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尖锐的无框镜片反复摩擦着皮肤,时不时又掠过火热的舌,冰与火的双重刺激。
自己玩和别人玩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裴漾被他伺候得舒服地眯起眼睛,气息微喘:“傅临渊,把眼镜摘了。”
傅临渊抬起头,腾出一只手把眼镜取了,在他脖颈处轻吻着,贴着他的皮肤游走,裴漾难耐地扬了一下脖子:“那艘游艇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傅临渊说:“不是,哄你开心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你随便选。”
“要什么都可以?”
直播三个月,不能花家里的钱,他挣的钱还捐了一大半,看上什么都买不了,委屈死了。
“都可以。”
裴漾存心逗他:“我想要你的公司呢。”
“明天就可以签转让协议。”傅临渊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吻着他,像个被美□□惑的昏君。
“真的?”
傅临渊说:“你想要就给你。”
“算了,网友已经扒出你的身份了,傅氏集团总裁恋情曝光,说不定明天股价就跌了……”裴漾往下一瞥,“傅临渊,你硌到我了。”
傅临渊亲了亲他的脸,目光落到裴漾被磨得快要滴血的两颗樱桃上,嗓音低沉,很绅士地问。
“做吗?裴漾。”
裴漾描摹他的眉眼:“这么久才问我,我差点要怀疑你不行了。”
第87章 我家的床够大
后座空间狭小, 裴漾时不时就撞到头,伺候他的同时傅临渊还得腾出一只手护着他的头。
司机早下车抽烟去了。
车里太热,裴漾的睫毛都被汗水浸湿, 一头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开, 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红,什么反应都藏不住。
车身持续晃动中,裴漾往窗外瞄了一眼,司机背对着他们, 站在地下车库的通风口,很有职业素养,一眼都没往这边看。
傅临渊发觉他不专心, 大手掐着裴漾的下颌把他的脸掰过来:“看什么?”
裴漾眼皮一抬, 喉咙里的声调有些破碎:“看我们的观众。”
“那个司机跟了我十年,不会往外乱说。”
“实话实说也叫乱说?”
他们在车里待了快半个小时,鬼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傅临渊身上的衬衣都没脱, 只解了西装裤, 裴漾觉得不太公平,喘着气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上楼?”
裴漾背上都是汗,一身皮肉反着光,滑腻腻的攀在傅临渊身上像条水蛇。
大衣滑落到车底,傅临渊捞起来遮住他的肩头, 冰凉的表带碰到皮肤,刺激得裴漾一哆嗦。
“进去了今晚还出得来吗?”
裴漾眼波一转, 纤长的手指勾住他的领带:“我家的床够大,不会让你睡沙发的。”
裴漾的唇形漂亮, 鲜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想吻不能吻, 也够折磨人的。
电梯里有监控。
裴漾裹着大衣,发丝微乱,藏在大衣底下的那双长腿腿心凉凉的。都流出来了。
傅临渊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像刚从谈判桌上下来,领带整齐,禁欲极了。
二人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好像不熟。
电梯壁光滑如镜,裴漾目光落到傅临渊的西装裤上,不禁翘起嘴角。
裤链都没拉。
假正经。
一出电梯,电梯门都还没合上,裴漾就跳到傅临渊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
傅临渊常年健身,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接住他轻而易举。
裴漾勾住傅临渊的脖子,捧着他的脸跟他调笑:“腰不错啊男朋友。”
他浅色瞳仁水雾未散,眼神湿湿软软的,睥睨人的时候又野性十足,眼尾一点红,娇艳又勾人。
傅临渊单手托着他的臀,拍了一下:“屁股也不错。”
“*起来更不错。”
傅临渊眸色一暗,把人压在走廊墙壁上,高大的身体笼罩着青年,才瘪下去的肚皮又撑起来,裴漾腰肢一颤,溢出一声朦胧的鼻音,悬在空中的脚背绷得笔直,脚趾也不自觉绷紧了几根。
幸好公寓是一梯一户,不然邻居一开门就能撞见他们偷情。
整栋楼都有供暖,墙壁都是暖和的,二人一路纠缠至门口。
门口摆了两双拖鞋,一双白的一双灰的,会色那双大了两个码。
傅临渊:“前男友的?”
