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野收回思绪,正要开口,却听屋里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把他放开。”
措辞十分强硬,声线里却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抖。骆从野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垂下头笑了一声。那话音刚落地没多久,又传来一声痛吟和金属落地的响动,骆从野这才向屋里看了过去。
江寒姿势狼狈,被不知何时翻窗潜入的另一个Alpha反剪双手,脸朝下按在了地上。他只记得膝窝被狠狠踢了一脚,手腕发出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视野便在一瞬间天旋地转。手术刀也脱了手,掉到了一米之外。
酒味愈浓,白鹤庭连忙按住骆从野的肩膀,低声喝了句:“别动他。”
骆从野依旧盯着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Beta,甩出一个混不吝的疑问句:“凭什么?”
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白鹤庭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吐字缓慢道:“他,只是个医生。”
骆从野回头看了他几秒。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软得连站都站不稳,竟还操心别人的死活。
这样的白鹤庭让他感到陌生。
“北阳。”他冷下脸,冲那按着人的Alpha吩咐了一句,“把他带走。”
白鹤庭一愣,正要回头去看,骆从野却不允。他半蹲下身,右肩向前一顶,右臂在同一时间捞住了白鹤庭的两条腿——
把人扛上了未受伤的那一侧肩膀。
*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冷杉信息素,一床一桌一凳和一个木质矮柜便是全部家当,看不见任何带有个人色彩的私人物品。和威严华贵的将军府相比,这里的条件还不及庄园里的那几栋仆人楼。
桌上有支用过的注射器,骆从野捡起来看了看,又扔到了地上。
“这毛病还没好?”他问。
白鹤庭把脸埋进床单,没力气反驳。夏季单衣像被水泡过似的贴在身上,暴露出一对随呼吸起伏的蝴蝶骨,以及平日里刻意隐藏起来的腰臀线条。
窗外不知何时变了天,黑色浓云遮住星月,巨浪翻涌上岸,在礁石上撞成支离破碎的雪白泡沫。
骆从野就在这无光的夜色里看着白鹤庭。
他本是一条狼,却甘愿活成了一条狗。他的一腔赤诚被这个人无情地践踏,踩在脚底碾得粉碎。
军靴重重踏过发了潮的地板,那脚步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床边。白鹤庭攥紧手中匕首,一声短促的呻吟却从紧咬的齿间泄了出来。
冰凉的指腹突然按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上。
不,不是那手指冰凉,是他自己太烫了。
骆从野垂眼看着Omega脆弱的脖颈,撩开那几缕贴在腺体上的湿发。虽然信息素已经告诉了他这个结果,可亲眼看到这道不明显的疤痕,胸口还是抽痛了一下。
标记清洗手术在国内被明令禁止,只有一些地下医馆敢做,那种地方的医疗水平有限,这个手术不仅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倒霉的话,人都可能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这个人违抗了法条,又冒着生命危险,洗掉了和他之间的永久标记。
骆从野移开了手。
他站在床边安静片刻,语气平静地问:“要临时标记,还是要我?”
白鹤庭肩膀一抖,恶狠狠地骂了句:“滚出去。”
哪怕是临时标记,Omega也会对标记他的Alpha产生无法自控的生理性依恋。傲睨万物的白将军有精神洁癖,绝无可能容忍自己沦为本能的奴隶,更不会允许任何Alpha将他“占有”。
骆从野笑了:“所以你才找了个Beta?”
白鹤庭不再回答,房间里只剩下Omega急促且凌乱的喘息。
骆从野又问:“要我,还是要别人?”
