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再看裴尚的时候,脑子里总出现第二个金融片那个正装攻的姿势……
“阿然你在想什么?”
苏余看到宋度然蹲在坑前,前一秒眼中好像还有关心,后一秒就眼神就怪异邪恶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走神了。”
宋度然赶紧心虚道歉。
苏余都在坑里了他还想着裴尚穿正装,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苏余你渴不渴?”
苏余摇摇头。
“那你饿不饿?我身上有小饼干。”
苏余:“……不用了阿然。你问我之前我还没这么狼狈……”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裴尚和宋明兆一前一后回来了。
宋明兆拎了两个沙袋类的东西,一手一个腰都累弯了,远远的剪影像是在生活的压力下阴暗地爬行……
相反,裴尚肩上扛了一根直径不宽的圆形木棍,远远走来,剪影被光拉得腰细腿直,肩上像扛着一个□□一样英姿帅气。
“……”
宋明兆这个人就是太老实了。
“苏余,你往旁边站,我把沙袋扔下去你垫着。”
宋明兆扔下去两个沙袋,苏余依言都放在脚下了,还差很多……
宋明兆回头瞪了裴尚一眼:
“请问裴总这根棍子除了装酷还有其他作用么?”
裴尚也看了宋明兆一眼:
“你大学是花钱买的么?”
裴尚对宋明兆毫不客气。
……
宋度然已经习惯了他小嘴淬毒了。
裴尚把棍子丢给苏余:
“用沙袋在坑边抵着棍子架起来,在棍子上跑两步往上跳。”
……怪不得他要拿根棍。
苏余闻言愣了一会儿,讷讷地照着裴尚说得做,助跑了两步用力一条,宋明兆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半拉半抱把人拽上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宋明兆紧张地检查苏余。
苏余红着脸摇摇头:
“就是脚踝还有点疼,我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别担心明兆哥。”
宋明兆点点头,他和裴尚搬东西都弄了满身满手灰,苏余更是,宋明兆问裴尚去不去厕所洗手,裴尚嗯了一声。
只有宋度然身上是干净的,他问苏余要不要一起去,苏余摇摇头:
“阿然,让明兆哥和裴总去一边,你陪我去那边另一个厕所吧。”
“……不是你们这儿厕所还分0和1啊?”
宋度然跟着苏余走了,宋明兆和裴尚两个人来到了摩天轮就近的卫生间,游乐园早就废弃了,厕所也年久失修,斑驳的墙面墙皮脱落,镜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灯光昏暗,水龙头也没有丝毫能出水的迹象。
宋明兆没着急,伸手从西裤里掏出一包湿巾,抽出一半递给裴尚。
裴尚用两只手指夹着湿巾接过:
“谢了。”
宋明兆长裴尚三岁,年过三十,别管办事儿再犹豫窝囊,身上还是有很成熟的成年男人感。
他把擦完手把湿巾扔到一旁,宋明兆站在裴尚面前,神色冷峻:
“你接近阿然,到底是为什么?”
裴尚也跟着把湿巾扔进垃圾桶:
“你今天找苏余是为了什么?”
宋明兆脸色一变,卡壳了一下,他知道裴尚行事乖张说话口无遮拦,但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面前这么赤.裸裸!
拿宋度然和苏余类比……
“不管他和陆进关系有多差,他终究是结了婚的人,他还是你嫂子!”
宋明兆语气有点激动,裴尚仿佛被噪音吵到,不悦地偏了一下头。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提醒过他宋度然是他嫂子了。
裴尚撩了撩眼皮,目光冰冷地看着宋明兆:
“你不会想让他和陆进过一辈子吧?”
“我当然不想!我当然不想看阿然一辈子毁在那种人身上!如果他想离婚我这个做大哥的第一个无条件支持!可离婚之后呢?离婚之后就代表能和你裴总有关系了?”
宋明兆人老活得久,见过的世面听过的传闻要多少有多少。陆进一个二代混子尚且那样,裴尚这种自有身价几十亿,不用受制于任何人的年轻总裁,私下里又得玩得多花?
“为什么不能和我有关系?”
裴尚反问。
宋明兆看裴尚这副像是早就对一切运筹帷幄,能把宋度然玩得团团转的模样,气得直接点着头冷笑了两声,他深呼了一口气:
“裴总,算我这个做大哥的好好和你说一句,阿然从小不开感情的窍,嫁给陆进也都是因为宋家和钱。陆进已经毁了他一次婚姻了,他不能再在感情上受伤了……”
“你裴总人年轻能力强,身边要什么男人都有,为什么就偏要阿然呢?”
宋明兆语气的确很急,密密麻麻的话传来,在裴尚耳朵里构成了一种噪音。
他下意识连续两次偏转脑袋,偏完之后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
“身边什么男人都有……”
裴尚讷讷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转而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张和宋度然有着五成相似的脸,像是透过这张脸看另一个人,更像是对着一具皮囊演练一样,他眼神定定,眸色被昏黄的老旧灯光衬得灼然,语气轻柔: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宋度然。”
第40章
厕所老旧的灯光没有规律地闪了两下, 照映在宋明兆脸上复杂的表情忽明忽暗。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宋明兆。”
裴尚:“………………”
有时候他真的很好奇宋家是怎么把这些人凑齐的。
“不是”宋明兆眼见裴尚脸上露出了那种降维碾压神情,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 谁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无一的,哪怕你觉得他现在对你来说特殊, 等到新鲜感一过,和你身边所有男人都一样。”
虽说宋家对宋明兆不错,但他从小也不是混圈的性格,再加上早早拿着钱出国, 性格里颇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味儿。
他自己不从商, 宋家的生意也迟迟没接,对于裴尚这种白手起家的商人,保持着一棍子打死的刻板偏见。更何况他还是陆进的表弟。
裴尚懒得和他自证清白, 简短摇了一下头,目光中蕴藏着深邃的意味:
“宋度然对我来说,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宋明兆本来还想反驳,但是看着裴尚的眼神, 本来对他百分之百的怀疑不屑, 忽然有点动摇了。
商海沉浮、说一不二久了,人说起话来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感。
而且从这副精英模样的嘴里说出来, 再加上身份、财富加持, 别说是阿然这种情感几乎空白的单纯男孩了。
“你这是在挖墙脚你知道吗?”
宋明兆把话说到难听了。
没想到裴尚一挑眉,反问他:
“你不也是?”
“我、我……”
宋明兆脸顿时一红, 一言一行时刻注意举止极其好面子的人哪有裴尚脸皮厚,这么被一将立马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别乱说。苏余现在是单身,不算是挖墙脚!阿然已婚,这能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
裴尚一哂。
“苏余单身但是和苏万承两情相悦纠缠已久。但阿然对陆进没有任何感情。”
裴尚边说边故意靠近宋明兆, 故意在他面前压低声音:
“大哥,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你!你!”
宋明兆被裴尚这句的厚脸皮歪理震得三观碎了一地,别说阿然和陆进是形同虚设的假夫夫,他甚至有种预感,哪怕阿然真的已婚了,被这种人看上了也会毫不犹豫横刀夺爱……
“这件事儿阿然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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