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骨科[娱乐圈](66)
安望君看着他哥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坐成了小小的一团,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正义感不禁在小胸膛里熊熊燃烧,他义无反顾地冲进包围圈,
——给他哥递了一张纸巾。
苏老哥这会子眼泪才是真的要出来了。
感谢Simba装傻卖萌嚎的一嗓子,苏影帝直接破罐子破摔耍起了大牌,不顾老段的反对,一脚把这个烦人精踹到了老段的豪华精装房里。因为前几期很明显能看出来,狂拽酷炫求真务实的段总裁对油腻偶像的装疯卖傻搏镜头已经不爽很久了,这会子把他俩逼到一起,明早说不定能炼出蛊来,这可比毒蚊子可怕多了。
完蛋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呢。
嘿嘿嘿。
心满意足的苏扬躺回帐篷里,虽然故事情节发展相当诡异,但是结局是好的就行——安望君规规矩矩地把两人铺盖卷叠好,再乖乖地盘腿坐在一旁,眼晶晶亮地延续傍晚未竟的话题:“你们是怎么找到那么多拼图的啊?”
苏扬美滋滋地躺着:“这个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说人话。”
“我比较欧。”
安望君想朝天翻一个白眼,一抬眼看见帐篷里栏目组的摄像机还开着,不得不又背起了偶像包袱。
呱唧——伸得长长的摄像头突然被盖了一个枕巾,配上苏影帝无比做作的强行解说“关灯咯,睡觉觉咯,长高高咯~”
确定节目组进来把设备都关掉后,两人这才重新回到私下里的样子,安望君还没规规矩矩地躺好五分钟,就悉悉索索地挪到了苏扬旁边,一翻身一伸手,头也歪到苏扬肩膀上。
苏扬可嫌弃了:“你也不嫌热。”说着粗鲁地伸出胳膊,让安望君枕得更舒服一点。
安望君满足地蹭了蹭,感慨道:“话说上次咱两睡帐篷还是,唔,两年前了。”
苏扬想了想,“好像是,那是你高二暑假嘛,带你放松一起去玩儿,去的哪儿?哦,是贺州的小镇,和这里很像,不过人少。”说着苏扬一下子笑出声来,“一说那里就想到那里的鹅了,太可怕了。”
一听苏扬说起鹅,安望君被社会上的大鹅支配的恐惧又一下子涌上来,抱着苏扬的半拉胳膊笑到浑身都打颤。
苏扬有点尴尬:“唉,给我点面子,不要笑了好不好?”
安望君才不会乖乖听他的,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放肆嘲笑他的机会,什么时候笑都不算晚。
那个时候安望君还是个嫩生生的高中生,跟着伪装成大学生的苏大明星一起,浪去一个没多少游客的西南小镇采风兼游玩。饿了吃点当地特色农家饭,或者像今天这样进一户农家借用一下厨房,晚上吹着凉风盖着星光缩在帐篷里喂蚊子,那里风景秀美民风淳朴,两人边走边玩,倒也十分的惬意。
然而因为安望君沉迷写生、某人不堪寂寞而去调戏路过的大鹅,两人美好悠闲的度假时光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无止的“逃亡生涯”。如果有人在某乎上发问:“被鹅追杀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们清风明月的苏影帝能分分钟撸起袖子,写出个两万字的专业论文来。
当时如果还有别的游客在拍照,也不知道他们的照片里会不会有两个十分好看的男孩子,一脸惊恐地狂奔,身后画板画架小板凳丢了一地,大鹅霸道的脚掌踩过画了一半的画稿,伸直了脖子张着满是细碎牙齿的红色大嘴,像是炮弹一样扑扇着翅膀朝他们追去。
还没搞懂情况的安望君被罪魁祸首拉着,一路跌跌撞撞疲于奔命,大鹅的喙离他的屁股只有让人绝望的巴掌远,同时它的大白翅膀感觉下一秒就能跳起来结结实实地扇他一耳光。
宁静的古镇鲜少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美滋滋地看两个美少年一路惨叫一路刮过,再看一只重量级的大白鹅一路“嘎嘎嘎”嘶吼着一路追杀。
想起当时的场景,安望君一边后怕一边笑到打跌:“你说你手贱去招惹什么不好,非要去摸鹅。”
“还不是因为你一画就画大半天,我多无聊啊,”苏扬振振有词,“而且、而且当时它卧在那里,看起来白白软软特别好撸……”
安望君撑起身来看着他:“怎么,我听你这描述,好像还对那鹅念念不忘啊?少年,你斯德哥尔摩吗?”
