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睡前被傅煦喂了两颗像qq糖一样的褪黑素,那味道甜得都不像药了,谢时冶还是第一次吃,觉得挺好吃的,心想该问傅煦要一个牌子,让阳阳也去买瓶。
傅煦也笑了,放心地点点头,转而看向刘艺年:“你是?”
刘艺年赶紧起身,他现在所在上的大学学生就没有不认识傅煦的,谁不知道这位风云学长,傅煦和谢时冶的照片至今都被挂在校长室外,还有各个系的课堂走廊里。
刘艺年鞠躬弯腰,恭恭敬敬道:“傅老师好,我是刘艺年,今天18岁,刚上大一。”
谢时冶见他紧张得要命,便拍了拍刘艺年的肩膀:“放松,哥人很好相处的,而且要真算起来,傅哥是我俩的学长呢。”
傅煦望了刘艺年一眼:“也是我们学校的?”
谢时冶发现刘艺年的站位有点尴尬,同他们隔得有些远,便抬手搂了下刘艺年的肩膀,将人拉得近了些,还歪了下脑袋:“他很小就出道了,之前还演过我的小时候,我跟他长得有些像吧。”
傅煦认真地看了看谢时冶的脸,又瞧刘艺年的,微微颔首:“是有点像。”
谢时冶松开了放在刘艺年身上的手,傅煦敏锐地捕捉到刘艺年耳垂红透了。
他心下又对谢时冶的桃花旺盛有了个新见识。
还真的是……不分男女,人见人爱啊。
谢时冶拍着手道:“哥,你知道吗,刘艺年演的是跟你角色长得像的月生。”
傅煦温和道:“是吗,他跟我也长得像吗?”
谢时冶这才打量起两个人,确实真的有几分相似。
傅煦这时道:“看来我跟你长得也像。”
谢时冶反应过来,他本来就跟傅煦因为有点相似而撞类型,这相似也几乎是公认的,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他们抢资源,关系不好。
傅煦道:“但是你长得比我好看多了。”
谢时冶不自在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哪有。”
刘艺年神情有点僵硬,也没有插入他们的话题,手里握着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
谢时冶意识到了场面好像有点冷,只觉得可能是刘艺年怕生。
当年明明是个挺外向的孩子,现在怎么性格变得如此腼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煦对刘艺年说:“既然是后辈,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
谢时冶跟着点头:“嗯,遇到生活上的可以找我,演技上的还是找傅哥吧。”
傅煦不赞同地望了谢时冶一眼:“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演得也很好。”
谢时冶笑道:“我知道了。”
傅煦有些无奈道:“你要真知道了才行。”
刘艺年突然插了句嘴:“傅老师……”他停顿了下,还是道:“谢哥哥,我得去找我经纪人了。”
谢时冶点头道:“行,你去吧。”
刘艺年又看了傅煦一眼,这才走了。谢时冶捕捉到了刘艺年的眼神,也跟着看傅煦。
傅煦对上他的视线:“你看我做什么?”
谢时冶:“我怎么觉得他怎么好像一直在看你眼色?”
傅煦面不改色道:“有吗,可能我看起来很凶?”
谢时冶觉得傅煦简直胡说八道,傅煦怎么可能凶,到底还是刘艺年的问题,这孩子长大成人后,怎么变得这么怕生了。
第46章
刘艺年的戏份不少,断断续续贯穿到结尾。但戏份不紧凑,中途他还是会离开剧组,走自己的行程。
平日在剧组里,刘艺年是个安静的孩子。懂事,讨人喜欢。
谢时冶将他当作弟弟看,戏里月生也是白长安的弟弟,白长安将自己对白起风的感情,移情到了月生身上,就像重新得到了一个师弟。
而戏里的白起风对月生态度糟糕,甚至在一次冲突中,将月生拽到了院子中的水缸里,把少年的脑袋按了进去,再拎出,重复这个行为,差点杀了月生。
拍这场戏的时候,刘艺年很紧张,脸色发白地在片场里走来走去,吃饭的时候,更是只吃了几口,就将碗推开,打开放在腿上的剧本重新看。
几个主演吃饭在一张桌子上,谢时冶定了星级酒店的外卖,每天中午都会送饭过来,平日里要是文瑶和傅煦他们在一个组里,就会一起吃。
最近跟刘艺年的戏份多,自然也就一起吃。
傅煦将军装外套脱了,只穿着衬衫,天气热,就将袖口挽起来,露出晒得有些深的肤色。
谢时冶对傅煦眨了眨眼睛,示意对方安慰一下刘艺年弟弟。
接收到谢时冶的暗示,傅煦夹菜的动作停了,只好放下筷子,想了一会问刘艺年:“是不是天气热,吃不下?”
