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是我老婆(220)
丁盏被岑浔叫上来的时候发现只剩四个人。
服务生都撤了,只留了一盏灯。
曾微被她抱在怀里,岑浔起身,走到周楚身边。
裴九笛趴在桌上睡着了。
周楚还在喝酒,其实酒杯空空,她在哭。
“楚楚,回家了。”
岑浔弯腰,对她说。
周楚没搭理她,“我想妈妈。”
她想了好多好多,不太好的家庭,父母再婚后拆分成的新家。
她却唯独怀念小时候表面和睦的那个家,可以跟妈妈睡一张床,什么不开心,晚上睡觉被睡一觉都没有了。
后来她换了很多地方住,家是自己的家,家徒四壁的家。
很少想妈妈,想哭的时候才回去回忆里稍微想一下早就四分五裂的从前的家。
现在难过化成浪花汹涌在心湖,她觉得自己泡在里面,被腌成了一条咸鱼。
熟悉的无能为力,熟悉的得到失去,是很多时候刚认识一个人的时候会冒出来的隐忧作祟。
担心终有一别。
家会散,人会走,只有自己不会跑。
我只有自己。
可是很多时候也是被动的,她被迫有了孩子,被迫有了对象,被迫有了家。
她努力地想要平衡,可是都没用。
我是不是干什么都不行啊?
岑浔把人抱起来,听到周楚这句呢喃,眼泪花了妆,她却觉得这张脸格外可爱。
是天赐的宝贝。
跨越时空的礼物。
“不是,我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岑浔低头,下巴靠在周楚的额头,依恋地蹭了蹭。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第一天!!打开了我的咸奶茶,美滋滋ing安利大家一个纪录片《宠物一千零一夜》更到五集啦,真的很不错第五集 后半段我看了狂哭55555
第131章 浴室里打架不算暴力
岑浔抱周楚回房间的时候在走廊上还碰到了闻韶什。
闻韶什刚开从会议厅回来,看到岑浔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这是怎么了?周楚居然能喝醉?”
闻韶什觉得还挺新鲜,她的臂弯还挂着一个小包,里面一些资料还戳在外面。
整个人看着就是散出一股疲惫,不过手插在兜里,口气带着好奇。
在她印象里周楚这人喝酒都很少,有些必须要喝的场合劝酒的人都奈何不了她的程度。
是个很警惕的omega。
岑浔点头,“我先回去了。”
闻韶什哦了一声。
她目送这对已离婚的合法ao走向走廊尽头,隔了一会想,周楚不是不在这一层么?
不过感觉这里有的闹的。
闻韶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人ao俩的事儿了。
曾微被丁盏先抱回了房间,现在邵弧天正在联系裴九笛那边的人。
岑浔都懒得管,周楚身上的酒气混着似有若无的白桃乌龙气息,一点点往她的脑子里钻。
她抱着她,轻轻地哄:“楚楚,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周楚头昏昏沉沉,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能听得进去,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她推开岑浔,自己跌跌撞撞地去换衣服。
裴九笛叫的酒度数很高,俩人其实喝也算不上多,只是都很上头罢了。
情绪带来冲击使得周楚觉得身处两个割裂的世界,她都分不清自己具体在那里,走到浴室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框绊倒。
岑浔一直看着她,急忙伸手去扶。
“你不要管我。”
周楚一只手按在玻璃门框上,拉住扶手,一边伸手去开了花洒。
水声哗哗,动力还很足,直接打湿了她的裙子和裤子。
温度也没调整,冰得周楚一个哆嗦。
岑浔伸手把温度调到温热,又问了一遍:“可以让我帮你吗?”
周楚还是摇头,这个酒店的浴室墙壁还嵌着彩色的石子,被灯光一照,像是点了无数的金光,熠熠生辉在谁的眼里。
岑浔觉得她的眼底也撒了珍珠。
“那我帮你把衣服放在外面。”
岑浔看了周楚一分多钟,浴缸里的热水也在放,水汽氤氲在整个空间内,似乎视线都要模糊。
“阿酉。”
周楚突然喊了一声。
岑浔转头又回头,“我在。”
周楚向前走了一小步,正好花洒喷头的水浇了她满头,睁眼都很勉强,像是满脸都落满眼泪。
岑浔转身抱住她,“你别害怕。”
周楚一口咬在岑浔的颈侧,她想咬得很用力,但是实在没什么力气,脑子昏昏沉沉,小时候的记忆浮上来,人一旦委屈,什么都可以委屈,特别是经历过之后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比如之前搬家不小心摔倒了,比如在地铁换乘的时候发现扶梯停了,比如骑共享单车一半下起了雨被浇得透心凉。
这些都没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什么矫情都浮了上来,酒精有时候就有这个作用,仿佛能把人催化成自我为中心的玩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场。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周楚深吸了一口气,被抱得更紧,岑浔的衣服也湿透,水汽氤氲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蒸腾出了不同寻常的哀愁。
“对不起啊楚楚,我只是想……”
“你想个屁!你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周楚踹了岑浔一脚,也没把人踹开,还是被抱着,这个人任由她捶打撕咬,也无所谓自己脖子都被咬破皮了,明明是她抱着周楚,却像是她被温顺地俘获了。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
周楚听不进去,她吸着鼻子,“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烦死了,你身体不舒服告诉我怎么了?”
一开始知道岑浔身体出问题了周楚的确没多想,毕竟闻韶什的家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搞医疗的,她想着应该没什么事儿,反正都说问题不大。
仗着世界线结束,仗着岑浔本来在书里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
“我……”
岑浔被周楚揪着衣服,她们的头发都被热水打湿,一缕缕地垂着,周楚眼眶红红,鼻子也红。
“楚楚,很多事情我也没办法的。”
岑浔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周楚。
又被周楚推开,这一推力气很大,也是岑浔毫不设防,后背撞在玻璃门上,地上又很滑,她又差点摔倒。
周楚下意识地伸手去拉,结果两个人一起砸进了浴缸里。
浴缸的水早就满了,两个人一进去水漫了出来,周楚趴在岑浔身上,岑浔看着她,似乎很无奈:“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她的眼神看着周楚,像是她也只有她一样,周楚却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个人曾酉时期的那种孤独。
可是又不太一样,曾酉那时候更多是空茫。
岑浔此时此刻的眼神好熟悉,像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周楚一眨不眨地看着岑浔,岑浔伸手抱住她,“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太生气好不好,我随便你怎么惩罚。”
她手往上,摸了摸周楚的脸,却在点在嘴唇的时候被周楚咬了。
毫不留情的那种,像是要把她的手指给咬下来。
岑浔眉头都没皱,那个牙印带着血痕,最后又被周楚含在嘴里,她的眼底还带着怒气和酒气上来的嗔,分明是郁结很久的不痛快。
然后又哭了,“你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觉得自己没错对不对?”
这么多年无论岑浔都没见过周楚哭。
也不怪闻韶什说她们的ao关系是反的,周楚其实除了性别是o其他都很a。
除去刻板印象,也是周楚抬坚定了,坚强过头,似乎无坚不摧,固执到孤注一掷地要去完成某件事情。
也不怕吃苦,也无所谓别人的攻击。
好像也就生孩子的时候哭过,还是生理性的那种,后来的涨奶到产后恢复,周楚还是那个周楚。
“你老婆那么要强,我感觉她压根根本不需要什么alph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