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要被亲亲了!
时冬暖一激灵,猛地回神,迅速取杯接水开始刷牙。
甚至刷了第二遍和第三遍。
嘴里全是白桃牙膏的口味,时冬暖本来很满意。
可担心他的男朋友或许会讨厌太甜,时冬暖便翻箱倒柜,找出了因为太刺激被他收起来的乌龙茶味漱口水。
时冬暖整整漱了三遍啊三遍!
直到嘴里混合起白桃乌龙的饮品味,他砸吧砸吧嘴,想:
现在我尝起来应该蛮好喝的吧?
距离“考试”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时冬暖心神不宁地在镜子前徘徊。
一想到考试内容,他就焦虑得像是用漱口水洗了澡,全身都烧得慌。
他给丁灵笙打去了求救电话:
“喂!丁当当!”
丁灵笙第一句话就很炸裂:
“第二回合这么快就结束啦?这酷哥耐久也不行啊,天赋全点速度上了?”
时冬暖:“……”
感谢丁灵笙。
至少确实让他冷静下来了。
时冬暖回应:“我们没做!昨晚其实也没做!”
“啊?”丁灵笙听起来居然有点失望, “啊。”
“但是,我们刚才确认交往了。”
“啊?”丁灵笙死而复生亢奋起来, “啊!”
“然后,他刚才说,再过一会儿要亲我。”
“哈?亲你居然还能等一会儿?”丁灵笙吐槽, “你们这关系真是每一步都出乎我的意料啊!”
时冬暖握着手机的指节还在颤抖,险些要脱力, “但是怎么办,丁当当,一想到我要接吻了,我就感觉要死了。”
“这边建议是多亲。”
“多亲,那也是以后的事了……”时冬暖抠着握手机的指头,紧张得要命, “现在要怎么处理?我心跳响得都要盖过我们说话的声音,我的手指还在抖,连手机都要掉了……”
“这边建议是直接doi呢。”
“丁灵笙你要是见死不救你就要失去我这个好朋友了!我是真的会死哦!真的真的哦!”
“我不是见死不救我这是以毒攻毒啊好朋友!”丁灵笙也冤,随即灵光一闪, “实在不行,你一会儿跟他聊点什么转移注意?”
“不无道理,”时冬暖碎碎念着梳理逻辑, “毕竟人脑中理性和情绪由不同区域分管,让他的理性脑占上风,他就会暂时忘记冲动的情绪。”
“但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酷哥的理性脑也在想怎么亲你。”
“……”
“而且,说不定因为想亲你的是理性的大脑,所以他实操时会更有条理。要怎么用手指揉捏你,要怎么打开你的嘴唇,要怎么用舌头探进去……”
啪!
一声巨响。
时冬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手机被他颤巍巍的指头重新拾起时,对面丁灵笙传来愤慨的声音:“什么动静?!我的耳朵差点瞎了!时冬暖,刚才有一瞬间我都看到我太奶了!”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时冬暖软乎乎地责备。
“倒是你怎么回事?连这个都听不了?”丁灵笙也诧异, “你画凰漫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纯情啊!你和我一起当同人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含蓄啊!”
时冬暖捂着发热的脸,没有说话。
丁灵笙恍然大悟, “或许,因为对方是韩嘉榆才这样?”
“……”
丁灵笙大呼:“卧槽,时冬暖,你好爱他!”
时冬暖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嗑cp饭时,小情侣互动再怎么刺激,他多数时候只会转发给丁灵笙,再面无表情打一串“啊啊啊啊啊”。
可一旦那些互动的主人公成了他和韩嘉榆,别说只是接吻,哪怕只是牵个小手……
他光是想想都要浴火焚身了。
“时冬冬,”丁灵笙的声音突然谄媚起来, “话说,你俩要真亲了的话,能不能让我知道?”
“???”
“你俩这cp,我真是越品越香!既然你们都交往了,那我近水楼台嗑嗑cp,也算我的福报了吧?”
“丁灵笙你在想什么!”
“你们两个都是我喜欢的人,看到你俩亲嘴,我觉得特别美!我不是什么坏心思的男孩子,我就是特别喜欢看到美的让我高兴的事……”
什么同人男女圣经。
“丁灵笙,既然你自称男孩子,那就做点孩子该做的事!”
“时冬暖,既然你已经是成年人,也请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
挂断电话后,时冬暖反倒因和好友脱线的对话,察觉到放松了不少。
他确实可以提起那个“不搜Austin”的生意作为话题,让二人突然升温的关系稍稍冷却一点,至少降温至他的舒适区。
因“生意”的构想,时冬暖又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他和他的家庭成员们,可真是“相侵相碍一家人”啊!
时冬暖有秘密,韩嘉榆有秘密,时青禾也有秘密。
且命运作梗,三方秘密似乎隐约牵扯,剪不断理还乱。
如今,其中两个家庭成员的关系,一朝有了改变。
时冬暖和韩嘉榆不再是过去那么“纯洁”的关系。
时冬暖不是不好奇那些秘密,也并非不想揭下自己的面具。
只是一来家庭关系已然有了变数的今日,他总想尽可能再稳妥一些;与此同时,秘密一如浮出水面的泡泡,他也不会屏蔽掉这些蜂拥而出的暗示。
矛盾的时冬暖有种强烈的预感——
真相即将公开。
并且是很快就要到来。
狂风骤雨一般迅速且强势地到来。
果然,让理性脑占上风很有用,时冬暖几乎完全消除了紧张的情绪。
到了预计的“考试时间”,他一边解锁开门,一边思考着要聊天的措辞。
却出乎意料的,被门外袭来的一股力量,温柔而坚定地推回了门内。
“嗯?”
时冬暖抬头想看,还来不及开口发问,就见一道阴影笼上他的视线,随即,唇上被覆上了绵软而湿润的压力。
一下,两下。
抵着他的嘴唇用力地研磨。
时冬暖一时错愕,本能地抬手抓取,却被对方误会是抗拒,被捏住了手腕没收力气。
他迷迷糊糊间察觉:
是韩嘉榆在吻他。
一开门,不待他说话,不给他转移注意的机会。
韩嘉榆直接吻上了他。
似是打了麻醉的酥痒在唇瓣荡漾,非得更狠的力度才能把那股痒镇压。
可偏偏碾了唇的力道增加后,又像是压了沾满水的海绵,只会让底部的痒翻涌上来。
时冬暖试着迎合,却愈发无力招架。
直到韩嘉榆的唇稍稍撤回一点,拉开些许距离。
时冬暖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被眼前人托着腰眼疾手快搂住。
“先,先亲到这里吧……”时冬暖手搭在韩嘉榆肩上,推了推。
“为什么?”韩嘉榆哑声问。
对视之间,彼此的眼眸都显得迷离。
时冬暖匆匆垂眸躲避,说:“我站不住了。”
结果韩嘉榆却不打算放过他,径直将他抱上了身后的洗漱台,让他坐着。
随即强势分开他的腿,腰身卡进来,侵略般的深吻压下来,打开了他的唇关和齿缝,正式攻城略地。
时冬暖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像卑微的守城主。
在敌方的攘肌及骨下艰难地抵抗和弥补,却正中对方下套,被顺势缠住,引火烧身。
时冬暖的身体软得像融化的果冻,滩在韩嘉榆怀里,任人予取予求。
他只觉得自己的嘴是麻的,舌根是麻的,腰是麻的,腿也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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