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是我老婆(99)
“如果是以前,您应该会让我读一个故事,或者给我念十四行诗安慰我。”
李枕暄笑了笑:“没想到现在是这么直白的安慰。”
岑浔这个人说一不二,其实带点铁血的□□,这也是她的家庭造成的。
不需要柔软。
曾酉:“那毕竟是从前。”
回忆起来怎么完全是周楚说的有钱人的吊样,这么装逼的吗?
李枕暄点头,“我们都变了,但是我很高兴,还再见到岑浔姐。”
“您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曾酉点头。
……
“这一点可以放心,这个认知全星云都没几个人知道。”
李枕暄的手上还握柏缙给他的暖手宝,是一颗粉色的爱心,暖融融的。
“我死了之后,就更没人知道了。”
曾酉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记忆里岑浔偶尔也会摸了一下李枕暄的头。
最后她还是没做,因为她是个已婚alpha了,李枕暄也是有alpha的omega了。
“等您全部想起来,就知道更具体的。”
李枕暄跟岑浔的父亲是宗亲关系,但不算公开的消息。这一支传说中的贵族,几千年过后,也都凋落了。
只剩下枯败的头衔,像都不得善终。
岑浔的父亲和李枕暄的病也都是同一种。
“那您孩子的母亲,是……”
李枕暄还是有点奇,他生了一双春水般的眼眸,其实很像岑浔的父亲的那双眼。
“是周楚。”
曾酉点头,提到周楚,她就要忍不住笑,以前李枕暄也没怎么见过岑浔笑,但是现在的曾酉笑得很自然。
提到喜欢的人,在意的人,那种雀跃是很难忍住的。
“如果需要我帮忙……”
李枕暄想了想,不难知道岑浔的“死”是谁的手笔,还没说完,被曾酉打断了。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她其实还是岑浔。
“你谈恋爱。”
曾酉冲他笑笑,“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李枕暄点头,“那周楚知道吗?”
曾酉:……
“不知道。”
李枕暄啊了一声,“那……”
曾酉叹了口气,“如果我现在坦白,她只会离开我。”
可是拖久了不也一样吗?
他看眼前的alpha,对方的眉宇覆一片忧愁,使得她的从前的锋芒都像被遮住了。
却有一种比从前更盛的从容。
像是蛰伏等待捕获猎物的豹子。
“不过周楚小姐那么喜欢你,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李枕暄想到席间周楚的样子,一举一动其实都很体贴曾酉,一个人心里装另一个人,私底下展露无遗,甚至自然得让人艳羡。
“真的吗?”
曾酉问,神情格外认真,又像是需要一点祝福。
李枕暄突然觉得这样的岑浔姐很。
她身上有了那种烟火气,再不是从前孤身寂寥的样子了。
“真的,我觉得你们会白头偕老。”
曾酉笑了笑,“那当然了。”
这顿饭吃得周楚非常高兴,这个剧组一起搭戏的主要演员都半斤八两,饰演长辈的倒是老戏骨,但是周楚又不意思多问问题。
她这人以前做横漂的时候习惯了偷师,但是脸皮也没厚到那个程度,也就是剧组偶尔聚餐的时候夹几句,演技这种更需要积累,但她不嫌多,总是学一些是一些。
像个吃百家饭长大的。
柏缙的咖位那是毋庸置疑的,摸爬滚打多年实至名归的影帝,经验丰富,周楚说自己的困惑柏缙也理解。
他也从那个阶段过来过。
而且周楚觉得柏缙人很,也没市面上普遍的大吊子a主义,和他说话是感觉自己被尊重的。
“唉,柏缙哥哦,不愧是星云omega的梦中情a,闻韶什算什么。”
周楚坐车去酒店的路上跟曾酉提了一嘴。
曾酉有点不高兴,“那也是你的梦中情a吗?”
周楚:“算是吧,我还挺喜欢柏缙哥这种类型的,温柔,善解人意,也很体贴,你都没看到今天萱萱拍完戏,柏缙哥比助理还积极,给萱萱倒水。”
虽然知道周楚是不知道李枕暄的本名才这么叫。
但是叫得也太亲密了。
曾酉心里酸酸的,难免口气有点味,怔怔地问:“我对你温柔吗?”
周楚:“哪有人这么直白地问的啊。”
曾酉被锤了一下胸口,抓周楚的手更自己被锤的那地方揉,“痛。”
“你用力。”
“你对我凶。”
她说话的热气喷在周楚的耳边,是实打实的勾引。
周楚:“干嘛啦,这都要不高兴,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嘴上拒绝,倒是很认真地给曾酉按摩。一边靠在人怀里,一边揉对方的胸,心里暗爽,又要捏曾酉卫衣的麻绳抽带玩,“柏缙哥是前辈嘛,你不一样,你是我老婆啊,我的家人,当然不是一根标杆的。”
曾酉的下巴抵在周楚的头顶,蹭了蹭,“那请问您对我的标杆是什么呢?”
周楚抱曾酉的腰,她深知自己的alpha是一个很喜欢拥抱的大狗砸,而且喜欢那种紧紧的拥抱,东闻西嗅,让人浑身发烫。
“对你的标杆啊……”
周楚笑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就啦。”
曾酉以为她会说赚很多很多钱,没想到这句话的标杆压根不是标杆,只是一种期许。
剔除了很多世俗的砝码,甚至可以算是返璞归真,是一个人对亲密爱人最朴素的寄望。
是岑浔根本得不到的期望。
岑浔从小到大的标杆是顶级,是什么都要最,家族困在身上,肩上扛的是责任。
唯独没有她自己。
alpha的体魄本来远超常人,所以生病是少有的事情,但不代表alpah不会生病。
岑浔是个工作狂,她的时间被精心规划,父亲死后连唯一放松谈话的人都失去,变成了更加缄默的人。
高强度的工作使得她也得了很多职业病,也有挂点滴继续远程会议的时候。
母亲不关心她的身体,只关心她的业绩。
岑家的年向来冷清,岑浔为了以后的工作也要拜访合作对象,对方的寒暄里都是岑总新年快乐,夹在生意人惯有的祝福。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得到这样的话,在遇到周楚之前。
像是年幼的时候,父亲看她学习会念叨的那种感情。
周楚半天没听到曾酉的声音,还觉得自己头发像湿了。
她猛地退开怀抱,捧起曾酉的脸,昏暗的车内,外面的路灯闪过的光照进来,她家可爱的阿酉
又,哭,了。
周楚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的老婆还没自己未满五岁的崽子稳重。
哪有当妈的这个样子的。
啊不过也没规定当妈的不这样啦。
生物的多样性。
这么解释周楚又马上释然了,唉了一声,抽了张纸给曾酉擦眼泪,“怎么了这是?啦啦你温柔体贴,真是的……这都要吃醋……”
她的手被曾酉抓住,细细密密的亲吻从手腕落下,周楚在车里没穿外套,毕竟去酒店还有点路,外套太厚,裙子是长袖,领口是那种花瓣口,但并不紧绷,很容易让曾酉一吻一吻地往上。
痒啊。
周楚要抽回手,“干什么,回去再。”
开车的是小邵,常备的司机请假了,他作为个正常的男性ba,也早练就了上班开车戴耳塞的良习惯,也不看后视镜。
曾酉抱周楚,一遍遍喊周楚的名字。
周楚烦不胜烦,“你消停点,别蹬鼻子上脸,老实点!”
曾酉噢了一声,但是手不松,整个人亲昵地靠在周楚身上,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