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20)
只是想喝奶?
216的脸白了一下,但还是说:“我会和先生聊一聊的。”
到了晚上,贺云山和施曳回来了,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大好,眉眼阴郁,进了宅子外套也不脱,一言不发地径直去了书房。
216从没见过贺云山这样,心里有些害怕,缩到136旁边:“哥哥,他们怎么了?”
136腰间围着围裙,一手拍拍216的背,一手在试汤的咸淡,“没事。我们洗手吃饭。”
等两人简单吃过晚饭又哄睡了孩子,两个alpha还没有下来,又只好把饭菜装在食盒里送上去。
还不等两人敲门,书房的门打开,贺云山走出来,一言不发地接过216手里的食盒拉着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216有点慌乱无措,只觉得先生攥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大得吓人,骨头咔咔作响,好像要捏碎了。他一下子委屈起来:“先生,好
疼。”
贺云山愣了一下,松开手又轻轻圈住,牵着他坐到了床上,把食盒放在床头。
贺云山看着他,漆黑狭长的眼眸色难辨,脸上的神情淡到了极致,像是落了大雪的湖。
他头疼欲裂。
刚才和施曳在书房里已经一顿争吵。军部的一个老顽固把自己的omega女儿嫁给了皇子成嘉,军部顽固势力和皇储势力联合,刺
破了他们之前布下的密不透风的局。成嘉不是个天残吗?生殖器也没有的残废beta竟然娶了一个娇纵的权贵omega少女?
好阴损的一步棋。
两人一开始的计划是立刻笼络皇女成璧。巧的是,成璧早就对贺云山青眼有加,似乎颇为属意,之前成人礼上的第一支舞就是跟
贺云山跳的。不巧的是,贺云山对这种心机深沉的蛇蝎美人敬谢不敏。
第二个计划就是立刻发动军部政变,从西部边陲到北部三洲的安排早已妥当,本就是藏锋的利剑只待出鞘。可是正当年关,军队
调度不如平常灵活,恐生不虞。
这桩联姻一下子打乱了施曳和贺云山的阵脚。
贺云山正烦闷着,216软绵绵贴上来,抱住贺云山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又坐到床上给他按脖子。216的力气小,揉着贺云山坚
实的肩颈肌肉,软绵绵的像是挠痒痒。贺云山一下子笑出来,把216抱到腿上。
贺云山咬了咬216的白耳朵,听到216吃痛委屈的哭叫,心里才有了些痛快,又按着216的脖子接了个粗暴尽兴的长吻。
216觉得他简直要把他嚼碎了吞进去,牙齿和舌头咬噬搅动着,216的嘴又疼又麻,但是又没有拒绝,只是揪住先生的衣襟,任由
先生索取。
216是甜的。贺云山早就知道。
但是他之前似乎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甜。他亲着216,吮一口,觉得216就是童年时那种红色高挑的花朵,细细的花茎里藏满了
一整个春天的甜蜜汁液。
过了好久,贺云山松开216,216被一个吻弄得没了力气,趴在他的怀里,弱弱地呼吸。
好半天,贺云山听到216小声问:“先生,您高兴一点了吗?”
贺云山一噎,手扣在216腰上,“高兴一点了。”
216闻言,直起腰主动去亲贺云山,被吮红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是水光浑艳的一枚欲望的果。
他想要先生更高兴一点。
柔软清甜的嘴唇贴在贺云山的嘴唇上,温柔小心地触碰游移,是风拂过萎顿的花,是雨润泽痛苦的土。
贴了一会儿,216伸出舌头来,想要撬开先生紧闭的嘴唇。贺云山配合着,享受漂亮omega的主动。
红软的舌头灵活又羞怯地在口腔里滑动,舔到了同样湿漉漉的舌头。贺云山身体一僵,失控地从冷眼旁观的高坛上下来,温柔引
导着加深了这个吻。
216一边吻一边喘息着。他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穴里湿漉漉的,腥甜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内裤。
他有点害羞地扭了一下腰,希望先生不要注意到。
可是贺云山早就是人精,216单纯得像是个漂亮透明的玻璃器皿,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喜怒哀乐,他一眼就可以看透。
贺云山亲着他,手却已经顺着细白的腰下滑,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怎么骚成这样,嗯?”
216神情窘迫,羞得想哭,又听到贺云山低声说:“骚一点好。”
而书房里的施曳正在吃饭,吃完饭他端着食盒下楼,136正在叠衣服。
“上来。”
136就放下衣服上了楼。
他的心跳得很快。昨晚黑暗里的拥抱和亲吻好像是一个梦。他都不敢问,不敢确认,怕梦境也被无情戳碎,被嘲笑他的痴人说梦
不知好歹。
施曳今天脸上没有一惯的笑,也没有之前操弄他的时候恶劣的嘲笑。他的情绪淡得让人心疼。
“你怎么......”话未说完,施曳揽着他的腰把他拖上了床,床垫颤动,头上的吊灯也晃动着。恍惚之间,施曳的头埋在了他的
胸口。
他是想喝奶吗?
