前他天天都会来看小新。”
提到哥哥,池咏新也着急地扒着向默胳膊问:“哥哥很多天都没来看我了,默叔叔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吗?他怎么不来?”
向默抱着小新坐回病床上,哄着他说:“哥哥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过两天就能来看小新了。”
池咏新一听这话就放了心,很快注意力就被一直站在向默身边的淮烟吸引住:“这个叔叔是谁?长得好帅啊。”
淮烟笑着,抬手正了正池咏新头上歪了的帽檐儿,把刚刚在路上买的玩具拿出来,先让护工拿去消毒,弯下腰看着池咏新,又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你默叔叔的朋友,我叫淮烟,你好啊。”
池咏新伸出手跟淮烟握了握:“烟叔叔您好,谢谢你的玩具。”
“不用谢,放心,过几天我们就带哥哥来看你。”
出了病房,淮烟特意去主治医生那里问了下情况,最后给了向默一个建议。
“地下城的医疗技术比迷尹街先进很多,我可以给小新安排转院,安排医生,针对基因突变型的血癌,我家的实验室很多年前就开始了相关研究,或许能找到治疗方法。”
向默也没跟淮烟客气,有更先进的治疗手段,他当然想让小新试一试。
“谢谢淮先生。”向默说。
“不用。”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电梯,正好是晚饭时间,电梯里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淮烟被挤到最里面的角落,绷着后背靠着电梯。
向默直接抬起胳膊虚虚地挡在淮烟前面,把他护在自己胳膊里,淮烟勾起唇笑了笑。
安诺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的晚饭,向默再次来到淮烟家,已经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跟安诺打了声招呼,跟淮烟一起吃了晚饭。
安诺可没给向默另外准备房间,淮烟让他住在主卧隔壁的客房里。
安诺想知道两个人的进展,晚上一直都在二楼,假模假式地打扫二楼走廊的卫生,地板被他擦得锃亮,都能映出人影,一会儿看看主卧,一会儿又瞅瞅客房。
淮烟被走廊上的声音吵得睡不着,黑着脸打开房门:“安诺,二楼不需要再打扫了。”
安诺压着声音:“先生,你现在已经确定向先生就是祝先生了吗?”
“我心里是这样确定的,只是我们这几天有事要做,等事情处理结束,我会带他去陆医生那里做一个更全面权威的系统性检查。”
安诺沉吟片刻说:“我有一个不算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成熟就不要讲了。”淮烟说,心里吐槽机器人竟然也学会了拐弯抹角。
“这……你……”安诺哑然,“你这话我没法接,你再给我递个台阶。”
淮烟笑着倚着门:“你的不成熟建议是什么?”
“你都把人带回来了,难不成你想浪费今晚的时间吗?直接上床试试啊,毕竟床上的一些瘾癖,一般是不会改变的。”
“……”淮烟一脸正经,“我们很正常,没有任何特殊癖好。”
安诺很惊讶:“啧,那之前的考斯普雷是谁玩儿的?蕾丝西装,兔耳朵,猫尾巴,红玫瑰与白玫瑰,碾碎的花瓣还是我收拾的呢……”
作者有话说:
啧……指指点点
【安诺那句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改自知否大娘子“奴婢有个蠢念头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12章 蕾丝的吗?
“咳咳……”
睡不着想出来倒杯水喝的向默,正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人已经走到门口了,硬着头皮打开门,侧了侧身,看了眼靠着门的淮烟。
淮烟脱了白天的西装,一身轻薄的黑色丝质睡衣裹着他的身体,睡衣面料看着就很轻软舒服。
淮烟懒懒地倚着门的姿势,两条腿跟胯骨微微向外,布料贴着他的身体轮廓,隐隐显出修长的线条,也能看出胸肌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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