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寰宇失衡》的体量:
因为本文总字数不多,即将进入收尾阶段,不想让“文中文”喧宾夺主;
考虑到也可能会有读者不想看“文中文”,所以只有这一章是《寰宇失衡》体验版!
后续都会以“极速省流版”超简略出现。
之所以扩写了一部分体验版,是想让大家大概感受下冬冬的新作是怎样的,方便后续剧情的理解。
【总结:《寰宇失衡》实际体量远比我们已阅的要多!】
(补充一下这个设定,记不记住都无所谓啦,乐呵就完事了!)
第44章
新作《寰宇失衡》开启之后,时冬暖的日常进入了一段平稳期。
他工作日白天有课上课,无课作画;周末则回家陪陪家人,如果“家人”不在,就陪恋人谈谈恋爱。
岁月静好的日子犹如昙花,虽美,却注定并不长久。
一个周五,时冬暖突兀收到韩嘉榆的消息,提醒他这周末不用回家。
因为韩嘉榆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短信讲得不清不楚,时冬暖着急,也没细问,直接打的就回了家。
他刚下出租车时,恰见家门口,韩嘉榆正将手提箱放进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备厢,那车应当是跨城的高端网约车。
见时冬暖心神不宁地赶到,韩嘉榆先是一愣,随后才将车盖合上,朝他走来。
时青禾还在家门口站着,应当是特地请了短假目送韩嘉榆离开。
尚不知情的她在场,这对还未公开的小情侣也算收敛,只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牵了牵手。
手背被男人覆了薄茧的指腹微微摩挲,肢体接触带来实实在在的抚慰。
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的时冬暖,这才稍稍静下心来。
“怎么急着赶回来了?”韩嘉榆温声问, “我还发消息提醒过你了。”
“你说得那么匆忙,反倒令我更着急了!”时冬暖眉头紧锁, “你要搬出去了?”
“也不算搬出去,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怎么突然要走啊?”
“事发突然,我也是早上临时决定的。”
韩嘉榆身材高大,站在时冬暖身前,能将他完全挡住。
趁时青禾没走近看不见,男人拉起他的手背,在上面印下一个浅浅的吻,随即用另一只手撩了撩他鬓角的碎发,拈去他额角渗出的汗。
眼看男人态度还算轻巧,时冬暖猜测,大概事态只是紧急并不严重。
韩嘉榆看了眼等待自己的司机,再回眸注视时冬暖, “我得走了,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时姐,她要是不方便说,你发消息问我。我只要看到了就会回你。”
本寡言的人抓紧时间尽可能安抚好他的情绪后,还是急匆匆离开了。
时冬暖久久注视着黑色轿车扬长而去的影子,直到在路的尽头化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才作罢。
他问了时姐,得到她心疼的回应:
“韩嘉榆的母亲出事了,他得回老家白乔市陪护,至少一个月。”
“出什么事了?”时冬暖心一惊,忙问。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他要搬进我们家的原因吗?”
“因为他家房子被烧了?”时冬暖恍然记起。
“对。”时青禾裹进睡袍的领口,似乎觉得冷,低声说, “就是他妈妈放火烧的。”
时冬暖怔住。
那时二人说得太过轻描淡写,让时冬暖没当成大事。
然而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或许正是经历过太多,以至于被火烧房子,都让韩嘉榆内心掀不起太多波澜。
“他妈妈……怎么了?”时冬暖艰难问。
时青禾叹气,许久才说:“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家人只剩妈妈,罹患多年精神疾病。他今年沾染厌音症,也和他妈妈有关。”
“……”本就焦急的时冬暖更加不安。
他终于察觉,自己对恋人的解,有多么匮乏。
这周末,时冬暖还是留在了家里。
偌大的小别墅因时青禾忙碌,常年只有时冬暖看家,他早就习惯。
可韩嘉榆才搬进来几个月,如今一走,就让他产生了家中空空如也的陌生感。
韩嘉榆才离开第一天,时冬暖就想他了。
想念是若即若离的痒,出现在皮肤上时,不影响人的工作和活动。
可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惦记着那一片不适,痒得人心慌,痒得人发狂。
时冬暖回到学校后,还是照常上课,与素日并无差别。
可无人同他说话时,他哪怕在校,都会惦记不在家的那个男人。
只要回家就能见到,与如今哪怕回家也看不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若说第一周的别离还算可以忍耐,第二周时冬暖就产生了戒断反应。
他还是照常回家,照常锁在房间里,只能靠加班画画来麻痹自己想念的神经。
画了整整一下午,画得手腕都打颤。
直到画迷糊了,时冬暖眼前昏黑,觉得困顿。
他记得自己拿起手机,似乎给谁发了什么消息,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响。
时冬暖眼睛都没睁开,手在桌面上捞到手机,放到面前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而来电显示,赫然是韩嘉榆的名字!
时冬暖惊坐起,忙接通来电。
—— “喂?”
男人熟悉低沉的声线令他眷恋,时冬暖几乎是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就湿了眼眶。
“喂……”他开口,听见自己声音颤颤的,带着明显的哭腔。
对面语气瞬间柔软,像是心疼:
—— “这么委屈啊?现在在哪呢?”
“在家里。”
—— “要不要出来?”
“去哪儿?”
—— “门口。”
时冬暖困意全无。
只听韩嘉榆轻笑一声,继续说:
—— “我在门口等你。”
时冬暖通话都没挂断,慌慌张张就冲出了房间,噔噔噔小跑下楼,冲刺向大门打开了门扉。
屋外的晚风裹着男人风衣上残余的冷松香气,卷起时冬暖的鼻息。
时冬暖抽抽鼻子,呼吸声多了水汽,他直接扑进韩嘉榆的怀里。
“你……唔……”
时冬暖本来想问, “你怎么突然来了”,又想问, “你怎么去这么久”。
可一开口声音黏糊成一片,他干脆不说了,直接把脸埋进男人怀里,泪水蹭了对面胸口一整片衣料。
“你说想见我,我就回来了。”韩嘉榆手臂虚虚环着他,没有用力,抱着他的身体轻轻晃。
缓了会儿,时冬暖才有余劲开口:“我说了吗?”
韩嘉榆在他头顶轻笑, “你忙什么呢,连给我发消息都不记得了?你说啊, ‘韩嘉榆你是我虚拟男友吗,怎么待在手机里不出来呀?’”
时冬暖没说话。
韩嘉榆又说:“你还说, ‘你再不来见我,我就把你卸载了’。”
时冬暖把脸贴紧,报复似的把眼泪使劲糊在人衣服上。
“你能待多久啊?”时冬暖最后只问。
“顶多再十分钟了。”韩嘉榆轻轻吁气, “我母亲情况很不稳定。”
时冬暖终于抬头,看男人一眼。
男人憔悴了许多,面颊微微凹陷,应当是没吃好,眼眶周围一圈青灰,大概是没睡好,下巴冒出些许的青茬,显然是没工夫打理。
最重要的是,他脖颈上挂了耳机。那是近来与时冬暖生活后,许久没出现在其身上的配件。
韩嘉榆本有一段时间没复发过厌音症。
可最近回到老家陪母亲后,韩嘉榆不得不重新戴上了耳机。
只是,狼狈的人依旧很帅气。
是一种略带野性的,独特的帅气。
时冬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恋人滤镜,只反手拥抱自己眼中帅得无以复加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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