136斟酌着,小心地把毛衣撩起来,却卡在了施曳贴在胸口的下巴处,“你动一动。”
施曳深吸一口气,把毛衣掀起来,自己钻了进去,俊挺鼻梁蹭到雪白软滑的乳肉,一股甘甜带腥的奶香。他张嘴,一口含住嫩红
的乳头,掐着136的腰大口大口吸起来。
乳白奶水汩汩流进湿热口腔,流到年轻alpha的食道和胃里,暖洋洋甜滋滋的。
136的手指插在施曳漆黑的短发里,温柔地梳理和安抚,像是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小孩子。
施曳把奶吸干了,又咬在唇齿间玩了一会儿。136红着耳根,脚趾蜷曲起来,像是雪白珍珠。
他又突然从136毛衣里钻出来,探身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小袋子,里面装着一枚金光闪闪的环状物。
136僵住了,他又想给他戴乳环吗?
他咬着下唇,自己把毛衣脱了,露出多次生育哺乳而丰满熟软起来的雪白胸脯,两颗沾满了口水的水红色的乳头颤巍巍地挺立着
,像是枝头的熟甜的浆果,又像是凝固的血泪,红得人眼睛发晕。
如果仔细看,上面有除了奶孔外的小孔。
是施曳之前发了疯按着他的腰和手强行刺穿的。
136的脸白了,却只能笑着问:“你要给我戴上吗?”他自己挺起奶子,细细一把腰收得很紧,正努力妩媚多情地笑,秀美的面
孔上染着淡淡的红。
又来了。
他又来了。
施曳面沉如铁,低声笑了一下,把丝绒袋子收紧,扔回了抽屉里。
施曳今晚留在了他房间里。但是他们没有做爱。
136知道自己惹施曳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只是在夜半梦回的时候,他耳朵里灌进喃喃絮语,窗外呼呼风声吞没了它。但是落在他薄薄肚皮上的一个吻是温热的,虔诚的,
真实的。
他像是被迫繁殖的插满了秧苗的大地。他是苦的,艰涩的,贫瘠的,颤抖的。
可是一场雨落下来,他依然会在雨水里奉献和哭泣。
深夜的时候,恰恰下了一场冻雨。
第二十四章
贺云山带216回了家。
216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白润漂亮的脸被压得有些扁,一双眼睛又湿漉漉的,璀璨好像玻璃纸,看起来就像是誊得不够仔细的漂
亮的美人图。
他很用力地跟哥哥挥手再见,又把车窗摇下来说:“哥哥,我会再来找你的!”
136摸摸他的头发,笑意柔和:“我等着呢。”
贺云山点头示意,把车窗摇上来,猛打方向盘开车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贺云山非常忙,每天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十点钟才回来。
216也想要体贴先生,可是奈何形式迫人,自己瘪瘪的肚子实在是个祸患,只能腆着脸每晚钻到先生床上。
贺云山总是懒洋洋地把眼镜摘下来,揉揉泛酸的鼻骨,嗓音低而疲惫:“先生累得很,你自己来吧。”
216听了,内疚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做,只能在床事上更加主动体贴。
贺云山靠坐在床头,系在腰间的睡袍襟带已经解开,露出一副alpha强健雄阔的躯体。他微眯着眼睛,睫毛几乎静止,薄唇又抿
得很紧,似乎是一座石像。没什么快感可言。
而他的眼神冷淡地落在埋首在自己胯间的那颗漂亮头颅上,时不时发出黏腻的咕叽咕叽的水渍声。
216在为他口交。
216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喘,又很快被粗大的阴茎堵回去。他的嘴巴红得厉害,小小的却撑到了最大,慢慢地吞到根部,又慢慢
吐出来,含住了圆硕的流水的龟头,舌尖扫来扫去。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凉丝丝地落在先生的小腹和大腿上,像是细蛛丝,一点点把贺云山包裹了起来。
贺云山舒服地喟叹,捏捏216的后脖颈,提溜着他脖颈上的黑色抑制项圈。
216啵地一声把阴茎吐出来,红着脸把喉咙里的液体咽下去,伸手撸了几下沾满了口水的水亮的阴茎,一边看着先生的表情,一
边踌躇着分开腿跪好,慢慢地撑开自己潮润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扭着腰把阴茎整根吞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贺云山的胸肌上,羞得不敢看他,垂下头只让贺云山看到他泛红的勾人眼尾,微微嗫嚅的湿红嘴唇。他慢慢动起来。
216的腰酸得直不起来,只能抱着贺云山的脖颈撒娇,湿哒哒的吻落在贺云山的耳朵和下巴上,“先生,你动一动吧......我累
死了。”
贺云山狠狠地揉他的屁股,总算翻身压上去,216迷迷糊糊中还记得把膝窝抱好,大腿分得很开,方便贺云山抓住他的脚踝操弄
。
等贺云山终于内射,216喘着气,满脸潮红地去拉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先生,我能怀孕吗?”
贺云山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皮:“当然可以。”
之后的几天一直如此。216待在宅子里,每天就等着贺云山回来。可是先生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晚。
216心疼他,待贺云山愈发温柔小意起来。
可是2月18马上就要到了。
216急得上火,饭也吃不下,一个星期就瘦得伶仃孱弱,弱柳扶风,到贺宅养出来的那一点肉全没了。他整日惶惶,等着贺云山
,可是贺云山已经很少跟他交流,他总是很累,只有在和他做爱的时候还有点力气。他都不知道找谁去说自己的担惊受怕。
要和爱人分开的惶惑和被送回教养所重新分配的恐惧像是熊熊烈火,灼烧着216颤抖的身体。
他没办法安静地待在宅子里。偌大的宅子,仆人们来来往往,可是碍着216的身份,已经没人敢随便和他聊天。
他被放空了,掏干净了抛在真空器皿里,呼吸和喉咙里的呜咽只有自己能听到,甚至还有回音。他的骨头好像也轻起来,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