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给幼猫喂奶,就是被柯行舟以“打扰到我组员练习了”的理由赶出去。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就这么的,直播间有谢鞍的粉丝守护,舆论上又有谢鞍动用自家公司公关部的力量,柯行舟这些天过得异常安稳。
原本那天视频捉鬼之后,他以为聂辰会再次找上门来,但一直到第一期直播节目结束,节目组关闭了直播通道,开始筹备考核舞台的录制,聂辰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聂辰的那个纯阴体质的朋友倒是遵守诺言,第二天就派人联系他,问他卦金打算怎么收取了。
柯行舟看了看自己才看看达到五位数的卦金上限,总觉得这点钱可能都不够聂辰的出场费,因此思虑良久,试探性的开口:“直接送到我……”
话刚开头,他忽然一阵毛骨悚然。
那种被死亡盯上的预感再度出现,笼罩住了他的全身。
他身上那比之前厚不了多少的功德金光立时瑟瑟发抖起来,如同一群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负心小白脸,警惕的远离了柯行舟的手机,聚集在他身体的另外一边。
虽然没有跟先前谢鞍要给他那188万的时候一样,直接试图脱离柯行舟的身体,但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谢鞍当时要给他钱的时候,他的才只能收十块钱的卦金!
柯行舟粗略换算了一下这其中的差距,心中再度涌起了对万恶的资本家的仇恨情绪——
该死的有钱人!
这时电话那边的联络人见他迟迟没有下文,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大师?”
柯行舟立即回神。
他皱了皱眉,刚想忍痛拒绝对方过于慷慨的卦金,视线往前一扫,忽然瞧见了镜子前青春无敌,正在肆意挥洒汗水的谢鞍。
谢鞍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回望过来,那双又大又圆的猫眼里写满了清澈愚蠢。
柯行舟心头一动,到嘴边的话顿时就改成了:“送到我朋友那吧。”
这时出门去帮他给猫喂奶的朱褚回来了,视线不经意扫过谢鞍,身形一下子顿住。
他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被手上已然壮实许多的小猫崽拍了下脑门都没在意,盯着谢鞍财帛宫上陡然出现的红润气色,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谢小少爷,你这是去抢了个银行?”
谢鞍:“?”
柯行舟挂断电话,接过奶牛小猫检查了一下,闻言淡淡的解释:“不是他抢的。是我的钱,打算暂时存在他那边。”
谢鞍更懵了,擦着汗过来:“不是,哥?你什么时候又给我打钱了?”
他这也不是银行啊!
朱褚和其他几个队友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了柯行舟说自己有点钱要存在谢鞍那里。
想起柯行舟好歹在柯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当了那么久的富家子弟,从出现以来的吃穿用度却都十分节俭,一下子就忍不住想多了。
朱褚颇为艳羡:“那么多钱!师父你对谢鞍比对我都好呜呜……”
面对徒弟发出的小小控诉,柯行舟十分坦然:“听话,你年纪还小,这么多钱你把握不住。”
其他几个队友也都向谢鞍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早知道柯行舟对身边的人这么好,他们先前就不应该因为网上那些假消息,暗戳戳排斥柯行舟的。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柯行舟跟谢鞍亲近。
顶着大家的目光,谢鞍仍旧有点迷茫,不过知道大家是羡慕他跟柯行舟的交情,不由得挠挠脑袋,憨憨的笑了两声。
这时,一旁的陆德本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都还没有赚钱能力,你把这么多钱放在别人家,你家里能同意吗?”
又来了。
每每开口都在暗示他不是柯家的亲生孩子,这回更是就差指着柯行舟的鼻子说这些钱都是柯家的,他无权使用了。
柯行舟面无表情的看了陆德本一眼,后者一脸的天真无邪,只是在谢鞍这个真傻白甜身边,他那点拙劣的表演实在是有点上不得台面。
面对柯行舟那双幽深的眸子,陆德本脊背僵了僵,却依旧保持着迷茫的神色:“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站在他旁边的队友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他,疯狂朝他使眼色。
另一个队友也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本以为柯行舟会跟之前一样,懒得搭理陆德本,直接无视他说的话,谁知道这一次,柯行舟竟然直直走到了陆德本面前。
目光在陆德本的左肩上方扫过,柯行舟停顿一下,意味深长的对上了他隐隐得意的目光。
气氛剑拔弩张,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柯行舟要出手教训陆德本的时候,柯行舟却突然扯起唇角,朝他笑了下。
他本就长得好看,颜值比娱乐圈里成名的明星都高上一大截,只是平日里都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才不怎么明显。如今这么一笑,朱褚和几个队友都看愣住了。
就见柯行舟抬手重重地拍了拍陆德本的左肩,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问他:“你中午是不是吃榴莲了?味道好冲。”
陆德本:“……”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没维持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却没有注意到,柯行舟的手从他肩膀上挪开的时候,挑起了一根常人看不见的细线。
与此同时,周围几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一个队友突然揉了揉肩膀:“奇怪,今天也没练习多久啊。怎么肩膀感觉这么酸?”
说话的是谢鞍小组里的老二,因为年纪仅次于陆德本,所以平时都这么叫他。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另一个队友老三扶了扶脖子,艰难的扭动几下,“我最近也总觉得脖子累得慌。昨天还特地请假提前回去睡了一觉,结果一点都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是吧?”老二说着还撞了下陆德本,“老陆你也有这种感觉吧?我这几天看你老揉肩膀……咦,你这会儿也开始疼了吗?”
陆德本从老三附和的时候开始,脸色就变了变,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疑惑,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左肩。
老二突然这么说,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老二跟老三立即找到了组织,纷纷期待的看向另外两个组员。
柯行舟就算了,他从第一天进节目开始就一直在摆烂,睡眠时间几乎是他们的两倍,绝对不可能跟他们感同身受。
于是两人的目光齐齐略过柯行舟,落在了谢鞍身上。
谢鞍:“……”
他们不提还好,这么一提,谢鞍也感觉肩颈有点不舒服了。
他捏了捏后颈,没有想太多:“可能是认床?我之前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也睡不惯学校的硬板床,硬是落枕了两个多星期。后来还是靠兼职打工赚钱,买了新的床品才好起来。”
朱褚原本在观察陆德本,奇怪的看着他明明没什么生病迹象的左肩,闻言惊讶的看向谢鞍:“两个多星期?你们学校的兼职这么坑人的么,工作半个月才赚500块?”
他大学时期也是自己勤工俭学赚的学费和生活费,虽然睡的都是硬板床,但每学年开年都会去做兼职,向新生兜售床垫和被褥。
在他制定的套餐当中,500块钱一套的床品已经是顶配了。
谁知谢鞍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发出了直击灵魂的疑问:“一套床品不是两万多吗?”
朱褚:“?”
别说是朱褚了,参赛的选手哪个家里不是有点小钱的,老二跟老三家里也有个小公司,但听见他的话也懵了一下。
谢鞍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定制尺寸的床垫就要一万八了呀。真丝的四件套,我还特地货比三家,挑了家便宜的呢。难道我被坑了?”
朱褚:“……???”
老二和老三也是目瞪口呆。
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震惊谢鞍在宿舍用的一张小床垫居然就要花到五位数,还是震惊他竟然能在离家出走的情况下,半个月就赚到两万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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