“怎么可能,我新买的。”裴漾笑着亲他的脸说,“专门给你准备的。”
傅临渊摸他后背凸起的蝴蝶骨,突然发起醋:“你前男友们都来过?”
裴漾摇头:“没有,我不喜欢把人往家里带,你是第一个,满意了吗?”
傅临渊抱着他往卧室走,耳边一阵湿软的热意,裴漾在舔他耳朵:“我的内/裤是不是还在车里?”
“我口袋里。”
进了卧室,连窗帘都没来得及拉,两人就滚到一起,好在裴漾公寓所在的楼层高,不然就要让人白白欣赏一场活春宫了。
城市的灯火在窗外闪烁,清冷的月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落在地上。
被子被掀下床,纯白色的床单被不知名液体洇湿一大片,卧室内旖旎的氛围化作了海浪,高高颠起又落下。
…
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帘已经被人拉上,几缕鲜亮的阳光从窗帘下泄出来。
裴漾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的人,空的。
睡完就跑?
他睁开眼,看见傅临渊站在衣帽间里打领带。
这男人平日看起来温文尔雅,一身矜贵气,做起爱来却凶的要命,也强势的要命。
傅临渊换了套西装,昨晚做得疯,裴漾差点尿床上,又想起来床垫是他专门定制的,睡习惯了不想换,傅临渊就拿比他床垫还贵的西装给他垫屁/股。
听见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傅临渊往那边一瞥,冷郁而富有侵略性的眸子餍足地微微眯着:“醒了?”
裴漾卷着被子:“嗯,几点了?”
“十一点。”
裴漾唔了一声:“怪不得。”
从晚上八点一直做到凌晨三点,不带歇一下的。
七个小时,嗓子都给他喊哑了。
傅临渊戴上眼镜是个商人,摘了眼镜像个禽/兽,做到凌晨他有点受不了,被傅临渊抱去浴室洗了澡洗了头,最后又忍不住在浴室里搞了半天,直到天光微亮,才被光/溜/溜塞进被窝里。
傅临渊走过来说:“代谢完了。”
昨晚他们光上床没接吻。
傅临渊又把裴漾捞到怀里接了个绵长的吻。
裴漾坐起来,被子滑落,脖子以下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痕,每一块好肉,尤其胸前,被又抓又挠的,都有点肿了。
浅蓝色的窗帘上斑斑点点,小猫服烂的不成样子,一地狼籍。
裴漾有洁癖,皱了皱眉说:“好乱啊。”
“待会儿叫人来打扫。”傅临渊把他脸颊边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你爸刚才打电话来了,叫你中午回湘南公馆吃饭,司机已经到楼下了。”
裴漾捞过自己的手机,果然看见裴云山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睡得太死了,一个都没接到:“那你呢?”
傅临渊扣上腕表说:“回公司,吃过饭到湘南公馆接你去演播厅排练。”
裴漾点头说好,从被窝爬起来,隐隐感觉肚子里还有东西,抽了一小口凉气。
傅临渊看见他年轻漂亮的身体,喉咙又有点干了:“疼?”
裴漾又窝回床上:“不疼,舒服死了,还没遇到过你这么凶的,肚子都要捅穿了。”
傅临渊鼻息骤然粗重几分:“又浪。”
裴漾看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手腕上戴着黑金钻石腕表,好不正经——当然忽略掉他脖子上那枚牙印。
“要走了?”
“还有半个小时。”
裴漾抬起白皙的脚,蹭了蹭傅临渊的皮/带,嗓音中带着一丝魅惑:“那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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