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196)
陈孑然张大嘴,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什么话?”
“等你当了老师咱们就在一起。”顾茕勾着嘴角笑,“现在该兑现诺言了。”
陈孑然眼睛一片迷蒙,努力睁开,看着顾茕的脸,也露出一个笑,“那就来吧。”
十来年没做过的事,早生疏了,顾茕一直很小心,生怕弄疼了陈孑然,倒是陈孑然自己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主动勾着她的颈,哭着闹着先要了顾茕,猴急的毛崽子似的。
顾茕一边爽一边想,要么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谁能想到陈孑然竟然也能有大着胆子先把她吃干抹净的一天?
后来就没心思胡想些别的了,只顾把陈孑然压在怀里闷哼。
再后来,陈孑然清晰地回想起了顾茕十八岁时的厉害,小声啜泣,咬着顾茕的肩膀嘤=咛,眯着眼迷蒙地说不要了。
身子弓成了虾米,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又被顾茕展开。
顾茕勾了下她的耳垂,低低地笑:“晚了。”
折腾了一夜没睡,学校周围没有人家,只有宿舍里住了她们俩,怎么闹腾也不怕有人听见,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顾茕终于放过了陈孑然,餍足地舔舔嘴角,搂着她温存。
陈孑然感受着顾茕的温度,困得眼皮像挂了秤砣似的,仍舍不得睡觉,靠着她的肩膀,迷迷糊糊地跟她说话。
“顾茕,我告诉你个秘密。”
顾茕喉咙动了动,卷着她的一缕头发,“什么秘密?”
“我今天被锁在柜子里的时候,一点也不怕。”
“这么厉害?”顾茕闷着笑哄她,“为什么不怕?”
“因为我一直想着你,想着你,就觉得周围亮堂堂的,黑暗被驱散得一干二净。”陈孑然憨笑,“顾茕,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说着说着,终于抵不住困意,打起了小鼾。
顾茕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搂着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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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最划算的买卖
第二天一大早,陈孑然还在沉睡,顾茕已经先她一步起来,蹑手蹑脚走出了宿舍,带上门,才打电话,小声地为陈孑然请了假,把昨晚陈孑然被学生绑架的事简要跟校长说了,又说陈孑然因为这事受了惊吓,患了伤风,又发烧又呕吐,病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校长如临大敌,忙说让陈孑然安心养病,又再三保证一定会给陈孑然一个妥善的交代。
挂了电话,顾茕哼着小曲儿去厨房给陈孑然弄早餐,她虽只睡了一两个小时,竟比往日都要精神抖擞,外面的寒风也不让她冷,只觉神清气爽。
顾茕没有做饭的天分,厨艺不见长进,所谓做饭就是把食材弄熟的水平,最拿手的是鸡蛋面,因为最简单,几乎不需要厨艺。
陈孑然昨晚就没有吃东西,又体力消耗巨大,顾茕给她下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面,端到宿舍里,陈孑然还拱在被子里好梦,半张脸都埋进去,只露出一个乌黑的脑袋,让顾茕越看越爱。
顾茕把面条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摇了摇她的肩膀,“阿然,起来吃点东西,吃完了再接着睡。”
“嗯……”陈孑然皱着眉毛,在被窝里扭了几下,惺忪地问:“几点了?”
“还早呢,才七点四十。”
陈孑然一听,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糟糕!要迟到了!”
“别慌,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顾茕怕她着凉,忙拿了棉袄给她披上,“既然醒了就先吃面,吃完了继续睡,昨晚累坏了吧?”
陈孑然眨眨眼,迷茫地望着顾茕,想起昨晚,脸登时一红,低着头,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酸得厉害,不由得拢了拢,羞于启齿。
顾茕瞧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红耳朵就知道她准害羞了,低笑一声,转身去拿了一本16开的杂志垫在被子上,又在杂志上垫了一条旧毛巾,把面条端过来给陈孑然吃。
陈孑然肚子咕噜一声,显然是饿坏了,吸溜着吃下去一大碗,连面汤都喝得一干二净,顾茕笑话她:“这下可省事了,连碗也不用洗。”又问她:“吃饱了么?锅里还有,再给你盛一碗?”
陈孑然摇摇头,把碗递给她,“饱了。”
顾茕倒了杯水给她漱口,让她躺在床上继续睡。
谁想到陈孑然躺下之后突然说:“我一个人,睡不着。”
顾茕愣了一下,笑了,“等我洗了碗,来陪你一块睡。”
顾茕把锅里剩下的面条捞吃了,麻利地洗碗刷锅,不到三米远,她一路从厨房小跑回宿舍,打开门,果然看到陈孑然睁着黑漆漆的眸子在等她,顾茕搓搓手,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里,两人把一张小单人床挤得没点空隙,非得抱得严丝合缝才能塞得下。
“你也请假了?”陈孑然窝在她胸口上问她。
“是啊,我跟校长说你感冒了,我照顾你一晚上,结果我也被传染了。”
陈孑然抿着嘴乐:“瞎说八道。”
“管他呢。”顾茕满不在乎,“反正校长信了。”
一觉睡得死沉,连校园里的上下课铃声都没能将二人吵醒,下午两点多,总算睡饱了,陈孑然和顾茕一道起床穿衣。
顾茕身体好,不怕冷,仅着单衣站在床边穿衣服,把温暖的床让给陈孑然。
陈孑然怕冷,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地先把袜子穿上,一边穿一边看顾茕。顾茕那件秋衣领口很大,长发往身前一撩,陈孑然就看到了她后肩上深红色的五条指痕,都是自己的杰作。
陈孑然面上发烫,心虚地移开眼,想到昨晚,怪臊的。
却又心痒难耐,蠢蠢欲动。
那么白的肩,五道指痕刻在上头,更显出楚楚可怜的风情,让陈孑然有点口干舌燥。
午饭也吃得简单,又是一人一碗面条,趁着天气好,顾茕从自己宿舍里搬了张折叠式的竹藤椅出来,放在院子里,又拿茶缸子给一人倒了一杯茶,说是晒太阳。
陈孑然笑着问她:“哪儿弄来这么一把好椅子?”
“上次晒太阳的时候想起来,就买了,坐着这个晒太阳不是比一张小板凳舒服多了?”
陈孑然说:“可惜只买了一张。”
顾茕狡黠地笑:“故意只买一张。”
陈孑然不解地看她。
顾茕坏笑着解释道:“咱俩坐一张就够了。”
看着陈孑然脸红,顾茕大大方方靠在椅子里,支着胳膊拍拍自己胸前留出来的半边空位,“瞧,还剩这么多不够你坐的?快来。”
□□,太羞人了,陈孑然想动又不敢动。
顾茕耷拉着眉毛扮可怜:“阿然,你就这么不愿让我抱抱你么?”
陈孑然心一横,豁出脸皮也挤了进去。
顾茕把人一搂,脚尖用力蹬了下地,那张藤椅就晃晃悠悠前后摇了起来,跟婴儿床似的,又有太阳晒着,昏昏欲睡。
把身上晒暖之后,陈孑然忽然对顾茕说:“顾茕,我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顾茕笑:“你昨晚说了好多话呢。”
陈孑然说:“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她为了表明自己的认真程度,特意坐了起来,看着顾茕的脸,“我说了你是我的人,我不让你走,就是不让你走,顾家来抢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你知道么?”
“呸呸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还好是下午,不作数。”顾茕往地上呸了几声,把陈孑然捞回来抱着,轻笑:“我说过我不会走,阿然,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