喉咙像是着了火。白鹤庭咬牙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四个字:“换别人……来。”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你笑——”白鹤庭话没说完,后背被人用一股蛮力猛地按住。
“您做梦去吧。”
第3章
下身一凉,白鹤庭扭头望向床边的男人,在震惊中瞪大了眼:“你敢……”
骆从野没搭腔,把他的裤子彻底扯掉,随手扔在了一边。
这个角度,白鹤庭看不到他的脸,但能从信息素里感受到一股理智且冷酷的压迫感。他不自然地并起腿,厉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骆从野却直接抬腿上了床,跪在他的身上,神色淡淡地答:“犯法。”
他慢条斯理地用左手解开皮带,给白鹤庭背了一遍法条:“以暴力手段强行与未被标记过的Omega发生性关系,需要去教会买一张赎罪券,再把这个Omega娶了。”
白鹤庭弓起后背要起身,又被他用右手压了下去。
“差点忘了,你不一样。”他解开裤扣,把完全勃起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贴在Omega浑圆挺翘的臀上蹭了蹭,继续道,“平民如果强奸贵族,是要处以死刑的。”
硕大的东西硬生生地要往臀缝里挤,白鹤庭背过左手去推,却被抓着手反按在背上。“刑具已经给你了。”骆从野自靴筒中又抽出一支匕首,丢在了白鹤庭脸前,“一把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把。”
白鹤庭忽然停止了挣扎。
“白鹤庭。”平生第一次,骆从野连名带姓地直呼了这个名字。他俯身凑近Omega后颈处的敏感腺体,用膝盖分开那两条赤裸的长腿,坚硬的肉刃一寸寸挤入早已湿透的穴口,压低声音道:“你养的狗,死了。”
传说,人类诞生之初并没有Alpha和Omega之分。神给了Alpha更强大的体魄,又给了Omega更易生育的身体。作为代价,分化成Alpha与Omega的所谓优质人类一生都将受到情欲的折磨,在神赐予的繁衍本能面前俯首称臣。
即使是曾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白鹤庭也不能例外。
龙舌兰酒信息素急速涌入,白鹤庭自喉间挤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也软塌塌地跌进了床里。
骆从野卷起舌尖,舔掉了犬齿上冷杉味道的血。占有欲被满足让Alpha心情愉悦,他安抚性地舔了舔被自己咬烂的伤口,又去舔Omega红透了的耳朵,轻声问:“疼吗?”
白鹤庭当然不可能回他,他也没指望会得到回答,待身下人不再抖了,才掐住那窄腰开始缓慢抽送。
骆从野太清楚该如何取悦这副身体。
粗长的阴茎只进去一小段,龟头辗着那个敏感的凸起来回地磨,还没插几下,穴内的水便像遭了灾,在抽插间被挤出穴口,沿着交合处不停向下流。
温热的肉壁将阴茎箍得越来越紧,骆从野忍到极限,突然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失去安全感的Omega迷茫地向后抓了一把,却抓了个空。他正要回头去看,只听窗户被拍出一声重响。
再回来时,骆从野已经脱掉了裤靴,封闭的房间内溢满了浓烈的酒香。他拽着白鹤庭的胳膊把他翻了个面,抬高了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嗯——”白鹤庭仰头闷哼了一声。
骆从野把他的双腿掰得更开,硬到发痛的阴茎粗暴插入,疾风骤雨地开始抽插。身下人的眼神已经彻底失了焦,随着他的顶弄克制不住地小声呻吟。骆从野把那碍事的上衣也给他扯了,捞起白鹤庭的后背,低头含住他的乳头,又分出一只手去摸另一边。
性器每一下都退出只剩一个龟头,再用力冲撞进去。就这样插了约莫百来下,白鹤庭突然急喘着叫了几声,双腿用力夹紧了他的腰。
骆从野停在他深处小幅度顶了几回,享受着被肉壁抽搐着绞紧的快感,又重新加速,一边抽送一边把Omega高潮时滑出的精液往那紧实的小腹上抹。
刚抹开一点,他便停下了动作。
白鹤庭身上多了一道他以前没见过的伤疤。
他沿着那疤从头摸到尾,大约有二十多公分长,斜在腹间,像切割伤。
“怎么伤的?”他疑惑道。
白鹤庭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里,目光半天才有了焦点。他没回话,只推开了骆从野覆在自己身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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