这话说的,苏扬恶狠狠地抬手掐上安望君的下巴:“我斯德哥尔摩?好啊,你可真是忘恩负义的小妖精,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大概是忘了当时舍身护你的是哪位超级无敌英俊帅气大无畏的盖世英雄了?”
安望君当然没忘,当时他俩眼睁睁就要被大鹅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看不下去的当地人发话了,可以跳到院墙上,大鹅就追不上了。
苏扬一听这简单,小镇里的房子又基本是红泥黛瓦的古式建筑,院墙不高。眼看着正前方有个两米出头的矮墙,苏扬顺势一个助跑,脚尖一点就轻松翻上了院墙,这边还拉着安望君一使劲,两人双双抢占了高地——但是由于去势太猛,等到两人看清院墙内是什么的时候,根本刹不住,兄弟俩像是倒栽葱一样,直接扎进了——鹅舍。
当地不愿透露姓名的大爷感慨,他活了五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点背之人。
后来当热心村民冲进来解救失足少年时,苏扬和安望君已经被逼到墙根两人缩成一团,被满院社会鹅家族肆意蹂–躏。两人一边惨叫一边手脚并用的你护着我我护着你,结果在大鹅眼里,弱小的人类果然都是不堪一击,扑棱着翅膀张着大嘴轮流临幸,尤其是这露出来的小腿还有手臂,白白嫩嫩还没有多少毛,比别的不怕死的流浪大叔穷游大姐美味多了!
“只见鹅兄怒吼一声,半飞半跑就冲到了那两后生的身上,大嘴一张就叼住了一块嫩肉!随着那后生一声惨叫,大鹅也不甘示弱,叼紧了就是一记死亡翻转!旁边另一个后生心急如焚,挣扎着要去救人,结果这手还没伸出来,就被旁边另一只花鹅呼啦一翅膀,就扇懵了!最后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啊,两人身上衣裳都被鹅给撕坏啦,稍大的那个头发都被扇成鸡窝,插着数不清的鹅毛,小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来好笑,两个后生还是脸皮薄,捂住脸不肯去卫生所也不好意思见人,胡乱塞给领头的张大爷一笔钱,请他帮忙赔给这户人家,就手拉手跑得飞快呢!……“
——时隔两年,现在的小镇里还流传着当年两个美少年被鹅群轮的佳话,说书先生眉飞色舞,不厌其烦地给坐在茶楼休息的游客小姑娘说着当年的故事。
小姑娘又好奇又有点遗憾:“那你们拍照了吗?”
“谁能料到会有这出啊!不过啊,小伙子长得可帅了,应该是兄弟两……我瞅着他两长得特像现在放的那啥电视剧,对,叫逍遥记里的那个王爷和阿缘……”
说者无意,这听者也无心。笑话,她们家高贵冷艳的苏神和君妹怎么可能搞出这种名垂青史的事情,不阔楞的,我家爱豆不是这样的人。
emmm……
安望君摸摸自己的小胳膊,那被咬的疤早就看不出来,多亏了乐行之搜罗来的药膏。当时鼻青脸肿的两人在视频里一出现,把原本悠哉悠哉休假浇花的乐经纪人吓得够呛,就算后来他再三威逼利诱,苏扬也死活不肯透露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乐行之越看他们遮遮掩掩就越觉得不太妙……明天会不会有苏影帝の强迫绑架凌–辱的小电影横空出世吧!