刘艺年额头上出了不少汗,听到傅煦的话,直起腰,认真回道:“傅老师……我有点紧张。”
傅煦同他开玩笑:“放心,我下手肯定会注意分寸。”
“不用怕。”傅煦抽了一张纸,递给刘艺年,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示意他擦一擦脑门上的汗。
刘艺年拘谨地接过傅煦递的纸巾,擦过以后将纸巾攥在了手里,眼睛还是盯着剧本。
没一会,刘艺年的经纪人过来,将他叫走了。
谢时冶喊住了刘艺年:“不想吃饭的话,给你点杯奶茶怎么样?”
刘艺年回头爽朗地笑了笑,画面清新得不行,像个大学生校草般说好。
谢时冶拿出手机,问傅煦:“你也要喝吗?”
傅煦摇摇头:“我只喝咖啡。”
谢时冶将手机递过去:“奶茶也好喝的,试试看?”
傅煦犹豫了会,还是将谢时冶的手机接了过去,点了杯果茶。
等刘艺年和傅煦的戏份开拍,奶茶才送到,里面加了许多冰,饮起来很痛快,只可惜果茶和奶茶的主人都没空去喝。
傅煦将刘艺年的脑袋按进了水缸里,镜头里的他神情残忍又畅快,甚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酷,好似就算手里的人真死了,也不过像碾死一只虫子般,无足轻重。
谢时冶坐在导演身旁看监视器,被傅煦的近景镜头给惊得鸡皮疙瘩全起。
刘艺年在他手里挣扎着,扣在缸边的手用力大发白,等被拎出水面时,满脸都是水,大口喘气。
让人心里紧绷着,害怕假戏真做,傅煦真把刘艺年给弄死了。
钟昌明比他有经验,更知道拍戏的度在哪里。等他喊卡,傅煦就停了动作,起身接过了身旁人给他递的毛巾,没有自己先用,而是递给了刘艺年。
刘艺年狼狈地靠在缸边,是傅煦先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起身了才发现,刘艺年的衣服上蹭到了缸边的青苔,绿了一片,把白衣服都弄脏了。
钟昌明说保留那片污渍,一会可以拍进去,服装师便没有动。
谢时冶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心里有点酸,就像被柠檬汁猝不及防地点了一下,难受说不上,就是有点懵,那点情绪挤在心里,只能自我消化。
这场戏是很快就过了,傅煦残忍的真实,刘艺年挣扎得更真实了,就像被豹子咬住脖子的羚羊一般,弱小可怜又无助。
刚拍完,刘艺年的经纪人就赶紧上前,用大浴巾裹着孩子走了,大概是带去换衣服。
听说经纪人是刘艺年的亲舅舅,把孩子看得很紧,走之前还偷偷瞪了傅煦一眼。
傅煦走过来,衬衣上也沾了青苔,梳好的头发被刘艺年挣扎时候弄出来的水打湿了,卷曲地落在额前,有种落拓的俊美。
谢时冶注意到经纪人的眼神,觉得经纪人实在不专业,私人情绪太明显,对刘艺年的工作上明显没有帮助。
护短的谢明星猛吸了口奶茶,将珍珠咬得很用力。
傅煦来到了监视器旁边看回放,监视器旁现在只有一张椅子,被谢时冶坐了。
谢时冶要起身让位,肩膀就被傅煦按住了,他仰头,傅煦低头,恰好一滴水珠从傅煦睫毛上落到了谢时冶下唇,谢时冶下意识舔唇,将那颗水珠卷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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