安望君都快笑不动了,趴在苏扬胸口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毛乎乎的脑袋送上来,苏扬轻车熟路的开始顺毛逆毛撸。先是一大掌整个覆上后脑勺,揉两圈,把小软毛都揉得慢悠悠翘起来,再顺着一路往下,滑到后颈处,像大猫叼小猫似的捏一捏,再下滑到瘦削的脊背,一路落到后腰的脊沟。小屁孩的腰很细,苏扬张开手掌就能掐住。
以前因为拍戏需要,苏扬也不是没掐过大胸细腰美艳女明星的腰,但是从来都是例行公事的感觉,哪里有家里的这位这么好摸。
想到这里,苏扬老怀欣慰地重重揉了两把,惹得安望君有点不舒服,缩着扭动了两下:“你轻点。”
苏扬一只手扣腰一只手继续:“别乱动,让我好好摸摸。”
安望君老脸一红,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苏扬才不管奇不奇怪,沿着脊沟又一路摸回蝴蝶骨,左肩揉到右肩,还不忘点评:“厚实一点了,过年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板排骨。”
安望君有点不服气:“你和段朝比,你也是排骨。”
“……我又不走他的霸道总裁爆衫路线。”
安望君不听他狡辩:“你看今天段朝打井水那肌肉,你站在他旁边被衬托得就和小娇妻似的。”
苏扬继续慈爱地摸着安望君脑袋,心平气和地说:“同学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安望君做作地装傻卖笑:“当然啦,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威武雄壮的一米八。”
“……你哥一八五!”
眼看着苏老哥就要恼羞成怒,安望君赶紧见好就收,也照葫芦画瓢的开始顺毛摸。
苏扬忍了三秒,
苏扬忍不住了——“你是在撸小狗吗?”
安望君昂起脑袋,像一只趴在桑叶上的胖蚕,直视苏扬灵魂拷问:“可是你也是这样摸我脑袋的。”
苏扬难以置信:“我明明是这么摸的!”说着就沿着刚刚的路线从头到腰再揉了一把,在途径后颈肉的时候,安望君就撑不住软在他身上,差点砸了个脸对脸。
安望君气都快喘不匀了,伏在苏扬颈窝里磨牙:“你这明明就是在耍流氓!”
苏扬一脸正气:“我耍啥了?”说着还明知故犯地在安望君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你、你不要脸!把手拿开!”
“我就不放,”说着苏老妖还觉得不解气,“这就叫耍流氓,那我可太冤了啊。”
安望君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气呼呼地鼓着脸就要爬到帐篷另一头,毫不意外又被苏扬一胳膊拉回来。
安望君根本不想理他:“老流氓你好,老色鬼再见。”
“既然你这么希望我是,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看看,”说着手臂一捞,不顾安望君的挣扎,直接又把他圈在自己身上,“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流氓——”
依旧是一只手按住后颈,另一只手却直接钻进安望君被卷起的睡衣下摆。几乎是一瞬间,过电一般的触感像烟花一样沿着安望君的脊柱一路上蹿,在纯洁的小脑瓜里绽开。
安望君一下子就软在苏扬怀里。苏扬的手却继续往上,像是羽毛一般在他光滑微凉的脊背上轻抚,明明比刚刚的撸小狗要轻柔太多,偏偏让人浑身发麻发软。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滋生的热意开始悄悄弥散,安望君下意识地蜷起了掌心。
苏扬清晰地感觉到安望君在可疑地蠕动,呼吸也不对劲,暗爽一笑,原本游走到蝴蝶骨的手又滑回到后腰往下,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揉捏着安望君脖子耳垂。
这感觉太奇怪了,安望君想爬起来,然鹅全身何止是没力气,咬住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你放手……”安望君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含糊不清的一句话。
还挺能忍的。苏扬有点惊奇,看来是自己功力还不到家啊?这么想着,苏扬歪头,朝偷偷喘气的安望君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